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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茶館那是人家老闆包的地,人家要付房租的…”

“我能請你,就是看中了你的水平!您一個月拿多少錢包銀(報酬),我必須得讓茶館的老闆認可我!”

“對!”

“到了茶館,身份就不一樣了,那比起街面上的藝人地位就高上了一些,至少我有個舞臺了。”

“整個民國期間都是如此!”

“而且相對來說,相聲藝人的地位是比較低的,你相聲說得再好,在茶館你也是倒數第二個節目,壓軸的永遠是唱大鼓的!這個我們要感謝侯寶玲先生,張壽成先生說‘侯寶玲是相聲的功臣’,說得就是這,打從侯先生開始,相聲能攢底了!”

“這個過程我覺得很重要,其實很多經典節目都是這段時間出現的,也出了不少的名家,津門五檔相聲、常氏家族都是這個時期出現的!”

“然後就到了八十年代,電視媒體開始興起了,出現了大批的相聲演員!”

說到這,郭得綱特意停了一下。

“我知道您對這段歷史憤憤不平!”

馬棟笑著打趣。

沈臨也笑了起來。

郭得綱在《論相聲五十年現狀》裡狠狠的把這段時間出現的相聲演員們批評了一通。

“哎!我現在不像當年那麼憤青了,其實回過頭看,存在即是合理!如果當初我是那會的青壯年演員,我也得這麼幹,我不這麼幹,我還能怎樣?”

“嘿嘿,所以說存在的即是合理的。”

“一直到九十年代初,小品就逐漸頂上來了,老百姓們,包括演員自己也說相聲幹不過小品。”

“這還是傳播方式的變化導致的!”

馬棟一直擔當捧哏的角色。

“我三次進京城,第一次是88年89年,當時參加了相聲大賽,也跟著曲藝團出去演出,一直到95、96年,都夢想著能成為那樣的演員…”

“您指的是您常諷刺的那種體制內的演員嗎?”

沈臨突然接了句話。

“對!”

老郭很老實回答道。

“我那時候真的挺羨慕那些演員,穿個小西服,抹個紅嘴瓣,總覺得要是能像他們一樣在電視上錄個節目,參加一次正大綜藝之類的,那該是多美好的事情!”

“您能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

馬棟在一旁幽幽的接了一句。

他也挺蛋疼的,因為郭得綱說的那些體制演員都是馬悸先生起的頭!

“所以人是有變化的,當時我也錄過電視臺的相聲,說句良心話,真難!一方面是審查的原因,另一方面,幹活不由東,累死也無功,人家就給你12分鐘,還指定你說計劃生育的相聲,你能怎麼辦?同行們在一起聊天也說,就12分鐘,別多說,說多了也不認,好歹糊弄糊弄的了,你也糊弄,我也糊弄,這一行肯定的完蛋!我當時也很迷茫,看不到出路呀!”

“那您後來怎麼就走上了振興相聲的道路了呢?”

採訪的人變成了沈臨。

“其實一開始也沒說要振興相聲,這都是後來一些媒體給貼上的標籤。”

“我記得有一年夏天,我在一家茶館裡,說了段《賣布頭》,我印象特別深,那茶館就在琉璃廠,不大也就二十來平方,屋裡屋外擠滿了人,我說完的時候,掌聲雷動,那掌聲幾乎能把房梁挑翻了!”

“我就想了,原來觀眾不是不喜歡聽相聲,他們喜歡啊!”

“所以,相聲就是應該放在劇場裡面演出!”

第六十章 好吧,相聲這段完事了

話題揭過,總不能讓老郭回憶他的成名史,那成什麼樣子了?

郭的秀?

“傷心最是晚涼天,憔悴斯人不堪憐,邀酒摧腸三杯醉,尋鄉驚夢五更寒。”

老郭還沒說完,一旁的馬棟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這首詩是他寫的!”

“我去!真的嗎?這不是您經常說的定場詩嗎?”

沈臨驚呆了。

尼瑪,還以為是老詩呢!

“這是我們馬哥當年在澳洲情場失意寫下的詩!”

“這沒辦法,不失戀確實寫不出來這種東西。”

“說到寫東西,咱這有位大家,沈作家,您給說說你的作品都是怎麼出來的?”

總不能一直讓沈臨當旁觀客,馬棟把話題轉移到了沈臨身上。

“不是,怎麼說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