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官竟然也是個好手,退後半步,竟是生生徒手將兩枚暗器接了。
那女婢萬不曾想到小小一個守城官竟會有這般身手,一時吃愣,更不曾想到的是那守城官竟然也不是隨便吃虧的主兒,反手已經將兩枚暗器打了回來。
男人的力氣本來就不是女人可比,再加上他的身手似乎也的確是不凡,那女婢只覺得眼前兩道寒光撲來,下意識的抽了腰間寶劍抵擋。
只聽得砰砰兩聲脆響,暗器撞上劍身擊起細碎的火花。
那女婢尖叫一聲,下一刻竟是生生被那暗器的力道從馬背上給震了下來,一下子就狼狽的滾在了旁邊的泥地裡。
這一群人囂張跋扈,方才旁邊被連累吃了泥土的路人都覺得快意無比,紛紛捧腹大笑。
那女子滾落在地,沾了一身的泥土和草葉,狼狽不堪。
可是與她同行的另外幾名女婢卻沒人下馬扶她,只就冷眼旁觀,更有甚者面露譏誚。
那女婢從地上爬起來,咬著嘴唇泫然欲泣的看向馬背上的少年,“世子爺——”
那少年的容貌生的十分俏麗,唇紅齒白,一雙桃花眼更是嫵媚生情,這會兒看著那女婢卻像是看著件玩物一樣的大笑道:“本世子的身邊不養廢物,敢丟我的臉麼——”
他這話說的漫不經心,完全一副視人命為草芥的模樣,垂眸把玩著馬鞭上妝點的飾物。
“是,是秋蟬沒用!”少年的話音未落那女婢已經是臉色刷白,再不敢多言一句,提了寶劍一咬牙就要往城門樓上去和那守城官拼命。
而這期間,旁邊的二十餘人,無論男女都沒有一個有要替她求情的意思。
只就憑著方才暗器交手的那一招,這女婢也絕不可能是那守城官的對手,真要硬拼就只有死路一條。
喚作秋蟬的婢女縱身而起。
城樓上的守城官卻是頗為意外,不過他卻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直接凌空一腳,幾乎是完全不費什麼力氣的就把人踢了下去。
那秋蟬被他一腳踢飛,身子如同破布袋一般從空中墜了下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又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她悶哼一聲,捂著胸口驀然吐了一口血,臉色慘白,懼怕不已的盯著那馬上少年。
城樓上那守城官已經十分不耐,冷著臉指著他們沉聲道:“我不管你們是誰,最好都別給我在這裡生事,否則就把你們做奸細全部抓起來。”
“哼!這世上還沒有人敢和本世子這樣說話的,你這是找死!”那少年一張粉面氣的通紅,也不管那秋蟬的死活了,抬手就要去摸掛在馬背上的寶劍。
一場衝突一觸即發。
旁邊的人紛紛避讓,唯恐殃及池魚。
就在這時一直事不關己遠遠靠在後面的藍衣女子突然策馬上前,按住那少年已然壓在劍柄上的手,聲音冰冷的勸道:“世子爺,不過是隻看門狗罷了,何必與他一般見識,辱沒了您的身份。”
這個聲音入耳,明樂的心神突然一斂——
因為雖然看不到紗笠之下那女子的面容,但是再仔細觀察一遍她的身形,竟然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怎麼會?
前後兩世,除去被紀浩禹拐帶出來的那一次意外不提,她唯一去過的地方就是易家的祖籍柳鄉,怎麼會在千里之外的桓城遇到熟人?
而且——
她對這女子的印象並不鮮明,要不然也不會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這邊明樂正在困惑不解的時候,忽而聽到那少年嘿嘿一笑,似乎是很帶了幾分心癢難耐的雀躍,就著那藍裙女子按在他手背上的玉手一把反握住她的手指,眼中光彩大盛,毫不掩飾的盯著女子高聳的胸脯,爽快道:“既然你是開口了,本世子自然也不能不給面子。”
言罷就又用力的拽了下女子的手,心情愉悅的一揮手道:“正好本世子趕路也累了,就在這裡休息吧,晚點再進城!”
“是!”一眾的隨從領命,紛紛翻身下馬。
那少年下了馬,也不管周圍有多少路人矚目,直接就將那藍裙女子往懷裡一攬,媚眼如絲一轉,俯首下去在她耳畔低笑道:“爺這是給你面子,今兒個晚上你可別叫我失望!”
聲音不是很高,只有他身邊的女婢和侍衛聽的清楚。
那女子的面容被紗笠遮掩,看不清具體的神情,但是旁邊三個剛剛取下紗笠的女婢眼中都閃過明顯嫉恨的神色,包括還摔在地上沒有爬起來的秋蟬也是一樣。
四名女婢除了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