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也說道:“沒錯,她就是個女的,你看她胸前鼓鼓的,聲音也不對。”
夏至下意識地捂了一下胸口,心中暗想,真的那麼鼓麼?自己分明都纏了,難不成真有那麼大?
她想著的時候,左邊的兵又問道:“你是蕭國哪裡的?到軍營裡來找什麼人人?”
夏至說道:“我是京城邵府的,到這裡來找邵凌川,他可在這軍營中?”
那兩人聽了更愣,說道:“你找我家先鋒官?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我是……”
夏至有些不好意思,可還是說道:“我是他的妻子,因為婆母有重要的話沒向他交待,特意讓我過來。”
這兩個士兵聽了有些不相信,懷疑道:“你是小將軍的夫人?將軍夫人會大老遠的隻身跑到這裡來?”
夏至瞪眼道:“怎麼就不能,將軍能出征,將軍夫來找人就不行了!快點,他到底在不在,給我個準話!”
她這一瞪眼,這兩人還真有點害怕了,其中一個說道:“在在,先鋒官巡營呢,我們這就帶你去。”
夏至坐在馬上說道:“走吧,你們在前在帶路。”
那兩個士兵為難地說道:“我說將軍夫人,你最好能下馬來,因為我們這裡有規定,但凡身份不明的人進營,都是要綁起來的,我們看你是個女子,又說是將軍夫人,就不綁你了,但是你也不能騎馬,不然萬一你是個女探子,騎馬闖營過去,我們沒法向將軍交待。”
夏至也不為難他們,從馬上下來,說道:“喏,馬給你們牽著,走吧,我們去找邵凌川。”
“哎哎……”
這兩人高興了,暗想若真是將軍夫人找來,自己給帶過去,那還真是件好事。
於是便向附近其他放哨的同伴打了個招呼,帶著夏至向下面的軍營走去。
三人走到軍營邊緣處的時候,天色便要黑下來,軍營裡亮著星星點點的火光,一眼看去望不到邊。
那兩人進營之後向人打聽了一下,聽說夏川已經巡營結束回到自己的營帳,他們更帶著夏至向正中間的主將營帳走去。
確定夏川沒事,夏至提了一路的心終於放下來,可是就要見面了,她仍舊覺得很緊張,那小子見到自己大老遠追來會怎麼想?自己再次見到他,又以什麼樣的心態面對,是像從前一樣逃避,還是、還是接受呢……
她站在營門猶豫的時候,那兩個士兵之一已經進去向夏川稟報,得到訊息的夏川從營帳裡出來,看到站在門前的真是夏至,他驚喜撲上來,一把把夏至抱住,叫道:“姐,姐!你真是來了!他們說我還不信,還以為他們在逗我!”
夏至被他的鎧甲硌得生疼,可是卻沒有動,因為她感覺夏川那比疼痛更濃的感情包裹著自己,彷彿此時此刻在他心裡,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是他最希望見到的。
她反手把夏川也抱住,說道:“怎麼會是逗你,你做這種危險的事我怎麼會不擔心,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在戰場上,當然要來陪你!”
夏川緊抱著她說道:“有,我想過你聽說後會生氣,卻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你這傻小子,從小一起長到大,卻還這麼不瞭解我,我每次對你生氣,都是關心你,難道你不知道麼?”
“知道,可是從前都覺得那是姐姐對弟弟的關心,不像現在。”
“現在怎麼?難道不是麼?”
夏川抱著她笑了,說道:“當然不是,如果是姐姐和弟弟,哪有一見面就抱在一起不放開的,當然是、當然是……”
夏至見他又要說自己不好意思聽的話,抬手便想掐他,可是卻抓了一把鎧甲的鐵片。
夏川感覺到她的動作,抱著她笑道:“算了,現在掐不著,要是想掐,還是等晚上我脫了鎧甲吧……”
他們倆在營帳門前緊抱在一起說悄悄話,卻把附近計程車兵看傻了,先鋒官和一個男孩子在一起抱著,這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這在光天化日的搞斷袖?
這些不瞭解的都在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
那兩個帶夏至過來的哨兵聽到小聲告訴他們:“斷袖什麼斷袖,那是將軍夫人追來了,怕在軍營裡不方便,換的男裝!”
“將軍夫人?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們給帶過來的!”
昨天蕭軍在夏川的帶領下打了一場小勝仗,情緒正好,現在見到先鋒官當著大家的面兒抱媳婦,這些常年混在軍營裡的兵油子立刻起鬨,拍著巴掌笑起來,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