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菲兒心裡也是有這個疑問的,但是她絕不會相信陳氏這樣是因為她變好了。相反的是陳氏越這樣殷勤,夏菲兒心裡越有些發毛,怕陳氏這次要做的事情會鬧的很大,而且肯定是與自己有關的,不然照陳氏以往對自己的態度,自己絕享受不到如此好的待遇。
雖然嚴格的說來也不是什麼好待遇,不過就是給了兩頓晚飯吃,但對刻薄的陳氏來說,想必已經是極限了。
不過夏菲兒的性格一向樂觀,雖然心裡有太多猜疑,但送到嘴邊吃的東西她怎麼也不會放過滴,而且這東西是由陳氏提供的,怎麼也要先吃了再說,她倒是要看看陳氏能讓她吃幾天。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陳氏對自己幾人這般客氣,夏菲兒自然也不會推辭,她臉上也堆滿了笑,任由陳氏拉著自己,朝陳氏親熱的說:“是我們回來的太晚了,讓大嫂等真是對不住了,明兒我們會早些回來吃飯的了。”
說完,牽起身邊的寶柱,又朝著後面的夏鐵柱兩人喊了聲:“二哥,四哥,別愣在那裡了,家裡難得有晚飯吃,快些走啊,不然我不保證明兒還有沒有得吃啊。”
夏菲兒說完,放開了陳氏的手,牽著寶柱往鍋屋裡走了去,夏鐵柱和夏銀柱兩人對看了一眼,也跟著進了鍋屋。
跟在後面的陳氏聽完夏菲兒的話之後,臉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她狠狠的瞪著夏菲兒幾人的背影,嘴裡小聲的嘀咕道:“死丫頭,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老孃非得揍死你不可,看你還得意個啥勁。”陳氏嘀咕完,臉上立刻換上了一副算計的笑容,往自己屋裡那邊走了去。
夏菲兒幾人走到鍋屋裡,立馬就被桌子上的菜給吸引住了,桌子雖然擺的菜不多,只有幾個碗,但是那菜色卻是非常不錯的。
首先映入夏菲兒眼簾的是用一個大海碗裝著滿滿一碗昨兒那樣的燉肉,另外還有個缺了口的破盤子裡裝著一條魚,看樣子是紅燒出來的,味道應該還不錯。更甚的是離夏菲兒最遠的桌子那邊還擺著一個很大的缽子,裡面竟然裝著一整隻雞,應該是幹蒸出來的,可能是剛從鍋裡端出來不久,散發著熱氣,而且香氣四溢,惹的寶柱當時就非常艱難的吞了好幾口口水。
同時夏菲兒也很明顯的從身後的夏銀柱喉嚨裡聽到幾下咽口水的聲音,一旁的夏鐵柱雖然沒有這兩人那般誇張,但此時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瞪著桌子上的菜,嘴巴微張,滿臉都是不相信的神色。
你想,若是一個長的很普通的人露出這樣一副神色也沒什麼吸引人的,但是一個長相如夏鐵柱這般妖孽的男人,就完全不同了,當時他給人的感覺好像此時擺在他面前的不是菜,而是一個絕色美女正脫光了衣服在引誘他,而他也開始耐不住誘惑,正打算行動,總之夏鐵柱當時的那樣子惹的夏菲兒很想在他臉上揪一把,讓他知道這桌上的是菜,別好死不死的露出那種飢渴到死的表情,真是非常不雅。
一旁的夏鐵柱彷彿是注意到了夏菲兒瞟他的那種不屑的神情,他慌忙從桌上收回了視線,有些尷尬的假咳了一聲,然後眼睛到處亂看,怎麼也不再停在那些菜上面了。
夏菲兒見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自己又把視線放到了桌子上,責怪別人的時候,夏菲兒是義正嚴詞的,輪到她了,她倒是沒出現那種吞口水或者說是飢渴的表情,但盯著那些菜的眼神卻比任何一人都誇張,當時給了在屋裡的所有人一種她有惡狼撲食的架勢,恨不得一口把桌上的菜全部塞到口中,甚至巴不得連碗都給吞下去。
夏菲兒可能自己不知道,此時的自己露出那樣恐怖的眼神,全身也散發著同樣恐怖的氣息,惹得在她身邊的那幾兄弟當時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她身上,就連最小的寶柱都感覺到了,他忙拽了拽夏菲兒的手,小聲說到:“大姐,你很餓嗎,如果你想吃的話,你把桌上的菜都吃了吧,不過可不可以給我留個小雞腿,我好多年沒吃過雞腿了。”寶柱說完,眼睛望著桌上的雞腿,舔了舔嘴唇。
“嗯。”從夏菲兒口裡發出了一聲沒有實際意義的助詞,此時夏菲兒真沒聽清楚寶柱說了什麼,她只是聽到有人說話,隨意回答了一聲。
回答了這句話之後,夏菲兒就抬起腳步朝桌子那裡移動,然後拿起桌上的筷子就朝桌上的菜開始進攻,先是離自己最近的肉,然後是魚,最後是雞,夏菲兒此時的吃相也不是說不雅,只不過夾菜的頻率高了些,只見她手裡的筷子不停的夾起東西往嘴裡塞,眼睛發著綠光。
吃了一陣之後,不知道是她吃飽了還是終於想起還有別人的存在,她猛地停下了筷子,臉上先是閃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