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她還是懂些的,就是要注意衛生,不能讓寶柱的腳感染了,要不就要截肢,但是這個時候沒有截肢一說,肯定就沒命了,等下偷偷摸摸的把鹽罐子給藏起來,以後每天給他用燒開的水放些鹽給他洗洗,應該還是有些作用的。
夏雲貴在這裡呆了一會,交待了夏菲兒幾句話就回去了,說是家裡的田裡還有事情,送走夏雲貴,夏菲兒讓寶柱好好在床上躺著,這草藥還要給舂爛才好,這藥草不少,用一般的東西也弄不爛。
有了,夏菲兒記得院子裡的角落裡放了個杵槌,既然有這個肯定有石臼的,這東西是配套的,這個東西,夏菲兒在前世的老家的時候看人用過,所以知道這個的用處。
夏菲兒在院子裡找了找,果然在院子的牆角里找到了一個石臼,夏菲兒提了水來把裡裡外外都給洗乾淨了,想拿起杵槌來舂草藥,但是無奈力氣太小了,根本沒辦法舉起,家裡這些男的這會想必都出去了。
正為難著,夏菲兒看到那該死的夏鐵柱有些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問道:“要幹啥呢,拿個杵槌是打算去跟大嫂幹架麼,別想了,就你這小身板,打不過她的。”
夏菲兒翻了個白眼,這人明明長的人模人樣,怎麼就不說人話呢,不過人倒確實是長的不錯,柔和的臉型,五官也精緻的像是經過藝術家雕刻出來的一樣,稜角分明,濃長的眉,直飛入鬢,挺俏的鼻子,眼珠漆黑如墨玉,就算身上穿著一身補丁貼補丁的衣服,彷彿也掩飾不了這些優點,這死男人就一妖孽,長成這樣,還讓不讓女人活了啊,夏菲兒毫不猶豫的暗罵了一聲。
“哎,想什麼呢,到底是不是要去啊?”一邊的人用手在夏菲兒面前揚了揚。
夏菲兒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鄙視自己,真是太花痴了,這人可是自己嫡親的四哥,怎麼能有什麼歪念呢,夏菲兒掩飾的咳了一聲,說道:“我幹什麼架呢,我想給寶柱舂藥,這個太重了,我拿不動,給你,你來。”
夏菲兒說著還把手裡的杵槌遞給了夏鐵柱,夏鐵柱低聲笑了起來,還一邊笑一邊說道:“我就說了,你還有這膽量了。”
夏菲兒瞟了他一眼,懶得跟他廢話,她來這裡幾天了,她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四哥和家裡的人有些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呢,夏菲兒也說不上來,但是反正有些奇怪,首先這長相吧,和家裡其它的兄弟有些不一樣,家裡的其它男人都是長的五大三粗的,個子高大,雖然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有些偏瘦,但是骨架都很大的,而且個個都長的比較粗狂,就連寶柱這麼小,都能夠看的出來。
這個四哥長的卻是可以用相當漂亮來形容,如果在前世,這人光靠這張臉都可以混飯吃的。他不像爹,應該像娘吧,但是好像也不像,夏菲兒覺得自己這具身體應該是長的隨孃的,她剛來的那天,她自己用水照了的,算是平平凡凡的一張臉,除了一雙眼睛大些,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就是說這四哥長的也不隨娘,唯一的一個解釋就是他吸取了兩人的所有優點,夏菲兒覺得爹孃在造人的時候,真是太不公平了,把所有的好地方都傳給這個四哥,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夏鐵柱雖然看著不怎麼壯碩,但是畢竟是個男子,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隨便揮舞了幾下杵槌,草藥已經被舂的差不多了,夏菲兒喊了夏鐵柱抱住寶柱,怕他疼的時候亂動,到時候草藥就浪費了,夏菲兒去屋裡找了塊乾淨的布,把藥草包在裡面進屋給寶柱敷了起來,寶柱疼的齜牙咧嘴的,還是忍住沒有叫出聲。
夏菲兒拍拍寶柱的頭,說道:“好小子,好樣的,這麼勇敢。”
寶柱忍著疼朝夏菲兒笑了笑,過了一會,可憐兮兮的說道:“姐,我餓了,早上還沒吃飯呢,有東西吃麼,爹今早上不是殺豬了麼,肯定有肉,要不咱們包餃子吃?”
“想吃餃子?”夏菲兒挑眉問寶柱。
“嗯,好久沒吃了,上次吃的時候還是過年呢,我可想吃了,不過姐,這肉如果咱們吃了,到時候大嫂肯定會罵人的,要不還是算了吧。”寶柱說著聲音又小了些。
“想吃就吃,咱今兒就吃餃子,管她呢,她來,你要她找我要,我就不信她還能把我怎麼樣,你在床上乖乖躺著,我去找肉去。”夏菲兒不以為然的說著。
夏鐵柱把雙手抱在胸前,倚在門框邊,聽著夏菲兒和寶柱的對話,夏鐵柱怎麼就覺得這丫頭這兩天好像變了不少呢,以前這丫頭每天只會低著頭給大嫂做事,大嫂說東她不敢往西,像殺豬那些肉就算擺在她面前,她也不敢吃,今兒竟然敢說這些話。
而且今早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