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紀浩桀見他的第一眼就先被他的樣貌吸引,不自覺的竟是愣了一下。
在大興國中,三皇子紀浩禹是公認的第一美男子,那副妖孽的長相,哪怕是他們這幾個同胞兄弟也難望其項背,可是紀浩桀在見到宋灝的第一眼就驚奇的發現——
大鄴這位攝政王的樣貌竟然絲毫也不輸紀浩禹。
只是紀浩禹平日裡總是花枝招展的一副模樣,絲毫也不知道內斂鋒芒,讓所有人第一眼見他就不得不去注意他那張傾倒眾生的臉。
而眼前這男子,一身紫衣華服,眉目之間的風華卻是盡數凝聚,不張揚,不外露,即使風華絕代,但是任憑是誰,第一眼看到他時一定會下意識的忽略他容貌之間的過人之處,最先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
宋灝和紀浩禹——
是兩個極端!
紀浩桀愣了一瞬,隨即發覺自己失態,便趕緊收攝心神,對從後面上來的紀浩禹道,“三皇弟,這一次辛苦你了!”
“大哥怎麼說這樣的話,這不是要折煞弟弟了嗎?”紀浩禹道,依舊是那一副花枝招展,笑的風生水起的模樣道,“眼下父皇還在病中,國中大事都要由你代為處理,大哥才是最辛苦的。若不是這樣,攝政王這樣的人物自然是要大哥您親往相迎的,臣弟不過是代為跑個腿罷了。”
說著又扭頭看向宋灝道,“這樣的差事本王是頭一次辦,路上如有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攝政王莫要見怪才好!”
“荊王殿下客氣了!”宋灝淡淡說道。
紀浩禹臉上始終是帶著那樣絢爛無比的笑容,舉目四望,看著眼前熟悉的城門眼睛就流露出熱切的神情來,笑嘻嘻道,“臣弟這一趟也算是不辱使命了,如若大哥沒有別的吩咐的話,那我便先回府鬆快鬆快去了。”
這個時候,當著文武百官面前,又有外國使節在前,他這番舉動著實是失禮的很。
但是很顯然,大興上下的官員對這位荊王殿下的習性早就習以為常,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不動如山,絲毫也不覺得丟臉。
紀浩桀看他一眼就點了頭:“你去吧!父皇命本宮晚上在東宮設宴給攝政王接風,你記得過去。”
“是!”紀浩禹道,對他做了一揖就先帶著自己的婢女隨從離開隊伍,招搖過市,慢悠悠的進了城。
這時候一直跟在紀浩桀身後的肅王紀浩淵才打馬上前兩步。
他的面容向來嚴肅,不苟言笑,對宋灝拱手道:“上回本王出使大鄴曾和攝政王有過數面之緣,沒想到今日還有機會在這裡相見,殿下別來無恙?”
“肅王殿下!”宋灝的神色如常,禮貌的略一頷首再無後話,而旁邊的紀浩桀臉色卻瞬間暗沉了幾分——
紀浩禹不得老皇帝的喜愛,甚至可以說是老皇帝極為厭惡的,所以哪怕是知道紀浩禹在盛京的那段時間曾經和當時的殷王府走的很近他也沒放在心上,可是紀浩淵不然。
這個人有野心有手段,還有一個掌管封印統帥後宮的母妃,自始至終都是他的最大威脅。
這一次宋灝來京,紀浩桀抱的心思本來就不單純,再看紀浩淵似是有意和宋灝套交情,他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紀浩淵拿眼角的餘光掃了眼他的臉色,面上雖然沒什麼表示,心裡卻是鄙棄的冷笑一聲——
他的這位大哥,永遠都分辨不出形勢,還這般的沉不住氣,父皇當真是老眼昏花了才會一直放任他坐在一國儲君的位置上。
“聽聞這一次王妃也有伴駕而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紀浩淵微微牽動唇角,露出一個爾雅的笑容。
“是啊!”宋灝道,回頭看了眼後面重兵護衛的馬車,“自從見過安成公主之後,王妃她對大興的風土人情一直都很感興趣,正好這段時間本王府中也沒什麼事,橫豎也閒著,便帶她一併出來散散心了。”
紀紅紗是死了,可是在臨死前還不遺餘力擺了明樂一道,這事兒他可還沒倒出時間找人好好說道說道呢。
紀浩淵如何聽不出他言語之間的諷刺,不過他的定力從來都非同一般,臉上表情鎮定自若,不過是一笑置之。
紀浩桀並不知道紀紅紗和宋灝夫婦之間的糾葛,不過當初紀紅紗之所以會留在大鄴宮中的始末他還是聽了一點邊角,這會讓聽著宋灝和紀浩淵之間你來我往的攀談,心裡便十分不痛快。
“時候也不早了,攝政王遠道而來,這裡的日頭烈,有什麼話都等到晚上的接風宴上再說吧。”紀浩桀道,“本宮先送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