等金柱給眾人倒了酒之後,陳氏把酒拿了過去,然後走到菲兒和枝兒身邊,給她們一人也倒了些,夏菲兒連忙擺手,說自己不會喝酒,枝兒也推著說不會喝,但陳氏笑著說:“啥不會喝酒啊,咱們家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打了酒的,年年家裡人都喝了的,今兒雖然不是過年,但和過年一樣歡喜,一定要喝些,這個是規矩,來,快些喝,枝兒也喝些。”
枝兒一聽,沒多說話,端起碗一口氣就把碗裡的酒給喝了下去。
但夏菲兒端著酒,一臉為難,她不知道以前的那個菲兒會不會喝酒,但她真是不會喝的,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喝過酒,以前小的時候,家裡人自然是不會允許她喝酒,大了之後,夏菲兒自己也討厭酒的味道,從未喝過,不管是參加什麼聚會,還是去吃酒席,她都是從來不喝的,看著這碗酒,夏菲兒還真是喝不下去。
陳氏見罷,一臉不悅的說到:“菲兒,你是不是還在怪以前嫂子對你不好,嫂子給你倒酒你都不喝?”
說怪吧,心裡肯定是會怪的,以前那般對她,不可能說一頓飯的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不過既然今兒大家都開心,菲兒自然也不會提起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她也笑著說:“不怪,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還怪來怪去的有什麼用,只不過這個酒我實在是喝不了。”
不知道為什麼,陳氏聽了夏菲兒的話之後有些著急,她看菲兒不肯喝,端起桌子上的碗就要來灌夏菲兒,夏菲兒看這她的架勢,立馬用手擋住她,笑著說:“好,好,我喝,我自己喝還不行麼。”
說完,夏菲兒端起桌上的碗就灌了一口酒, 然後朝著陳氏笑了笑,陳氏看她喝了,好似鬆了口氣,然後笑著說:“這還剩下一些,等會也喝了,可別浪費了,這酒貴著呢。” 說完,陳氏就拿著酒瓶走到那邊去了。
夏菲兒看陳氏沒注意她了,她轉過身子,把剛一直含在嘴裡的酒吐到了一邊角落裡的柴禾上。
說實話,夏菲兒這會心裡有些毛毛的,她開始看著今兒陳氏突然大變,隱約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說新房子蓋好了,陳氏心情突然變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想著陳氏以前那樣,這個變化確實讓人費解,再加上菲兒剛覺得陳氏勸她喝酒的時候,心情有些急切,好似那個酒她要非喝不可,這讓夏菲兒更加覺得不對勁。
所以不管陳氏是出於什麼目的,夏菲兒心裡都是有些警惕的,所以她剛作勢喝了那口酒,其實是想看看陳氏到底是想做什麼。
陳氏拿著酒瓶子去那邊轉了一圈,夏菲兒看著她給每個人碗裡都倒了酒,而且還使勁勸著這些人喝,不願喝的,她就作勢要直接灌,那些都是男人,自然都不好跟陳氏拉拉扯扯的,所以一旦陳氏多勸了幾句,他們就把酒都給喝了。
等到勸完酒之後,陳氏又回來了夏菲兒身邊,她一邊勸著菲兒把碗裡的酒喝完,一邊還給菲兒和枝兒一人夾了個大雞腿,還說著是為她砸傷菲兒賠罪的,吃個雞腿好好補補,夏菲兒朝著她笑笑,說了聲謝謝嫂子。
一邊的枝兒卻是把碗裡的雞腿遞給了在鍋臺前一直盯著這兩隻雞腿看的夏花,她笑著說:“金柱嫂子,你沒砸傷我,不用給我賠罪,我也不要補身子,這雞腿就給小花吃吧,她都看了好久了呢。”
哪知枝兒不過就是作勢要把雞腿給小花,還沒有遞到小花的碗裡,陳氏就轉過身子揪起小花的耳朵,罵道:“死丫頭,來,我給你夾些菜你出去吃,不要在這裡看著了,瞧你那好吃樣。”
陳氏說完,真把小花給趕了出去,然後端著小花的碗給小花夾了些菜,夏菲兒發現,陳氏給小花夾的都是一些素菜,像平時夏花最喜歡的那些雞啊,肉啊,陳氏碰都沒碰一下,這個發現讓夏菲兒心裡的那份警惕心更甚,她看了自己和枝兒碗裡的雞腿一眼,趁著說要去鍋裡拿饅頭的時候,把雞腿丟到了灶裡。
枝兒看著她的舉動,一臉不解,菲兒沒說話,只是朝她搖搖頭,然後往門口處的陳氏那邊偏了偏頭,枝兒明瞭,沒再說話。
等一頓飯吃的差不多了,夏富貴等人都好似有些暈暈乎乎的,說要回去歇息了,夏金柱也好似有些站不穩,他當時還拿著那酒瓶子看了會,一臉不解的說了句:“這個酒喝著不咋的,後勁倒是大,我爹這樣能喝的人,不過喝了那麼一點,就說醉了。”
夏菲兒看著一屋子的人都好似醉了,她也作勢趴在桌上,說是頭暈的不行,要回去歇息,枝兒是早就醉的趴在桌上了,夏菲兒喊醒了她,兩人便回屋去了。
回到屋裡,菲兒把房門關上,然後使勁的拍枝兒的臉想把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