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雲寧自己醒來之後不記得了,後來是偶然提及——”
芸兒說著,聲音突然就僵硬了起來,頓了一下就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的聲音便流暢了,“他說曾經見過我舅母一次,那一次的情況十分微妙,不過因為他沒有記憶,一覺醒來就沒把這事兒記在心上。如果真如王爺之前所言,我舅母她另有其主的話,這件事就能解釋的過去了。”
“攝魂蠱?”紀浩禹唇齒間玩味著這三個字。
又是出自左司老頭兒那本手札上的頂級難成的奇蠱,不用說,還是那人的手筆了。
一則在明樂身上下毒,二來又端了他的人前去營救幫手的可能,如果不是那個丫頭本身心思清明,只憑著那一次他的人全部沒有露面,大概就要和他翻臉,連他也要一起懷疑了吧?
那個女人的心思算計,果然是精妙無雙。
紀浩禹心裡冷笑一聲,隨後便是飛快的收攏心緒道,“你舅母還是沒有尋到蹤跡?”
“沒有!”芸兒搖頭,雖然極力想要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是無所謂的模樣,但是言語之間的苦澀之意還是掩藏不住的,“她一直沒有再露面。”
“你先去吧。”紀浩禹擺擺手。
芸兒施了一禮退了出去,而紀浩禹也再沒了繼續批摺子的心情。
紀千赫右手手肘內側有一小塊胎記他是知道的,那天黎明時候的刺殺,長安應當就是扯破了他的袖口看到了那塊胎記才會那般失態。
紀千赫身邊能近他的身的人寥寥無幾,知道他身體特徵的更少,長安會憑著一塊胎記就認定了他,那麼長安和長平的身份就是**不離十了。
只是紀浩禹也還是心存困惑,因為紀千赫的為人著實叫他捉摸不透,如果說長平和長安真是他的子女的話,他應該不可能不知道有這兩個孩子的存在的。兩人來自西域,這不是秘密,紀千赫知道,難道就從來不曾懷疑?也沒叫人查過?
這個人當真是冷血至此?連自己的生身兒女都可以做草芥一般不去過問?
事情啊,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紀浩禹靠在椅背上,唇角笑容燦爛。
而彼時的紀浩騰帶著一車藥材火速出城直奔紀千赫的別院,以前紀千赫的人是封鎖在樹林外圍的,閒人止步,但是從他受傷之後,人手就基本都被抽調進了別院裡。
紀浩騰帶著人一路招搖前行,眼見著前面的別院已然在望,心裡正在雀躍的時候,卻是忽而見到前面稍遠的地方,隱在一株大樹背後一個男人的身影,讓他心中不愉的同時更是警鈴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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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一萬,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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