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這些他們也預備重新商量的。”
“啊?老四,你這是嫌五兩銀子太少了?”夏銅柱掙大眼睛道:“我覺著五兩銀子不少了。”
原本這個價格是不錯了,要是在一個月前,夏菲兒可能會同意,因為那時候家裡人窮的連飯都沒得吃,甚至為了能掙到錢,她和夏鐵柱兩人連命都豁出去,去山裡打獵,那時候五兩銀子對他家裡來說是救命的錢,但到如今,這個價格好似是低了點。
在商言商,要知道,這個時候,就是普通的四條腿的桌子,要是上好的木材做的,都要賣幾兩銀子,要是這梳妝檯做出來了,他們一張肯定是不只賣幾兩銀子的,說不定動不動就是幾十兩。
當然光是論一個梳妝檯的價值,確實是值不了這個價格的,但是物依稀為貴,而且買的起這種東西的人,家裡肯定都是非富即貴的,你想想,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家裡飯都吃不飽,誰有心思去打扮啊。
既然買這些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自然是不會看重錢的,也就是說這個梳妝檯隨時能賣上幾十兩銀子,而且他們還可以無限制的生產,到了最後都不知道要賺多少,那自己這個創始人只拿五兩,確實是少了些。
但要是夏菲兒開價格開的太高,好似也不太現實,這東西人家也無法估計到底好不好賣,要是自己開出幾十兩,萬一到時候賣不出去,可是白白虧了的,就算能賣,這樣貴的東西,也不知道能賣出多少個,萬一只賣出幾個,還不夠給她的錢,這樣冒險的生意,夏菲兒猜沒哪個生意人願意做。
況且這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夏菲兒考慮到自己家裡有個會做木工活的二哥,而這個二哥除了這手藝,別的事情也不太會做,夏菲兒本還想著,心裡留著這些東西,到時候家裡有錢了,給自己二哥開個店鋪,讓他的店鋪裡專賣自己畫出來的東西,要是現在就把東西都畫給了他們店鋪,那以後她二哥怎麼辦呢,當然自己是可以再畫,但是同一個人弄出來的東西,風格是會相同的,兩個店鋪賣同樣的東西,肯定不行。
但是如今人都提出來要合作了,自己不答應也不行,一是沈老闆這人不錯,一直合作的很好的,自己不好拒絕,再就是這看著有錢賺都不賺,也不切實際,但要是這樣的話,自己該收多少錢合適呢。
夏菲兒想著,猶豫了一會,還是拿不定主意,她想起剛錢的事情是夏鐵柱提出來的,便看著著夏鐵柱問:“那四哥,你覺著我們收多少銀子合適?”
夏鐵柱也一下子把握不準,他想了一會,說:“這樣,我們先看看他們怎麼開價,到時你自己看著辦,覺著能做就行。”
夏菲兒聽罷,點點頭,三人往那邊走了過去,那邊的沈逸南剛看著他們三兄妹在一邊商量,一直也沒有打擾,他看著夏菲兒走過來,好似有別的想法,他挑了挑眉,出聲:“夏姑娘,若是你們有什麼別的想法,不妨說出來聽聽。”
夏菲兒盯著沈逸南看了一會,雖然這人氣質很清冷,但是人品還是不錯的,而且自己和他也打過幾次交道了,她覺得這人的人品是不錯,她考慮了一會,實話實說,把自己家以後想開店鋪的想法說了出來,她沒有說是立即要開,只是說自己家的二哥是個做木藝活的好手,他們自己家裡過段日子也想開個木器店,要是現在把東西都畫給了沈老闆,以後怕那些東西就不只光是沈家的木器店有賣,他們夏家的也會有,怕到時候對沈老闆的木器店有影響。
夏菲兒的話一說完,沈逸南微微點頭,接著把頭偏向一邊,好似在考慮什麼,倒是今兒一直沒說話的沈逸北突然出聲了,他聽了夏菲兒的話後,一副非常好奇的樣子盯著夏菲兒,道:“啊?你們家賣貂子能賣那麼多錢啊,竟然能開的起木器店,你在哪裡打的貂子啊?哪裡有那麼多傻子買啊。”
夏菲兒開始覺得這廝那樣盯著自己就挺欠抽的,但是這廝一說話,更是一副欠抽到不行的樣子,張口閉口的貂子姑娘,語氣裡也盡是濃濃的譏笑,好似賣貂子的人是多麼低賤的一樣,惹得夏菲兒心裡一陣惱火。
她忍住沒發脾氣,而是眼神輕輕掃過沈逸北,淡笑著回了句:“在哪裡打的都行,總之只要有人願意買,我就能掙錢,比如說有些傻子又老是說我們的貂子不好,但也願意出二百三十文買貂子,我就能掙更多錢。”
“你……”沈逸北被夏菲兒堵的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
倒是一旁的管家和沈逸南好似明白了什麼似的,往沈逸北看了過去,片刻之後,管家還小聲嘀咕了句:“哦,那傻子原來就是二少,”說完,管家好似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又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