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營把一切都算計好,但是真要讓她去死,她也一定不會坐以待斃,哪怕是魚死網破也決計不會讓別人好過。
但是這一刻,她卻突然不願意再計較下去。
因為在宋灝一意孤行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她突然就開始沒來由的感到心虛。
少女的目光堅毅而倔強,帶種一種強烈的氣勢,決絕的讓人心裡一陣一陣的發涼。
宋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心裡澀澀一笑,突然毫無徵兆的傾身下去,輕啄了一下被她自己咬的發紅的唇瓣。
蜻蜓點水般輕微的一下碰觸,微弱的觸感甚至於還沒有來得及從面板渲染到心間,已經短促的結束。
明樂身子一僵,整個人彷彿凍結了一般,怔怔的看著眼前那男子妖魅到極致的臉孔。
宋灝移開了唇,卻未曾真的從她面前退開,而是依舊稍稍傾身下去,保持著那個曖昧的姿勢與她對視,兩個人的呼吸相抵,隔閡微弱的距離,彷彿胸口每每起伏一下,就能碰觸到對方的心跳。
明樂的眼睛無限睜大,詫異而茫然的看著眼前那男子詭異微笑的眉眼。
“第一次在柳鄉的賭坊見你,就覺得你那個敢愛敢恨又果決的性子很合本王的胃口,可是——”宋灝的聲音很輕,因為兩個人的距離拉得太近,以至於他每次開口,嘴唇嗡動都能碰觸到明樂僵硬在那裡的唇瓣,那絲絲縷縷沙啞魅惑的嗓音彷彿是透過唇齒而送進了她朦朧的迷失的意識裡。
宋灝話到一半又略微停頓,最後突然一聲輕嘆,悵惘道,“現在我才明白,你一直執著於心的,原來就只有恨而已!”
她拒絕任何人的靠近,築起厚厚的心防,堅守著自己心裡的位置,不容任何人涉入。
明樂的腦子裡嗡嗡作響,根本來不及反應他的話,只是只覺得突然覺得自己竟然離危險那麼近。
倉皇之下,她倒抽一口氣,就要轉身後退,然則動作上還是慢了一步,下一刻已經被宋灝一把攬住腰肢壓入懷中,在面前徘徊了好久的雙唇終於不留餘地壓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