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轉述。
可是眼見著機會就這麼從眼前溜走,又著實不甘心。
蕭氏握著手裡小瓷瓶,牙齒咬的咯咯響。
白姨娘的婢女看著漸漸遠去的燈光,急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再度催促道,“姨娘,走吧,再不走,侯爺該怪罪了!”
同在一個屋簷下這麼多年,白姨娘也是把蕭氏的為人看透了,雖然她是有意試探,這會兒也知道蕭氏是不肯說的。
“夫人自己保重,婢妾不能久留,來日再找機會來看你。”白姨娘從來都有分寸,不會把戲做過徒惹懷疑,當機立斷的就起身就被自己的婢女扶了出去。
隔壁院裡吳婆子已經得了訊息來處理這邊的事。
白姨娘追著易永群離開的方向疾步出了院子,出了院門腳下卻是突然頓了半步,側目回頭,唇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冷笑來。
她出身卑賤,註定了一輩子被蕭氏踩在腳下,現在易明清又落了那麼個處境——
易明真連大方嫡出的五小姐都能害死,她從來就不敢抱著樂觀的心態易明清能在易明真身邊討了好。
蕭氏這裡的情況她一直讓人盯著,所以故意說服了易永群來,雪上加霜又給了蕭氏致命的一擊。
曾經她把易明清看做她後半輩子的依靠,如今美夢破碎,作為母親,她還得要不遺餘力的為自己的女兒考慮,雖然易明清在平陽侯府她鞭長莫及關照不上,但如果易明真敢對自己的女兒下狠手,她就算是和蕭氏同歸於盡也要找人替自己的女兒償命。
一絲陰狠至極的顏色從白姨娘溫婉的臉龐上飛快閃過。
“回去吧!”她抬手抹淨唇邊半乾的血跡就腰板筆直一步一步的離開。
接下來的兩日,各院相安無事,只是得知老夫人身子不適,許多達官貴人都帶了禮物登門慰問。
老夫人稱病不出,客人們都是易永群和李氏分別接待。
老夫人閉門休養了兩日,誰都沒見。
一直到第二日的傍晚才讓人去各院把主子們都叫到了她的房裡。
明樂本來已經沐浴更衣準備睡下了,得了採荷前來報信,急忙讓采薇給絞乾了頭髮換了衣服趕過去。
彼時上至易永群,下至白姨娘、易明珊等人都已經濟濟一堂,一個不落的到齊了。
“孫女見過祖母!”明樂走上前去屈膝見禮,轉而又對易永群和李氏喚了聲,“二叔,三嬸!”
“嗯,坐吧!”老夫人靠在暖閣的炕頭上,倦怠的抬了抬手。
經過這兩日的調養,她的身子稍稍恢復了一些,但精神依舊是不太好,臉色青白,眼下還有明顯的兩道黑影,整個人看上去,恍如在一夜之間突然蒼老了十歲。
明樂依言走過去,在易明爵和易明菲中間的椅子上坐下。
老夫人抬了抬眼皮,示意黃媽媽扶她起身。
黃媽媽急忙湊過去,用三個大軟枕撐著把她扶起來靠坐好,又遞了溫水過去給她潤桑。
老夫人就著黃媽媽的手喝了兩口水,精神似是稍微好了一點。
“你們都來了,我也就不繞彎子了,今天叫你們來,就是要告訴你們一聲,明日送了九丫頭入宮之後,我準備搬去城郊的莊子上住一陣。”老夫人開口,半點迂迴的餘地也沒有,直接切入正題。
所有人聞言俱是一愣,狐疑的抬頭朝她看去,即使明樂和易明爵原本心裡有數,也略微怔愣了好一會兒。
他們是想要勸老夫出府去避一陣的,甚至做好了遊說的準備,但奈何這兩日老夫人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見人,事情便暫且擱置了。
卻不曾想,現在竟是老夫人自己主動提出來的。
“母親!”易永群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倒抽一口涼氣,開口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要搬去莊子上了?您這身子才剛好,萬經不起折騰的。”
“今兒個李太醫來時,我問過了,他說已經沒有大礙,剩下的就是喝藥慢慢的調理。這幾日家裡人來人往的人前來探病,我也覺得鬧的慌,去了莊子上,也好清靜清靜。”老夫人道,語氣平淡而生冷。
“母親您不想接見外客,兒子替您擋下就是,實在是犯不著搬去莊子上的。”易永群急忙勸道。
昨天上朝已經有御史彈劾了他治家不嚴的罪名,這萬一再讓老夫人帶病遷出府去,那些人捕風捉影,保不準又會傳出什麼樣的閒話來。
“那些登門的客人,哪一個不是朝廷大員,有頭有臉,與其惹了別人的猜忌,不如我直接搬出去一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