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命令。
“不知死活!”易永群一見她存心跟自己抬槓,不由的怒上心頭。
蕭氏冷笑一聲,不予理會。
這夫妻二人置氣,下人們未免殃及池魚,只就屏住呼吸使勁的把頭壓下去,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反了你們了!你們是聾了還是瞎了?本侯的話都聽不見嗎?”易永群等了片刻不見有人動作,整張臉都憋的通紅,目光盲目的四下一瞥,剛好看到錢四急匆匆的趕來,就怒聲罵道,“你平日裡是怎麼管束這些奴才的?一個個的連主子是誰都不知道了嗎?”
“侯爺息怒!”錢四擦了把汗。
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過來之前已經聽小廝大致的說過,這會兒見易永群和蕭氏槓上了也頓覺為難。
“哼!”蕭氏冷哼一聲,揮揮手示意錢四他們退下,“你們都先讓開,我有話要和侯爺說。”
錢四是兩方面都不敢得罪,於是就先偷偷看了眼易永群的臉色。
易永群本來就是個沒主心骨的,見到蕭氏的語氣緩和了下來,也就冷著臉沒說什麼。
錢四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就帶著一眾奴僕推到了遠點的地方,只留下春竹一人服侍蕭氏。
“這些天折騰的還不夠嗎?你到底還想幹什麼?”眾人一走,易永群都迫不及待的說道,“就算再怎麼不待見那麼丫頭,她好歹也跟皇室擦了邊兒,是皇室御筆親封的公主,你自己不想活了,不要拖著全家跟你一塊兒倒黴!”
“我不跟你說這些廢話!”蕭氏冷冰冰道,“咱們跟大房之間是個什麼狀況你也一清二楚,這個丫頭多留一天都是個天大的禍害,你以為我是吃飽了撐的才來找茬生事的嗎?要想以後高枕無憂,今天這事兒要怎麼做,你也拿個主意吧!”
“你——什麼意思?”易永群警覺起來,狐疑的看她一眼,不可思議的驚呼道,“她跟殷王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現在太后娘娘的態度也很奇怪,你去招惹她?你簡直是——”
蕭氏心裡暗罵一聲廢物,面上卻是不顯,只就面無表情的打斷他的話,陰森笑道,“如果殷王和她一起栽了呢?”
“嗯?”易永群心中一動,疑惑不覺的更深。
“我聽峰兒說過,殷王在皇上那裡也是個眼中釘。”蕭氏繼續說道,“至於姜太后麼——她到底也不是皇上生母,能有多大的能耐?”
“你一個婦道人家,怎敢枉議朝政?”易永群不悅道,心理防線卻隱隱有了一絲鬆動。
他沒有易明峰的智慧也沒有蕭氏的狠辣,因為明樂姐弟的存在,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寢不安枕。但是因為明瞭身後有一個宋灝撐腰,也叫他無可奈何。
如果能有機會除掉明樂這個明目張膽插在他眼皮子地下的毒瘤,自然再好不過。
做了一輩子的夫妻,蕭氏對他的神情語氣自然把握的十成十,見他的語氣遲疑下來心裡就是鄙夷一笑。
“九丫頭的屋子裡藏了人了,你管是不管?”蕭氏神情倨傲,冷冰冰的問道。
“人?什麼人?”易永群一時反應不及,卻是下意識的脫口問道。
“什麼人還用我來說明嗎?”蕭氏反問,滿臉的鄙夷之色。
易永群怔了怔,目光狐疑別的扭頭往菊華苑的方向掃了眼,然後一個機靈回過神來,不可思議道,“你是說——”
“方才我在她那屋子外頭親眼所見,人現在就還藏在她的臥房裡頭,看身量裝束,定是個男人無疑。”蕭氏道,語氣隱隱帶了幾分得意又帶了幾分陰狠的快意道,“會鬼鬼祟祟藏在她房裡的男人,這人的身份還需要我多說嗎?”
殷王宋灝!
這一點幾乎是毋庸置疑!
但也正因為是宋灝,才叫易永群不敢輕易下決心。
易永群神色凝重的捏了捏朝服的袖子,不置可否。
蕭氏等的不耐煩了,就對春竹也使了眼色讓她到旁邊盯著,不準任何人靠近,然後才又繼續說道,“那個丫頭的用心你不是不知道,還有朝堂之上峰兒的處境,咱們整個武安侯府的安危存亡。這些事情息息相關。今日可是難得的機會。”
易明樂對他們的敵意無需多說,而且這個丫頭運氣好手段又高,現下得了姜太后和宋灝撐腰,愣是叫他們想要除之而後快都不能。
孝宗對宋灝的態度,在朝臣中間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也只奈何他事事做得滴水不漏,叫人完全拿不住把柄發難,再者他又是先帝嫡子,更叫孝宗不敢妄動,生怕落人口實,落一個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