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也沒多說什麼,就當是自己多說句話罷了,但是這個老四明明是因為不想借錢而故意躲開這件事情,卻還要裝著很關心此事一樣的,這和人說的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是同樣的道理,錢氏就不想讓他得逞。
要是今兒這事不急,錢氏打算就跟這個老四耗下去,看看他最後如何收場,但錢氏看了看天色,人家給的一個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四郎的事情確實也耽誤不起了,她看著老四在原地站了很久磨蹭了很久也沒說出句話,而自家男人卻好像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樣的看著那個老四,錢氏一陣心煩,她乾脆直接出聲問老四:“老四,我們立馬就要趕回去了,借不借錢給我們,你這就給個準話,要是借你就麻溜的回去拿錢,不借就說個實話,別吊著我們,你看你三哥被你的話都快要吊死了。”
夏順貴聽了錢氏的話,也抬頭看了看天色,這才發現確實不早了,他也忙開口催著老四,說:“是啊,老四,你家有多少都行,我不嫌少,我這就跟你回去拿去啊。”夏順貴衝著夏康貴說完,又朝著錢氏說了句:“孩子他娘,你先回去,看看大哥和二哥他們幫我們湊到了多少;我跟老四去拿了錢就來啊。”
哪知錢氏還沒來得及答話,夏康貴這會也不再為難了,臉色也不難看了,而是皺著眉頭看著夏順貴出聲問道:“三哥,你說你家四郎的事情要花這麼些銀子,你還要大哥和二哥給你到處借,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次的六兩銀子湊齊了,你這錢到底咋還呢,你要知道你們家一年不過就是一兩多二兩銀子的收入,除去一家人的吃喝,不倒欠債就好了,這可是足足六兩啊,你怎麼還啊。”
“這……”這個事情,夏順貴還沒來得及想呢,而且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夏康貴看著夏順貴的樣子,諷刺的扯了下唇角,接著聲音放軟了些,再次出聲,這次是一針見血:“三哥,依我看,這錢你們也甭湊了,肯定也湊不齊,就算湊齊,以後你們一家肯定也沒好日子過,這又是何必呢,不如把四郎給人吧,還能多得些銀子,人不是答應給你十兩的麼,拿著那些做什麼不好?蓋個房子,再給你們家大郎說門親事,再說要是家裡有房子了,以後二郎三郎到了娶媳婦的年紀,也就不愁了,這可是一舉幾得的事情,為啥一定要去湊錢呢?”
夏康貴的話一說完,夏順貴的臉色開始變了,他這會總算是明白了,原來老四剛說那麼多話,做那麼多表情,不過就是和娘一樣不想借錢,虧得自己還以為他會為家裡的事情煩,自己也是真笨,老四是什麼樣的人,自己不是早就知道麼,為啥還會想著這次會不一樣呢,想著夏康貴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
夏順貴無比淒涼的笑了聲,然後看著夏康貴說:“老四,你不肯借錢直說就是,不用轉這麼多彎,你明知道你三哥我沒有你那麼多花花腸子。”夏順貴說完,也沒再看夏康貴一眼,喊了一旁的錢氏就走。
錢氏看著自己男人嘆了口氣,也跟著他往前頭走,走出去幾步,錢氏突然轉過身子來對下康貴說:“老四,我剛沒有跟你說過我們家四郎的事情需要六兩銀子,你是咋知道的呢,其實你早就知道我們家事情,怕我們找你借錢,故意裝作不知的吧,你不用這樣的,你只要說一聲你不願意借,我們不會去你們家搶的。”
錢氏說完,就拽著在一旁有些呆楞住的夏順貴回了家。
後面的事情,夏菲兒是知道了的,這下她也明白為何不管是上次四郎說是被人要帶走的事情也好,還是說這次四郎跟人認親的事情也好,反正一直沒人提到過四叔一家,原來中間還有這麼一件事情的啊。
不過四叔兩口子這樣,夏菲兒並不奇怪,他們兩口子就是那樣的人,要是夏菲兒未必都會開這口跟他們借錢,要是真去借錢,也要準備被人拒絕,只不過是自己家三叔太重兄弟間的情義了,才會覺著傷心。
不過這會夏菲兒倒是有些明白為啥開始元香說三嬸和自己大嫂是不同的了,這樣看來確實是有本質上的區別,這個三嬸嘴巴碎,或許也喜歡占人些小便宜,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卻還是注重親情,知道什麼是一家人,因此家裡的人或許不是那麼喜歡她,但對她也沒有什麼敵意,也就是說大家覺得有這樣一個妯娌或者說是親戚,是可以接受的,但自己大嫂卻讓人無法接受,不說別的,就從大姑剛來了一段短短時間裡就可以看得出。
其實上次四郎的事情,可以說奶奶餘氏和四叔兩口子都是非常過分的,要是一般的女人,怕是巴不得看見認識的人就一頓哭訴,尤其是剛自己大姑還特意問起了這個事情,但是錢氏卻是隻字未提,只說是得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