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兒想到這個可能性,心裡萬分激動,她指了指其中一個櫃檯的丫頭,問:“請問,你們這店鋪掌櫃的叫什麼名字?”
“何人找掌櫃的?”夏菲兒的話音剛落,只聽到從門口處傳來一聲對夏菲兒來說這輩子也不能忘記的人的聲音。
夏菲兒立在原地呆了呆,片刻後,微微轉身,聞聲望去。
想必夏家其他人也都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都萬般驚喜的轉過頭去,果然見許久不見的夏鐵柱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從門口處走進來。
夏銅柱等人張大了嘴巴正要喊夏鐵柱,只見夏鐵柱一臉客套的微笑朝眾人點點頭,最後走到夏菲兒身邊:“這位姑娘,請問可否讓在下為你效勞?”
這位姑娘?夏鐵柱的這聲姑娘喊的讓當時想說話的人都收了口,不想說話的人也張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著夏鐵柱。
而夏菲兒卻是呆愣片刻後,便只是微微一笑:“不用,只是隨意看看,看完就走。”
夏菲兒如此反應,倒並不是夏菲兒見到夏鐵柱不驚喜,而是方才在夏鐵柱進門的時候,她已經看到夏鐵柱身旁除了身後的小廝丫頭之外,一左一右還站著兩位長的如花似玉的姑娘。
左邊的姑姑娘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淡綠衫子,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華,服飾打扮雖不如何華貴,只項頸中掛了一串明珠,但卻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坯子,用夏菲兒常說的一句話來形容,要光是看容貌,這女子真是甩了她十八條街有多。
右手邊的那位看似年紀要稍稍小上一兩歲,穿著一件粉紅掐腰的衣衫,也顯得立亭亭。明眸皓齒。容顏娟好 ,此時站在夏鐵柱身邊,可真是郎才女貌了,
尤其是夏鐵柱左邊穿綠衫的姑娘。夏鐵柱進門的時候好似在跟著她說著什麼。夏菲兒望去的時候。兩人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收的住,夏菲兒和夏鐵柱在一起那麼久的時間,自然分得出何時是真心。何時是假意,方才夏鐵柱笑得那般燦爛,那笑容怕是比任何時刻還要真,在那一刻,夏菲兒的心已經沉到谷底,什麼都不想再多問。
夏菲兒在家裡的時候一直自我安慰著,夏鐵柱這麼久不跟家裡聯絡,肯定有他的苦衷,她在家裡過的不好,日日牽掛著,他在這裡自然也不會過的好,指不定日子比她更難過,但是此時這些安慰一瞬間被夏鐵柱這一笑笑的粉碎。
再加上夏鐵柱這聲姑娘喊的,夏菲兒的心此時像千萬支針在扎一樣,疼的鮮血淋漓,但當心到到極致的時候,夏菲兒發現原來也不是那般難以忍受,至少她還能受的住,而且還笑的出。
但此時的夏菲兒心裡也升起一點小小的希望,莫非夏鐵柱出了什麼事情,狗血的失憶了,把自己這些人都忘了,畢竟夏鐵柱方才表現的很像失憶的人。
夏菲兒的話音一落,夏鐵柱仍然似方才那般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夏菲兒,笑容顯的客套,疏離。
而他右手邊著粉紅色衫的姑娘卻是頗為不屑的看了夏菲兒一眼,然後輕笑出聲:“這位姑娘,若只是隨意看看,是不需要喊掌櫃的,即使你有錢把這裡所有的東西都買下,君諾哥哥這店裡的下人也能為你效勞,不用勞師動眾。”
夏菲兒本打算說完那句話就抬腳走人的,她從來都不是死纏爛打的女人,今兒在這裡突然碰到這樣的夏鐵柱的已經讓她覺得無地自容了,依著她的性子,她絕不會再做出有辱尊嚴的事情。
但這位姑娘的話莫名的勾起了夏菲兒心中的怒火,她轉過身子淺淡的看了那姑娘一眼,緩緩走到一個賣玉的櫃檯前,坐在櫃檯前的椅子上隨意瞄了幾眼櫃檯裡的玉,然後看著夏鐵柱招了招手:“你是掌櫃的是吧?”
不等夏鐵柱回答,她又淡淡一笑:“不是也無所謂了,方才你說自己可以效勞的,那麻煩你過來給我把這櫃檯裡的玉都包起來。”
“把櫃檯裡的玉都包起來,你知道這櫃檯裡的玉值多少錢麼?”大概是對夏菲兒對夏鐵柱那般招手的態度讓人看了不舒服的,夏菲兒的話一說完,那姑娘略帶著嘲諷的聲音又傳過來。
夏菲兒微微皺眉,但隨即眉頭又立馬鬆開:“你們是賣玉的都不知道這些玉的價錢麼,那平時賣玉給人是隨意亂開的價,看人有錢就隨意開價,沒錢就像路邊攤一樣的價格賣出去?”
“你……”
姑娘的話沒說完,夏鐵柱抬手止住了姑娘繼續出聲,他微笑著看了夏菲兒一眼,走進櫃檯開始吩咐人包玉,他一手拿著算盤在算賬,一手拿著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