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的話音剛落,餘氏的幾個兄弟和小弟妹立馬衝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起夏富貴和金鳳孃的事情,四太爺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接著猛的在桌子上一拍,怒道:“我說的是富貴家的人,你們是啥東西,從哪裡來的,在這裡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
四太爺的面容原本就不怒而威,這一怒起來,更加讓人生畏,餘氏的兄弟和弟妹被四太爺這一喊,立馬不出聲了,餘氏弟妹還扯了扯餘氏的衣袖,意思是讓餘氏過來說。
餘氏覺得自己是富貴娘,應該算是富貴家的人,她走了過來,張嘴說:“四叔,這事情是……”
不等餘氏第一句話說完,四太爺冷冷的看著餘氏說:“你既是把自己也劃為富貴家的人,為何做出來的事一點都不是家人能做的出的呢。”四太爺說著,頓了下,又看著餘氏搖了搖頭,最後語氣極其無奈的說了句:“餘氏,你枉為人母啊。”
餘氏被四太爺的話說的頓時就變了臉色,但是她不敢反駁,只是往後退了一步。
四太爺掃了院裡的人一眼,先是看了看夏菲兒,最後又把目光落到夏鐵柱身上,夏菲兒剛以為四太爺會讓夏鐵柱出去說這事,畢竟這段時間夏鐵柱常跟著四太爺讀書,他們應當是最熟悉的,哪知道四太爺看了看之後,突然指著一直縮在最後面的夏金柱,說:“金柱,你過來。”
金柱突然被四太爺點到名,嚇了一跳,他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太爺是在喊他,神色慌忙的走了過來。
四太爺看著夏金柱說:“你是富貴的兒子,這事情又是在你家裡發生的,你跟我說說是咋回事,一五一十的說就是。”
夏金柱沉默了一會,接著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他說昨晚夏富貴來他家裡喝酒,然後不知不覺就喝多了,接著他就把夏富貴喊到屋裡去睡一下,他要陳氏去給夏富貴熬醒酒湯。
醒酒湯還沒熬好,餘氏突然把金鳳兩母女給送過來了,說是她那裡屋子不夠住,看能不能讓金鳳母女來這裡住幾個晚上,當時陳氏看著家裡的地方也夠住,便答應下來,接著陳氏就把金鳳母女安排在他們中間的那個房裡歇息。
接著就到早上了,他來喊夏富貴起床,就看到夏富貴和金鳳娘赤身**的躺在床上,正好這時候,餘氏好似是說帶著幾個兄弟來找富貴有事情,聽到他院子裡有響動,便進了來,發現了這個事情,之後就成這樣了。
夏金柱的描述極其簡單,但只要不是傻子,就聽的出這話裡到處都是漏洞,比如說陳氏和餘氏上次還因為蓋房子沒有飯吃的事情鬧得非常不愉快,為何會突然好到這個地步,家裡地方不夠住,不往夏雲貴或者是夏順貴那邊送,卻非要往他們家裡送。
其次,明明夏富貴若是真喝醉了,夏富貴的家不過就是在隔壁,他把夏富貴送回去就是,好好的要歇在這邊做什麼,又不是離的有十里八里。
再就是,他是夏富貴的兒子,要真是看到了這種事情,俗話說的家醜不外揚,難道他不曉得先把事情給壓下來,至少先喊醒夏富貴,非得把餘氏他們給驚動,而且他說的什麼餘氏他們正好就碰來。
這事情剛鬧出來的時候,大概天剛亮,餘氏就是再吃飽了撐著,也不會這麼一大早,飯也沒吃,就帶著人來找夏富貴家裡找麻煩。
如今,再加上這些人的反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事情是給個套子,而四太爺一個平常一般都不出門的人,這會這麼早就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偶然,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了一些事情,他聽了夏金柱的話後,眯著眼看了夏金柱一會,之後,又說了聲:“你也枉為人子。”
夏金柱本就是說謊,有些心虛,再加上那樣給自己爹下套,他心裡也有些內疚,被四太爺說了這句話後,他的心越加虛,臉上的神色也越發的慌張,臉色發白,身上開始發汗,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裡好
說起昨晚的事情,實情是這樣的,夏菲兒昨兒就猜的沒錯,餘氏的兄弟昨兒過來,並不是單純的過年走親戚,而是餘氏在年前,去孃家那裡辭了個年。
這裡的人在年前,嫁出去的女兒都要回孃家那邊一趟,買些東西啥的回去孃家,意思是說一年要過去了,要辭別這一年,嫁出去的女兒都要回孃家那邊一趟。
餘氏雖然沒有爹孃了,但是她這些年和自己的幾個兄弟一直走的很好,每年也都和自己幾兄弟走著的,她去年辭年的時候,還在她最小的弟弟家裡過了一宿。
她的小弟妹,也就是這次一起跟過來的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夏富貴家好起來的事情,她趁著餘氏在她家裡過夜就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