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位的,我告訴他,要麼就殺我們所有人滅口,可是——我彭子楚,今生今世,絕不休妻!”
因為只有一個背影,易明真完全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也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只是她聽了這句話,卻如遭雷擊,整個人從表情到身體都僵硬的杵在了那裡。
明明類似於海誓山盟的誓言,這一刻聽來,卻怎麼都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為——為什麼?”易明真腳下發虛,聲音顫抖,眼睛片刻不離盯著彭修的背影。
這一刻她沒有勇氣走過去直視他的目光,卻又妄圖直接從他的後背瞧出一個洞來,一眼目睹他臉上真實的表情。
因為易明瀾和彭浩心的死,彭子楚不是一直恨她入骨?
甩開她,讓她悽悽慘慘淪為別人的笑料過完下半生,這應該是他最願意看到的事情才對。
七年夫妻,她太瞭解,自己的丈夫萬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
而且他這個人,對於自己一旦認定來的事,就會有一種超出常人想象的執著,不達目的,決計不肯罷休的。
他會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來保住自己的正妻之位?
這怎麼可能!
“因為你必須要在我身邊,我才能放心啊!”彭修回道,閉上眼綿淺的撥出一口氣,語氣冰冷而殘酷,卻又字字清晰堅定的砸下來,“你的富貴榮辱抑或生老病死,我全都不允許別人來代我決定。你的一生,必須要全盤由我來掌控。所以,你打可以安心的繼續做你的平陽侯夫人,我會盡我所能,保住你這個位子。至於武安侯府呢,你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要想著回去了。”
曾經,是她死活扒著平陽侯夫人的位子不肯撒手。
卻原來,現在竟是彭修不惜一切,也要把她留在這個位子上?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易明真的心裡一陣一陣的發冷,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似熟悉,實際上陌生無比的男人,“彭子楚,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會做,只會看著呢。”彭修回過頭來,玩味一笑,突然抬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手下力道之大,幾乎讓易明真落下淚來。
“放——放手!”她廝打著想要掙扎。
奈何彭修手下的力氣太大,鉗制著她,根本不允許她迴避。
然後他傾身下去,清俊而又輪廓分明的臉龐緩緩逼近,死死注視她眼中驚懼不安的神色,仿若情人的耳語般於她耳畔輕柔而細緻的慢慢說道,“當初是我背叛了阿瀾,選擇了和你之前這一場交易,所以,你跟我,我們兩個,誰都不能反悔,必須在這條路上一直一直的走下去,直到有一天,你死,或者我死。”
他眼中的神色明明清明冷靜,可易明真卻突然覺得,她看在眼裡的這人是個瘋子。
“彭子楚,你瘋了!”她幾乎是絕望的一聲哀嚎,撕扯著他的衣服妄圖掙脫,一邊罵道,“不過就是因為易明瀾,你現在想要把這筆賬完全算在我的頭上嗎?你想要留我在身邊折磨我對不對?你要為她折磨我?彭子楚,你不配!別忘了,當時真正置她於死地的人,你才是罪魁禍首。現在你卻要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來嗎?你簡直不知所謂,有膽子做,卻沒膽子認了嗎?你這個瘋子,懦夫!”
劉媽媽在旁邊聽的心驚肉跳,幾次想要上前來勸架。
但是看著兩人這般癲狂的情緒,回回都是欲言又止。
易明真不住的踢騰咒罵,彭修臉上的表情卻始終都是淡淡的,一直到她哭喊的累了,才重新開口,“我說過,做過的事,就不要後悔,我很享受現在得到的一切啊,天子近臣,權勢滔天,這一切從來都是我想要的,至於你麼,我也竭盡所能,為你保留下來你的正妻之位,不過說是平妻,也希望你自己得要坐的牢靠才好。”
易明真流著淚,滿眼驚懼的神色望著他,“所以呢,你娶昌珉公主回來,就是為了借她的手來對付我的?”
“是,也不是。”彭修也不避諱,坦然承認道,“她是當朝公主,對我自然還有別的更的用處,至於你麼——自求多福!”
說話間,他又似是惋惜似的抬起一指沾了點易明真眼角的眼淚,然後冷澀一笑,轉身就走。
易明真本來一直被他提在手裡,這會兒他一收手反而失去支撐,頹然跌坐在地上。
她一直以為彭修對她不冷不熱是因為介懷易明瀾的事,卻從沒想過,這個男人,外表上看去一切如常,心裡卻是徹底的因為那個女人而瘋魔了。
他不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