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了,進而傳出這樣的閒言碎語來,可是也不不會平白受你的奚落挖苦。再者了,我身份雖低,怎麼也算是攝政王爺留在宮裡的客人,你一個婢子,用這樣的態度語氣和我說話,我是沒什麼,不會計較,可沒得會叫人說王妃御下的手段有錢妥帖,壞了王妃的名聲就不好了!”
不曾想,她的嘴巴竟也是如此之厲害。
雪雁一時語塞,心裡對這個女人不由的更加警覺起來。
“本王妃的名聲就不必勞煩你來費心了!”明樂不痛不癢的淡淡說道,頓了一下,突然話鋒一轉,笑了笑:“即使雪雁他們幾個在禮儀上會有欠缺,旁人要詬病也只會找到阿灝那裡去,梁大夫你若是覺得雪雁的禮數不周,大可以直接去和阿灝去說,我就不管了。”
這是什麼意思?是爭風吃醋,以為自己會去那裡給她小鞋穿嗎?
梁青玉在背後曾經仔細的詢問過明樂的為人,直覺上總覺得她不該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爭端的人,實在是有些吃不准她這話的意思。
榮妃聞言卻是瞭然一笑,思忖著道,“王妃身邊的人,我記得都是王爺一手調教出來服侍王妃的吧?這幾個丫頭,的確是被王爺縱容的大了些。”
言下之意,卻是明樂的一舉一動都是得宋灝允許並且縱容的。
梁青玉的心跳不覺的慢了半拍,心頭突然有種異樣的情緒閃過——
宋灝最近大半個月一直沒有回過王府她十分確定,可他真的還會對這位王妃縱容至此嗎?
她有些拿不準,臉色青白交替變化的十分複雜。
明樂並不糾結於這個問題,繼續說道:“新皇即位,最近朝中事多,再加上太皇太后鳳體違和,阿灝是有多日不曾回府了,我也十分的納悶,這些天他都做了什麼的。”
明樂說著,幽幽一嘆。
可是因為拿不準她的用意,所有人都選擇性的裝了啞巴,並不摻和。
明樂也不介意,再度轉向翡翠道,“你是母后身邊的大宮女,進退有度,最是個守規矩的,那樣的話,想來無風不起浪,給我說說,可是母后或者阿灝曾經透露過什麼?如若真是他的意思要納側妃,新婦進門,本王妃還能拂了他的臉面,不喝那杯茶嗎?”
循序善誘,那可謂一個和藹可親。
翡翠看著她臉上明豔的笑容卻是頭皮發麻,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梁青玉聞言,終於忍無可忍的漲紅了臉,揚聲道,“王妃娘娘,民女的確是身份低微,可從來都本本分分靠著自己的手藝吃飯的,從不曾生過攀龍附鳳的心思,您今天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譏諷羞辱於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羞辱你?你知道何為羞辱嗎?”明樂冷笑。
“你——”梁青玉剛要開口辯駁,緊跟著下一刻就聽她話鋒一轉,冰冷無情的繼續道,“你還不配!”
梁青玉氣絕,此時才當真是體會到了何為無力。
在這人人算計,勾心鬥角的宮廷之中,她這樣毫無身份背景可言的人,要麼就真的一飛沖天去做那人上人,要麼——
是真的會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邱容華的眼珠子轉了轉,鄙夷的瞥了梁青玉一眼道:“王妃何必和這種下作的人一般見識,莫說王爺和王妃伉儷情深,最是恩愛不過的,哪怕是王妃大度,真要給王爺納一房側妃進門,那必定也要是高門大戶出來的正經小姐。像那些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怎麼配進王府的大門?莫說是側妃,就連個姨娘都是不夠資格的。”
在這裡皇權至上的世界裡,血統和出身都被看的很重。
像柳妃那樣出身微賤卻爬上高位的女人不是沒有,但是那個出身怎麼都是她的硬傷,背後難免被人詬病。
梁青玉也是一樣,按照常理來說,她這樣的出身要入攝政王的府邸,是要從通房丫頭開始做起的。
邱容華的這發話,無異於幾個巴掌當眾狠狠的打在她的臉上。
梁青玉死咬著牙關,牙齦幾乎都要滲出血來,卻沒有辦法反駁。
而邱容華則是打著拍明樂馬屁的幌子,正在自得其樂的時候,冷不防就見明樂突然冷了臉,對身邊采薇吩咐道,“不是說王爺近日帶著蘇相回朝了嗎?你馬上去前朝看看他在哪裡,把他給我找來,我要當面跟他問個明白。翡翠的話說的這麼有鼻子有眼的,到不像是空穴來風的。”
“是,王妃!”采薇頷首應下,轉身快步離開。
翡翠聞言,整個人都傻了,回過神來拼命的叩頭告饒:“王妃,一切都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