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聞言,正在斟酒的手就頓住,陰著臉看向他,“這話你說的再多有什麼用?那會兒在宮裡的時候他就推的乾乾淨淨的,沒有證據的話,說了也是白說。”
“反正就是他做的!”紀浩騰道,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杯本來是要飲酒的,這會兒也沒了心思,用力狠狠的將那酒杯砸在一側的牆上,眼中兇光畢露。
戚夫人看他這個樣子,對他的話,不覺的又多信了幾分,眼底也跟著閃過幽暗的冷光。
她咬咬牙,道:“你真的確定是他做的?”
“絕對是他!”紀浩騰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咬牙切齒道,“等著吧,這件事我和他絕對沒完,敢算計我,回頭等我出去了,一定十倍百倍的還給他。”
戚夫人對紀浩禹那雙母子的仇恨較之於紀浩騰只會有增不減,只是這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就不由的斂了神色道,“我還沒問你呢,你不是剛回城?不好好的在家待著,這大晚上又跑出去做什麼?”
紀浩騰聞言,倒是心虛的臉上表情一僵,打了個馬虎眼道,“府裡悶得慌,我出去逛逛。”
戚夫人看著他神情閃爍,自是不會信他這番說辭的,皺眉道:“你還不說實話?”
“其實也沒什麼事兒。”紀浩騰撇撇嘴,戚夫人凡事都縱著他,是以他倒是也沒有刻意迴避,笑道,“就是聽說宋灝人失蹤了,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我就想去探望一下那位攝政王妃而已。誰知道——”
想起行宮門口發生的事,紀浩騰就渾身的氣血逆湧,狠狠的一拳打在桌子上,“紀浩禹這個卑鄙小人!”
戚夫人聽著他的話,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德行她如何不知?待到片刻之後反應過來,整張臉就不由的瞬間變了顏色,腳下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指著他道:“你也太胡鬧了,那女人的主意你也敢打——”
她的臉色鐵青,指尖顫抖。
紀浩騰看在眼裡,就不耐煩的皺眉,道:“母妃你是被宋灝嚇住了吧?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個女人!他不是狂麼狠麼?他連你都敢動,我就算是動了他的女人又如何?更何況麼——”
紀浩騰說著,就兀自摸了摸下巴,眼中有yin邪的冷光閃過,慢慢道:“那女人的確是生的人間絕色,少有人能比的。”
起初他對明樂的確是沒有多大的心思,只是後面越是撈不著反而心裡越發的惦記上了。
大約也是個獵豔的心思起了,畢竟他流連花叢許多年,見識的女人無數,但是明樂這樣的——
有姿色又有膽量,連皇帝的茬兒都敢找的,他還是頭次遇到。
只要想起那日皇帝的壽宴上她和老皇帝據理力爭時候的那股子凌厲的氣勢,他心中便是悸動不已。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那女人還是紀浩禹看在眼裡的。
既然紀浩禹是思而不得,他若是能弄到手,便相當於是徹底的壓了紀浩禹一頭了。
戚夫人是吃了宋灝兩夫妻的虧了,哪怕是到了這會兒想起當初的場面也還是不寒而慄。
她是張狂跋扈,但是一直都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就宋灝那樣的煞神——
還是躲的遠遠的好。
“趕緊的歇了你的心思!”戚夫人一個機靈,厲聲道,走上前去拉了紀浩騰一把,嚴厲的警告,“那個女人可不是你能招惹的,她連皇上那裡都能找上門去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叫板,那就是個不怕死的。這天底下的女人,你想要什麼樣的沒有?你要是不趕緊給我歇了這份心思,我這便進宮去請旨,讓皇上再將你多關上兩個月。”
誠然,她是把紀浩騰做寶貝疙瘩一樣的疼著護著的,這話也不過只是說說罷了。
紀浩騰哪裡不知道?所以根本就不理會她這發狠的警告,完全一副聽不進去的樣子,只就煩躁道,“別說這些廢話了,母妃你趕緊想辦法去求父王,把我從這鬼地方弄出去。”
戚夫人陰著臉,卻是不鬆口。
紀浩騰看她這樣,不由的急了,拽著她的胳膊軟磨硬泡的撒起嬌來。
他在外胡作非為欺男霸女,但是回到府裡,在戚夫人面前卻是能屈能伸的,總能把人哄的服服帖帖的,回回闖禍都是戚夫人出面給他收拾爛攤子,而戚夫人也就吃這一套。
可是這一回,戚夫人卻是遲遲沒有鬆口,最後只道,“這件事,你父王既然開始就撂下話來他不插手,那後面自然也不會管了,他的脾氣,你還不清楚嗎?你還是老實在這裡待著吧,一個月的時間也很快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