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下來。他是越來越聽不下去了,這個餘氏不只是對自己兒子家不留一點情面。對於這些親戚也一點情面都不留,剛說話的那兩個婦人好歹都是比她大些的嫂子。她竟然那樣不知道規矩,這末了竟然還說要把自己給趕出去,看來這些年村裡那些說的餘氏的閒話一點都沒說錯,餘氏這些年不管是對外人,還是對幾個兒子就沒做過好事情,而且氣焰越來越囂張,是該要好好管教一下了。
這會四太爺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的盯著餘氏,盯了一會,威嚴出聲:“餘氏,今兒是你們老三家辦好事,我不管你是來做啥的,只要不是過來道賀的,你立馬帶著那幾個人給我滾回去,有什麼事情都酒席散了,再來這裡說,我在這裡等著你,你把你家大滿也喊來,加上你幾個兒子家的人,今兒有什麼事情咱們一併解決,省得你以後老來你兒子家裡鬧,也省得別人時不時來看我們夏家人的熱鬧。”
不管餘氏再如何潑辣,四太爺的話她是不敢反抗的,她只得點了點頭,喊了老四他們一起走了,老四媳婦高花香看著鬧沒鬧成,反而惹到了個不該惹的人,心裡覺著虧得慌,但她也不敢多說話,只是一臉憤恨的跟在餘氏身後回家了。
餘氏幾人走後,圍在門口的人也都散了,都回屋吃酒席去了,夏順貴幾人也被四太爺也喊回桌子了,夏菲兒她們也回了廚房,不過在走到鍋屋門口的時候,夏菲兒往門口處望了一眼,門口那裡此時只剩下陳氏兩口子跟兩個傻子一樣站在那裡,不進也不退,就眼巴巴的在門口站著看著院裡。
夏菲兒看著他們的樣子,頭疼的想扶額,這兩人還想幹什麼呢,餘氏都回去了,她陳氏一個人怕是也鬧不起來的,何況這個四太爺連餘氏都能鎮的住,還鎮不住她區區的一個陳氏麼。
不過夏菲兒這次卻是想錯了,這兩口子此時站在這裡,不是想鬧,夏金柱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想跟夏富貴和三叔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情,他想說她真沒想過來鬧的,真是被餘氏給逼著來的,不過看著夏富貴這些人都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他又不好往屋裡走。
但陳氏卻是有別的心思,她站在院門口聞著院子裡的菜香味,怎麼都走不動道,她想著左右都到這裡來了,而且剛夏金柱都說了,他爹早上說了要是他們願意來吃飯是可以來吃飯的,但她忘記了夏富貴當時說這話的前提是不能過來鬧才行。
但陳氏就是個死皮賴臉的人,她可不管自己的初衷是來做什麼的,也不管自己剛說了什麼過份的話,反正現在她就是想進去吃飯,所以故意在門口站著,心裡在盤算如何進去吃飯的好。
陳氏在門口站了一會,始終沒想出什麼好說法來,但她又擔心在這樣等下去,人家酒席都吃光了,她一個咬牙,不管,直接進去吃了,反正剛他們都說今兒是好事,總也不會趕她出來的吧,她伸出手就拖住了夏金柱抬腳就跨進去了院子,直接走到夏富貴身後,陳氏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喊著夏富貴說:“爹,你早上不是跟金柱說了我們可以來吃飯的麼,現在我們來了,我們去哪裡吃飯啊,是在外面跟您一起吃,還是我進去吃啊。”
陳氏的話一說完,院子裡突然靜了下來,接著是猛然爆出一陣笑聲,大家都在說這世上咋還會有這樣厚臉皮的人,剛在人家鬧成這樣,這會竟然還想進來吃酒席,這話也真虧她說的出,而且還一絲羞愧都沒有。
就連陳氏身邊的夏金柱聽了陳氏的話之後,開始也是愣了一下,接著是滿面通紅,想從陳氏手裡抽出自己的胳膊往外走,但愣是被陳氏給拽了回來,大概是覺得拉拉扯扯的不好看,夏金柱沒甩開陳氏的手,也就跟著在院子裡站著。
而夏富貴聽了陳氏的話之後,當時就氣的臉色鐵青一片,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瞟了夏金柱一眼,但最後還是沒說話,繼續和自己那桌的人說話,當這兩口子不存在一般。
夏菲兒看到自己大哥那個滿臉通紅,站立不安,一臉羞愧的樣子,心裡其實是有些難受的,畢竟自從夏菲兒來到這裡之後,這個大哥雖然沒為家裡做過什麼好事情,但也沒做過什麼特壞的事情,他著實是好吃懶做了些,自私自利了些,但他並非出自本性,只是老婆沒娶好,他看不到未來的希望,只好破罐子破摔。
而且這個大哥說起來也還算是孝順,每次陳氏有什麼事情,夏富貴沒法把陳氏怎麼樣,總是拿他出氣,不是打就是罵,這麼大的人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但是他從來沒在爹面前頂撞半句,只是默默的受著,就衝這點,夏菲兒就不太忍心看著他此時這個樣子。
夏菲兒心裡有些想去把自己大哥喊到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