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懵在那裡。
宋灝見她不動,臉上笑意就越發的深了,收緊手臂將她往懷裡攏了攏,故意逗她道,“怎麼了?到了這會兒又知道害羞了?”
自己理虧在先,明樂也知道在口舌上不是他的對手,索性也不辯駁,只就沒好氣的扭頭瞪他一眼:“你什麼時候醒的?”
她含嗔帶怒的模樣看上去別樣妖嬈,宋灝就勢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道:“很早就醒了,怕擾了你,所以就一直躺著沒敢動。”
說著就又舊事重提的笑了笑,作勢去咬她的鼻尖,語氣曖昧的低聲笑道,“我知道昨夜沒能叫你滿意,這就忍不住要反客為主了?”
“說什麼渾話呢!”明樂惱怒的抬手擋住他的唇,一張臉一直紅到了耳根子後頭,用力掙脫他的懷抱爬起來,背對他穿衣。
她平時習慣穿抹胸,但是大婚圖個吉利,衣物裡頭多的是紅色的肚兜,這樣整張脊背暴露出來,那一條深紅色的疤痕便是赫然入目。
因為傷口太長太深,後來又撕裂了一次,雖然柳揚調製了最好的藥物給她敷,還是沒能完全復原,雖然疤痕並不顯猙獰,但光潔如玉的脊背上斜劈下來的一道醒目的紅痕還是觸目驚心。
宋灝眼底的笑意瞬間隱去,目光之中流露出淡淡的心疼,不禁抬手,指尖由上而下順著那疤痕描摹起來。
雖然傷口已經痊癒,但他觸手仍會有輕微的顫抖,指尖走走停停,在明樂沒有看到他表情的情況下倒是以為他又在惡意的使壞。
“別鬧!”明樂笑著閃躲,就要回頭來;拍他的手。
宋灝卻是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將她的右手禁錮不准她回頭,然後爬坐起來俯身上前將唇緊緊的貼靠在她肩後。
火熱的觸感驚的明樂全身一顫,但這個時候她卻已經明顯的察覺他的情緒不對。
“阿灝——”明樂試著開口。
宋灝卻未有迴音,閉上眼,用最虔誠的姿態由上而下一點點從那疤痕上吻過,所過之處逐漸激起明樂的戰慄。
明樂起初並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但是等她吻到她的背心處也不聽他多吭一聲,心裡突然就反應過來,跟著沉默了下去。
宋灝的唇一直在她背上流連,直至最後貼靠在那道疤痕的盡頭卻也久久沒有退了開去。
明樂抬手往自己的背後觸了觸,入手並不十分的觸感讓她的笑容帶了苦澀。
“很難看是不是?”明樂問,唇齒間溢位的卻是若有似無的一聲嘆息。
總是遺憾,已經不能把最純粹的那個自己留給他了,而現在,能給他的這副身子也是傷痕累累,做不到盡善盡美了。
宋灝不置可否,唇貼著她的面板輕輕的摩挲,半晌手臂緩緩收緊從背後將她用力的抱住。
“阿朵!”他的臉貼靠在她背後,細語呢喃,“在我眼中,怎樣的你都是最美好也是最值得我珍視的,其他人皮相生的再好都是骷髏白骨,與我沒有半分意義。你已經把這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毫無保留的送給我了,我——很滿足!只是——”
宋灝說著,一嘆,語氣突然就帶了幾分悲愴:“是我的疏忽,沒有保護好你!”
我很自責,可是這種無意義的話卻都不能說出口。
“別這樣!”明樂的眼角含了淚花,迴轉身去,就勢將他的臉龐收攏入懷,手指拂開他面上散落的髮絲對他露出一個笑容:“我們之間沒有誰虧欠誰,也沒有誰需要對誰抱歉。我受傷不是你的過錯,你也不要再記掛著這件事了,總之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後哪怕只是為了你,我也一定保重我自己,不再讓自己受傷,不再讓你覺得難過,好不好?”
宋灝枕在她腿上無聲的笑了笑,片刻之後才慢慢斂了笑容,一個字一個字認真說道:“我只要你記著,現在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這天下也好,曾經刻骨難忘的仇恨也罷,和你比較起來我全都可以放棄。所以無論是到了什麼時候,都不允許你再去為了達到目的而冒險。我這一生所求,不再是仇恨,是你!是你在我身邊的日子!”
曾經的十多年,是刻骨銘心的仇恨吃撐著我一步步走到了現在,但是現在有你我才明白,我的一生不是為了仇恨而活。
即使現在為了永絕後患我不得不去拼殺算計,但是與你一起平安康泰安安穩穩的走過一生才是我此生的最大渴望。
“好!我記下了!”明樂笑著點頭,用手指替他理順被褥上面鋪灑的髮絲。
如果可以,誰不願一世康泰的過,又有誰願意將自己淹沒於陰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