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兒抬頭看了那劉癩子一眼,看到那人此時正和一旁的那個叫三紅的笑的厲害,兩人的眼神和舉止怎麼看怎麼曖昧,她幡然醒悟,突然淡淡的笑了,甜甜的喊了劉癩子:“福子叔啊,這沒證據的事情你可不要亂說,你說我二叔家的寶兒不是我二叔的兒子,你先拿出證據來,要是拿不出證據,今兒這事我們肯定不會罷休的哦,不要說你是里長的弟弟,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的兒子。也總要說個理字,不過今兒我三叔家有事。不跟你鬧,不過你欠的債總是要還的。”
夏菲兒說完這番話。頓住了,突然她的眼神毫不掩飾的往三紅和劉癩子身上掃了一下,眼睛眨巴了一下,聲音脆生的說到:“我二嬸的事情明眼人都知道你是在嚼舌頭根子,沒有證據可言。可是你和一些個的女人這樣拉拉扯扯的,大家都是看到的,不需要證據的,要是哪一日村裡不知道誰家裡突然多出了個兒子,說是你劉二叔的。想必村裡人也不會覺得奇怪,你還是當心著些,說不好哪一日人家會找上門的。”
夏菲兒的話一說完,人群裡當時就有人曖昧的看著三紅和劉癩子兩人笑了起來,想必這三紅和劉癩子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只不過因為他是里長的弟弟,所以沒人敢說穿罷了,聽到夏菲兒這樣直接的指了出來,自然是覺得痛快。所以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人群裡也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雖然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看那眼神都是在說劉癩子和三紅的,那個劉癩子的臉皮倒真是厚。他開始聽這夏菲兒說要他拿出證據來,慌了一下,而且聽夏菲兒的意思是以後會喊人去找他的麻煩。他還想著怎麼把菲兒二嬸的事情給圓回來才好。
但之後聽夏菲兒說起這些,他反而鎮定了下來。一句話都沒辯駁,還一臉無賴的笑著。他畢竟是個男人,這種事情說起來他也不會吃什麼虧,反正他本就是個亂七八糟的人,而這個事情很明顯還轉移了大家議論菲兒二嬸家的注意力,他還樂在其中呢。
但三紅就不同了,她當時就被夏菲兒的話說的滿臉通紅,坐立不安的,想回嘴,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因為人菲兒雖對劉癩子是指了名道過姓的,但說了那麼多卻就是沒提到她的名字,雖然明眼人一聽都知道是她,但確實是沒有直接指出來,如果自己就這樣跳出來跟夏菲兒對罵,那豈不是自己承認了和劉癩子有一腿的事情?三紅沒辦法,只是憋紅著一張臉,恨恨的盯了夏菲兒一眼,又低下頭去了。
夏菲兒看著三紅的表情,有些想笑,想你也知道被人嘲笑的滋味了。其實剛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個叫三紅的起的頭,她開始是故意嘲笑自己家裡窮,然後在元香為自己出頭,和那個劉癩子吵起來之後,她就在一邊推波助瀾,雖然她是沒說出口,但是他們之間的眼神和行動的交流,夏菲兒是看到了的,比起那個劉癩子,夏菲兒更討厭這種女人,不只是喜歡說人是非,還不守婦道,竟然公眾場合和男人拉拉扯扯,真以為她勾搭了村長的弟弟,沒人敢說是吧。
這村裡人倒也是有趣,剛還在議論元香家的事情,這聽到夏菲兒的說起劉癩子和那三紅的曖昧,所有人好似立馬忘記了元香家的事情,都轉頭說起這兩人的是非來,而且這會好似大家都不怕那劉癩子是里長的弟弟了,會趁機打擊報復了。
而且越說越帶勁,甚至有些男人還大聲說起三紅的笑話來,三紅當時就被人說的臉紫一塊,青一塊的,她不好說話,便想讓那個劉癩子幫她出頭,她的眼睛往劉癩子那邊看了過去,但劉癩子正和那幾個男人笑著,根本都沒看見三紅使得眼色。
不過這個三紅倒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她不好說這事,但卻知道抓住元香家的事情不放,她站起了身子,朝著說她笑話的男人罵了幾句,然後轉過身子朝著村裡人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啊,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片子說的話,你們還當真啊,什麼會有人去找上劉大福的門認他做爹啊,我看劉大福倒是不像有那個命的。”
“頭先不都是在說雲貴家的事情麼,這都還沒弄清楚呢,我覺著這事情可不是小事,還是要弄明白的好,要這事是真的,也就是說雲貴家的那個寶兒可能是不姓夏的,那他就不是我們村裡的人,那還憑什麼分村裡的東西啊,你們可別忘了,那寶兒今年都三歲多了,村裡每年分燒肉,分田分地什麼的他可是都有份的,正好今兒村裡的老人都在,這事情你們幾位老人還是要問清楚的好。”
三紅這話可以說比劉癩子的話說的更加要過份幾分,劉癩子好歹是沒有明白把那層紙捅破,只是說了個指不定,但三紅就直接說了寶兒是元香娘偷人生的,這下元香真是被氣的失去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