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讓開。
緊跟著御林軍就把十來個灰頭土臉的奴才推了進來。
而出乎意料的是,裡頭除了錢四和前院的另外三個管事,連帶著明樂菊華苑裡的大小僕役,上至管事丫頭,下至灑掃小廝,並著那個已經瘋了很久痴痴呆呆的芷文都被反覆了雙手,給一併給推了上來。
錢四幾個捱了板子,皮開肉綻,直接撲在了地上眼淚汪汪的直哼哼。
其他的下人奴僕則是戰戰兢兢,神情拘謹的跪著。
老夫人等人看著這個陣仗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兒。
“他們要一個解釋,柳妃娘娘,為了避嫌,還是您來說吧!”明樂斜睨一眼跪了滿地的奴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柳妃有些不自在的垂眸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才扭頭迎上老夫人困惑的目光道:“老夫人,實在不是本宮多事,早前傍晚那會兒,本宮剛到府上義陽公主就說最近貴府裡頭有些不太平,為了保險起見,就叫本宮的人把她院裡內外所有的下人一併管制起來,換了本宮貼身的嬤嬤和宮女服侍。您也知道,本宮一個婦道人家,又不常出宮門,這心裡頭難免——”
柳妃說著,就是欲言又止。
“殷王府護送我回來的侍衛,入夜就已經撤出府去了,人是錢四幾個親自送出去的,這事兒做不了假!”明樂側目掃了眼跟在她身邊的雪雁和雪晴,才又繼續說道:“現在這府裡,除了這兩個丫頭,沒有一個是我的人。而為了保證柳妃娘娘的安全,自她入府以後,整個菊華苑內外都被她帶來的御林軍團團圍住了。而且柳妃娘娘可以作證,從入夜時分一直到剛才我過來蘭亭閣之前,我這兩個丫頭一直都寸步不離的在房裡服侍我與娘娘對弈,我與她們,都無暇分身出來。”
她院子裡的人,全部被柳妃帶來的人關了起來,宋灝的人也提前整個人撤走,再加上柳妃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把她整個院子都圍了,而她和自己的兩個貼身婢女都有柳妃親自作證——
她的確是分身乏術,不可能對韓氏下手的。
柳妃左右環顧,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茫然姿態。
而老夫人的整張臉已經漲的幾乎能滴出血水來。
明樂說完,就把手邊茶碗推開寸許,起身走過去,站在大廳當中斜睨了眼腳邊的錢四,字字冰涼的慢慢說道:“錢管家和這些人都被關在一處,有什麼疑問,你可懷疑親自向他確認。你要的解釋,就在這裡,柳妃娘娘和你府上上下所有的人都可以證明,這裡的事和我沒有關係,這樣的解釋,滿意嗎?”
錢四腫著半邊臉頰,垂頭喪氣。
老夫人兩腮的肌肉抽搐著——
從頭到尾她都防備著明樂會對易明峰的這個遺腹子下手,並且順著這個思路,從一開始她也就是打著逼供的主意寸寸緊逼,卻不曾想這一次從一開始明樂都是以靜制動,開盤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不攻擊也不還擊,只是做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套兒把她自己整個兒裹起來,然後從這整個事件裡頭撇的乾乾淨淨。
蕭氏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她出的會是這樣一招,心思百轉千回之下突然冷哼一聲道:“就算你有柳妃娘娘給你作證,可你不能做,還不能指使別人做嗎?誰知道殷王府的那些侍衛是不是明著撤出去,暗地裡又潛回來?最不濟,你手裡還有小十呢,咱們大家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他為了你這個姐姐拼命都行,更別說害人了!”
老夫人的嘴角使勁的垂著,陰著臉不說話。
明樂側目看了蕭氏一眼,卻是笑了:“你可不配讓我發脾氣,說的再多也是枉然。”
他會因為老夫人對易明爵的態度而動怒,那是因為老夫人是他們的祖母,並且也曾經對名爵好過,而蕭氏——
橫豎自始至終都是仇人,怎麼樣都無所謂。
蕭氏像是一拳打在了軟棉花上,恨恨的磨了兩下後槽牙。
明樂也懶得與她多費口舌,重新抬頭看向老夫人,嘲諷道:“祖母也是這樣的想法嗎?”
殷王府的侍衛,即使懷疑,他們也無計可施,因為總不能因為一個沒頭沒腦的懷疑就去找宋灝要人。
而易明爵——
從心底裡老夫人還是相信,他是不會做那樣的事的,並且以明樂的性子,如果要做,她定然也是自己出手,而不會讓易明爵的手上沾血。
現在李氏不可能動手,明樂又撇了出去——
縱觀闔府上下,又會有誰和二房的人有此深仇大恨,連韓氏肚子裡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老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