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吃就好。
這時候的人都不吃晚飯的,以前三叔家裡還好的時候,晚上就不一定有東西吃,如今又欠了好多債。肯定要更省了,怕是一天十有**跟自己家裡以前一樣,只能吃一餐,想必一大早忙到這個時候,肚子也肯定餓了。
夏菲兒在鍋屋裡找了會,弄了些玉米麵,打算給三叔做碗玉米麵疙瘩湯,這東西夏菲兒因為前世沒吃過,乍一吃覺得味道還不錯的。而且這個比較好弄,也不費事,就做這個了。
弄好之後,夏菲兒端了出去遞給夏順貴的時候。特意找了個藉口:“三叔,寶柱剛鬧著肚子餓了,我瞧著家裡也沒別的。給他煮了這個疙瘩湯,這還是我頭一次煮這個呢。你也試試,看看我手藝怎麼樣?”
夏順貴聽罷。當時就有些尷尬的站起來推著那疙瘩湯,說:“不用,給寶柱吃就是,我是吃了才過來的呢。”
夏菲兒不由分說把碗塞到夏順貴手裡,故意一臉不高興的說到:“吃了也能再吃,三叔是嫌我手藝不好麼,我跟你說,我爹和幾個哥哥都說我最近廚藝大有進步,我不信,覺著他們是哄我的,三叔你也給我嚐嚐唄,要是覺得好,那他們肯定沒哄我,真是我的廚藝好很多了。”
“是啊,老三,你試試,我們家丫頭最近做飯的手藝是好了不少,都快比的上她死去的娘了,再練的幾年,都可以去幫人家做酒席了。”夏富貴也笑著說了句。
夏菲兒聽著嘴角抽了抽,想著,爹啊,我不過就是隨意尋個由頭讓三叔吃這東西的時候不覺得尷尬,你這還說的跟真的一樣,什麼去幫人家做酒席啊,我才不喜歡幫人做酒席呢。
聽夏富貴和夏菲兒都這樣說,夏順貴也不好再推辭了,不過他端著碗還是顯得有些尷尬,不太好意思自己一個人端著那些東西吃,他接下那碗疙瘩湯,放在自己身前的小桌子上。
恰好這時,寶柱也端著個小碗跑了出來,他在夏順桂身邊坐著,一手舉著個小木勺往嘴裡塞,一邊還催著夏順貴:“三叔,你吃啊,我姐煮的東西可好吃了,不然等會這疙瘩湯冷了,你吃著不好吃,還以為是我大姐煮的東西不好吃呢。”
夏順貴一聽這話,哈哈笑了起來,摸了摸寶柱的頭說:“這小子,還曉得這樣護著你大姐,好,那三叔就試試看你大姐做的東西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好吃。”
夏順貴還真是餓了,嘴巴一碰到那碗玉米疙瘩湯,不由自主的就不停碰著碗往肚裡灌,你想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成日在外面忙活,只能中午的時候吃兩個饅頭,肚子肯定是怎麼都填不飽的,尤其這離中午已經過去好久了呢,夏順貴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一碗麵疙瘩吃完了,湯也喝的乾乾淨淨,完了,還一個勁的誇著說是這麵疙瘩好吃,等下次讓菲兒叫教他們家婆娘也做些。
吃完之後,夏順貴開始說正事了,他看著夏富貴出聲:“大哥,我今兒來有個事情跟你商量,你幫我尋摸下,看看這事情咱們能應不?”
“啥事?”夏富貴問。
夏順貴頓了下,接著說:“就是那賣豆腐的張嬸子,今兒託元香來跟我說想和我們家結個乾親,認了我們家的四郎,說要是我們同意,他們就上門來說,你說這事情我們能答應麼?”
夏富貴聽了,沒有任何猶豫,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笑著說:“這是好事啊,張麻子兩口子人不錯,家境也富裕,你們家四郎要是認了他們,以後也多個爹孃疼他,你們幹啥不答應呢。”
夏順貴點了點頭,靜了下,又接著說:“是啊,我和孩子他娘也是這樣想的,但還有些擔心,這孩子雖然只是認了個乾親,但畢竟認了人之後,以後肯定要照顧兩老的,等孩子大了,他們就要多好些事情,我擔心我們家四郎以後擔不起這樣的重任,還有就是去年人不是說要認你們家寶柱的麼,後來又沒認成,你看這事鬧的,還有就是我怕到時候金柱媳婦回來又會鬧,你知道金柱媳婦那人……”
夏順貴他們說話的時候,夏菲兒的豆腐炕好了,也搬著凳子在院子的一邊坐著聽,聽到夏順貴說到這裡,夏菲兒大致明白為啥自己三叔要因為這個事情特意來和自己爹商量一番了。
他是怕當初張嬸子當初說要認寶柱沒認成,這會又要認自家四郎,怕自己爹會不高興,所以這才上門來試探自己爹的口風,看來這個三叔和自己爹不只是長的像,性子也與幾分的相似,粗狂的外表下都有細心的一面。
夏富貴也像是看出了夏順貴的來意,夏順貴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抬手止住了他,說:“老三,你哪裡有那麼多擔心呢,我們當時說是和張麻子家認乾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