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起來。
左司老頭兒只以為她是被嚇著了,起了惻隱之心,就軟了聲音道:“你這女娃兒的運氣好,再加上有我老頭子在,這條小命是沒妨礙了。”
明樂回過神來,搖頭一笑:“看來這一次還是得要再謝謝荊王殿下送我的那隻靈蟲了。”
對方既然不惜用了這樣厲害的蠱毒來對付她,那就說明對方是存了一擊必殺的決心的,這樣一來就不可能是故意放輕了藥物的用量而僥倖叫她逃過一劫。
不用說,就是她當時帶在身邊的那顆珠子起了作用。
如此想來,倒是叫人後怕的驚起一身的冷汗。
“我就說那小子軟磨硬泡求了我的珠子做什麼去了,原來去討去做了人情了。”左司老頭兒嘀咕道,想著也很是唏噓的左右端詳了明樂一遍道:“我瞅著你這女娃兒長的也不就是那麼招人恨的,怎麼就迫的人家要下這般狠手對你?”
“是啊,我也納悶呢!”明樂被他問的噎了一下,很快的斂了神色看向左司老頭兒道:“既然是效力這麼霸道的毒,想必能做出來的人應該也不多吧?巫醫可否給我個明示,到底是有哪些人可以製出這樣的毒來?”
“做什麼?”左司老頭兒瞬間警覺起來,戒備的看向給她。
明樂莞爾,從容的露出一個笑容:“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如果不知道是誰對我下的手,我回頭該是找誰算賬去?”
左司老頭兒的眉毛一下子就挑的老高,眼神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
明樂自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想必是被她的直白給嚇著了,不過她也不介意,只是不避不讓的等著他的回話兒。
那天她接觸了人不少,但是真有機會對她下手的人也不多。
彭修是一個,但是這事兒明顯不可能是他做的,蕭以薇的話,她卻是不覺得那女人能有這般能耐,再剩下一個就是紀浩淵了,可如果說是紀浩淵的話也有點說不過去,因為回憶了整個事件,她都找不出漏洞來確認對方到底是在何時何地又是透過何種方式對她下的毒。
只是唯一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
這一次,她是遇到高手了。
左司老兒神色複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見她確實不像說笑的模樣才是嘆一口氣道:“既然你問了,那我老頭子也跟你透個底,這藥裡的用料恰到好處,在這個地界之內,能夠保證精準無誤配置出來的——不是我老頭子誇口,除了我,也沒有旁人了。”
明樂一愣,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他。
“做什麼?難不成你還當我是故意往自己身上攬這嫌疑嗎?”左司老頭見她的這般眼神,就好像被人指認了他就是兇手一般,頓時暴跳如雷,胸脯一挺就湊山來,嚷嚷道,“吶,我人就在這裡,你要懷疑,就毒死我,毒死我毒死我啊!”
他既然會說出來,明樂自是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卻也被他這般氣急敗壞的神氣弄的有些哭笑不得,正在束手無策的時候,外面長平剛好端了熬好的粥進來,見狀就嚇了一大跳,狐疑道:“王妃,巫醫他這是怎麼了?他要毒死誰?”
“沒什麼,巫醫是我怕我悶,說了笑話逗我解悶呢。”明樂忙道,找了個臺階下。
左司老頭兒還是氣鼓鼓的,狠狠的等了他一眼,那一眼苦大仇深一般,然後便氣沖沖的奔了出去。
長平看著他的背影,狐疑的端了肘過來喂明樂吃了,先給她墊了肚子,然後又去廚房做了幾樣清淡的小菜,緩了大半個時辰又餵了她一些飯。
明樂剛醒過來,不能老神,用了飯,主僕兩個又說了會兒話就睡下了。
次日一早紅玉再過來的時候見到明樂行了這才鬆一口氣,趕緊就回去荊王府給紀浩禹報信。
紀浩禹得了訊息卻沒有親自過來,只讓長安和綠綺帶著齊太醫來,讓長安帶了話說是他王府裡有事要處理,過幾日得空再來。
明樂聽了也沒放在心上。
因為左司老頭兒早就撂下話來,說是明樂心脈受損的毛病他不管治,之前因為要著急解毒,不敢隨便用藥,這會兒她體內的毒素清理了大半,紀浩禹便把齊太醫給送了來。
這幾日剛好左司老頭兒閉關鼓搗他的寶貝玩意兒去了,就暫緩了解毒那邊的程序,用了齊太醫的藥開始調理。
得知自己再度有孕,明樂起初也有些意外,不過這個時候,對她而言這卻是天大的好訊息了,一個人在這裡,宋灝不在身邊,也摸不到兩個日子的邊兒,這會兒想著肚子裡的兩個,多少也會覺得踏實,知道此時此地不僅僅是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