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們去到那邊的時候,餘氏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鬧了起來,根本就不由得夏金柱說話,而那個陳氏天生就是個喜歡吵架的人。她一看到有架吵,眼睛發光,加上對這次張嬸子和夏順貴家結親,她心裡本就有意見。
對張嬸子這邊還好些,畢竟是別人家的人她也管不了,她真正怪的人是夏順貴兩口子,她覺得既然當初張嬸子不願意認他們家的人,那麼就跟他們家結下了仇怨,這夏順貴就應該跟她一樣對張麻子家裡有仇怨。不應該結這個親,所以餘氏過去一鬧,她沒有絲毫猶豫的就跟著吵了起來,開始還是倒好。不過是幾句質問,了不起聲音大些,但到了後來便開始吵。到最後竟然開始說惡毒的話。
後來等夏菲兒他們來了,情況就更加不由控制了。脾氣暴躁的夏富貴聽著陳氏罵的那樣出格,他忍不住了。但是陳氏畢竟是個兒媳婦,在這個時候,公公還是不能對兒媳婦動手的,陳氏不能打,夏富貴總要找個能打的人打,因此夏金柱變成了這個頂禍的人。
夏金柱完全沒料到夏富貴會突然打他,他頓時就被打的矇住了,只是愣愣的看著夏富貴,好半天才問出一句:“爹,你做啥呢,我又沒想鬧,我就是過來三叔家看看。”
“看啥呢,想看不早些過來。”夏富貴大聲吼了起來:“我今早就跟你說過的,你要實在不愛來就算,但至少要管住你婆娘不能讓她來這裡撒潑,你管住了嗎,竟然還跟著她一起來鬧,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呢,啊?”
夏金柱剛看餘氏和陳氏一過來就鬧,正愁等會不知道該如何跟夏富貴交代,這聽到夏富貴提到早上的事情,更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是低著頭沒出聲,連開始在家裡因為餘氏他們說的那些話對夏富貴升起的怒氣這會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夏富貴每回看著夏金柱這個沒用的樣子,就萬分惱火,現在見夏金柱又這個死樣子,夏富貴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手又打算往夏金柱身上招呼,但是卻是被餘氏給喊住了:“富貴,你給我住手,這事情不關金柱的事情,是我逼著他來的,你想打人過來打我,剛鬧也是我在這鬧,你別和老二媳婦一樣做那殺雞給猴看的事情,我不是死人,我還看的明白的。”
夏富貴心裡也是有這個心思的,他當然也知道今兒這一夥人上門來鬧,餘氏肯定是罪魁禍首,雖然夏富貴對餘氏有意見,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還是沒辦法指責餘氏,但他又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來老三家鬧場,自然就找到夏金柱這隻雞來提醒餘氏他們了。
夏富貴聽到餘氏的話,他抬起的手沒再打下去,倒是冷冷的掃了餘氏一眼,看著她:“原來娘也是個明白人,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做這種不明白的事情呢,老三兩口子就是有天大的錯誤,他們總歸是你的兒媳,四郎總歸是你的孫子,為何這樣好的一個日子,娘要鬧這樣,就算是多大的冤仇也不過如此,我倒是想問問你想幹啥呢?”
夏富貴的話一說完,從頭到尾一直沒說話的夏順貴突然站了出來,用一種近似祈求的語氣看著餘氏說:“是啊,娘,你今兒到底想幹啥,你不如當著這麼多親戚朋友的面一併說清楚,不管你提的事情如何不對,只要我兩口子能做得到的,等這次的事情完了,我們二話不說就去做,但我求求你,你不要在這裡鬧了,好麼?你不顧著我們是你的兒媳,但好歹要顧忌這麼些親戚,人家過來就是想熱鬧一陣,你別讓人憋著一肚子氣回去,好麼?”
夏順貴說的話中到底有多少的無奈,只要是在場的人都聽的出,這讓夏菲兒又想起了那次人來要錢的時候,夏順貴因為沒有錢給人跟錢氏說那些話的時候,好像在三叔的眼中,天馬上就要塌下來,好像他的日子就快沒有活路了,這次又是這樣,夏菲兒聽了他的話之後,心裡都難受的厲害,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她一個小輩出聲的時候,但是她卻特別想說幾句話,但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在是在場應該也有不少和夏菲兒一樣心思的人,當時院裡就不像開始那般安靜了,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而且也不得說,夏順貴說的這些話比剛才夏富貴的大發雷霆要有用的多,因為頓時院裡除了一些竊竊私語,還有正兒八經的出面來說公道話了:“是啊,三弟妹,我看你們家老三也不容易,你不要在這裡撒潑了,快些回去。”說話的是餘氏那輩的一個妯娌。
接著又有人小聲在人群裡說:“是啊,回去吧,還從來沒看見有人這樣做孃的,要是我有個這樣的娘,我才不管那麼多,一棍子給趕了出去,什麼娘啊,兒子家裡辦好事,她不來幫著打點著也就算了,竟然還跑來這裡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