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也的確是需要給一個說法的不是?”
“說法?你要個什麼說法?”蕭氏這是誠心刁難,李氏瞬時止了淚,惡狠狠的瞪她道,“若要說到跟母親之間的嫌隙,二嫂你可比我更有理由做這大逆不道的事。就因為我和母親起了一次口角,你就要把這麼大的罪名栽給我?那我倒也要問問,這些年母親責難過你多少次?保不準就是你懷恨在先做下的好事,現在卻是這般理直氣壯的要找我來背這個黑鍋給你頂罪嗎?”
“是啊,要是如你所言,我和母親之間的宿怨是由來已久,那這麼些年我都忍得了,又如何會到了今天,無緣無故之下反而控制不住了?”蕭氏不慍不火,興致濃厚的和她打著口水官司。
現在她和李氏之間鬧的越兇,這場戲演的也就越發逼真。
“你——”李氏一時詞窮,眼睛瞪得老大。
“呵——”蕭氏悠閒的扯著手裡絲帕,眼神卻的冰冷諷刺,“而且眾所周知,今兒個一下午加一個晚上,我可是半步也沒有踏進寒梅館來。來。”
“所以呢?就因為我來過了,所以就是我了?”李氏反問,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兩步走到蕭氏面前,霍的轉身指向身後戰戰兢兢跪了一地的奴才,諷刺笑道,“照你這麼說,她們這些每天都可以隨意出入母親院子的豈不是都該送去官府嚴刑逼供?我是來了寒梅館不假,難道九丫頭沒來?黃媽媽不是一直陪在母親身邊?還有現在,侯爺和二嫂你們不也是安安穩穩的坐在這寒梅館的正廳裡?是不是也要把你們一個個的都拉去京兆府過堂問一問?”
李氏疾言厲色,滿臉的煞氣。
“母親?”易明菲有些瑟縮的上前去扯了扯她的衣袖卻被她一把甩開。
“簡直強詞奪理!”蕭氏扭頭錯開視線,不與她一般見識。
李氏下午剛剛受了老夫人的氣,這會兒再被蕭氏一激,積攢在心裡多年的怨氣就跟著一股腦爆發出來。
蕭氏不說話了,她反而不依不饒起來,一拉拉起蕭氏就往外走,“走!你現在就跟我去雅竹軒搜一搜,若是能找到一丁點兒毒沫子,不用你跟二伯吩咐,我自己綁了自己去衙門認罪,走!走啊!”
李氏這回是真的發了狠,不由分說就拖著蕭氏在下人中間排開一條路,轉眼已經到了門口。
若論演技,兩人當真都是絕佳。
明樂安坐不動,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
“夠了!”易永群見兩人鬧的太不像話,終於忍無可忍的拍案而起。
李氏去不管他,連拖帶拽的拉著蕭氏就要出門。
“你瘋了不成?放手!”蕭氏被她拽著,一身的狼狽。
魏媽媽見狀,急忙過去幫忙,手腳並用把自家主子從李氏的魔爪裡搶回來。
這一番折騰,蕭氏的衣裳都被抓的皺了半邊。
李氏目光怨毒死死的盯著她。
若在以往,蕭氏倒也不懼和她糾纏,但她前段時間剛剛大病一場,體力上自認不是李氏的對手。
“怎麼?不敢去嗎?”李氏陰測測的冷笑,提了裙子又要上前來拉她,“你不是針對我嗎?我今天就讓你如願,現在我們就去雅竹軒看看,我就讓你搜個明白,查個清楚!”
“我何時說過針對你了?我也不過是就事論事!”眼見著李氏又要撲過來,蕭氏惶恐的往後連退了好幾步,緊跟著便像是病急亂投醫的回頭一指明樂,急切道,“今兒下午你不是也在你祖母這裡呆過?你有什麼話說?”
剛剛往一個主子身上潑了一盆髒水,緊跟著又要扯另一個下水?
二夫人今天是要大發雌威,徹底的剷除異己嗎?
剛開始她指證李氏的時候黃媽媽也只當是兩人暗地鬥了多年,這會兒終於搬到了檯面上來,而這一刻,蕭氏突然話鋒一轉直指明樂,別人不覺得,黃媽媽卻立刻明白過來——
這才是二夫人的真正目的!
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三夫人不過是她用來掩人耳目的一個幌子,拔除眼中釘的九小姐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嬸孃的意思,是要將我同三嬸兒一同送到京兆府衙門去問話嗎?”明樂也是早就等著她這一手,不徐不緩的露出一個微笑,稍稍仰頭看向她。
少女的的眸子光影明澈而乾淨,波光粼粼之下,那一點淺淡的笑意隨著眼波化開,卻有種說不出的冰涼味道。
但是她這一抹笑,卻是太過醒目,因了裡面完全不加掩飾的嘲諷意味。
“我原也不過是句玩笑話,但是你三嬸認了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