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你動誰都行,就是最好對本王妃退避三舍,否則的話,我若是會有什麼損傷,哪怕你是榮王府的世子,在天下大義面前,世子你就真有把握榮王會棄他的名譽地位不要,乃至於和整個大爺朝廷操戈相向也會保全你嗎?”
紀浩騰和紀浩禹之間的是私憤,他和宋灝之間雖然也有過節,但還不至於到了彼此拼命的地步。
頭兩天紀浩騰也是正在心血來潮的時候,被挑撥的沒了思量,這時候才忍不住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的確,宋灝和明樂的身份特殊,他要真的設計除了紀浩禹,還有可能搪塞的過去,可如果讓宋灝夫婦有個損傷的話——
兩國之間的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
紀浩騰心生猶豫,此時心裡突然就竄上來一股子邪火——
這是誰給他出的損人不利己的餿主意?明擺著是叫他來捅馬蜂窩嗎?
明樂見狀,心裡就是冷笑一聲,面上仍舊不動聲色道:“世子,我不知道今天這個主意到底是誰給你出的,可是這件事若是真要做下去,其中後果就絕非是你一人所能承擔,現在我不與你計較,你把我的那個侍衛還回來,咱們就當是今天左右沒有這一出,各走各路兩不相干如何?”
紀浩騰的心裡越發動搖的厲害,但是礙著面子,卻是遲疑著半晌沒有鬆口。
邢五本來是一直在城門那邊觀望著動靜,見到這裡雙方對峙半天無果就知道紀浩騰可能是想反悔,忙不迭悄悄摸了過來。
明樂的觀察力是何等敏銳,眼見著一個生臉孔的小廝鬼鬼祟祟的朝紀浩騰摸了去,馬上便會目色一厲,指著他道,“武岡,把那個小廝給我拿下!”
她的這個命令下的突如其來,武岡已經條件反射般騰空飛縱過去,敢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便是已經提著領子將邢五給揪著回來,扔在了明樂的馬下。
“哎喲!”邢五痛呼一聲,下一刻已經被武岡一腳踩在了胸口,五臟六腑都彷彿要從嘴裡吐出來了一樣。
“說,是誰讓你給榮王世子上的眼藥,讓他來和本王妃為敵的?”明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神色冰冷而無一絲的悲憫情緒道,“你難道不曉得本王妃的身份嗎?動了我,便等於是和整個大鄴朝廷宣戰,你給榮王世子出這樣的餿主意,是存心要把他往火坑裡推是嗎?”
紀浩騰此時心裡已經是矛盾的十分厲害,他是已然意識到自己這一次要真動了明樂,那絕對是前景堪憂,可如果就此罷手,也是把人給得罪了,也是後患無窮。
邢五被武岡踩的吐了一口血,額上冷汗直冒,一心想要把武岡的腳從他的胸口上搬開,可卻是無法撼動。
“說!別以為你扛得住!”武岡冷著聲音道,說話間腳下力度就又加大些許,“再不說,我就把你的心肝肺全部掏出來,從你的嘴巴喂進去。”
話音未落,武岡已經抽出腰間長劍,在邢五的胸前戳了一下。
邢五失聲尖叫,叫聲慘厲,可是出乎意料的他卻並未妥協,反而見著嗓子衝著紀浩騰嚷道:“世子爺,小的對您忠心耿耿,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好。這女人可不是個善茬,在大鄴的時候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她的手上,您可千萬別信她的話。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您沒的選了,若要回頭,她也必定翻臉無情,絕對是要秋後算賬的。還有荊王和大鄴的攝政王,這些人全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主兒,他們不會放過您的,您千萬別被這女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巨痛之下,他的聲音脫線,淒厲異常。
許是被這樣痛苦的聲音給刺激著了,紀浩騰的心裡突然一怕就憑空生出一種莫名的膽氣。
“射箭!給我射死他們,一個活口不留!”紀浩騰的雙目圓瞪,突然大聲嚷道。
身邊的弓箭手也都被邢五的慘叫聲聽的頭皮發麻,驚聞此言一直蓄勢待發的箭就齊齊放了出去。
一瞬間箭雨如林,來的猝不及防。
“快!保護王妃!”武岡低吼一聲,一腳將那邢五踢開,就要撲過來護明樂。
這個時候明樂正在馬上,他要擋都擋不住,正是嚇的將要魂飛魄散的時候,身後的密林小徑上就於千鈞一髮之際鬼魅般飛縱出來一道青灰色的人影。
箭雨紛飛鋪天蓋地壓下來的同時,那人影已經撲到,直接將明樂的身子一卷,攏在懷裡從馬上帶了下去,在地上急速的翻滾了好幾圈,連著多來密佈的冷箭。
待到第一輪放箭結束,眾人的目光已經齊齊聚焦過去。
武岡的肩頭被冷箭擦破了皮,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