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
送走了他,也都急忙回家更換朝服準備入宮。
馬車上,孝宗的一張臉陰沉的越發可怕。
車伕因為怕車速太快顛到他就適當的放緩了速度,不想卻惹來他的破口大罵:“朕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給我快馬加鞭,即刻回宮!”
說著還是不能放心,乾脆對隨行的劉鳴吩咐道:“你不要跟著了,馬上先行一步回宮,調集御林軍給朕把各處宮門都封鎖住,沒有朕的命令,一隻蒼蠅都不能放出來。”
他叫囂的厲害,劉鳴也不敢怠慢,急忙領命就先去了。
這裡孝宗仍是不住的催促著車伕,馬不停蹄的一路狂奔,待他火急火燎的趕回宮裡的時候,果然剛到宮門口就得到訊息宮裡出事了。
“大本個時辰之前,有人帶了皇上的令牌入宮,沒過多久宮裡就傳來訊息,說是有一隊侍衛夜闖萬壽宮,要把太后娘娘擄劫出宮。”宮門守衛回稟道,“他們走的是正南門,這會兒各方的守衛都有調兵過去支援,聽說戰況十分之激烈。”
在八方賭坊的那場混亂中,有人趁亂摸走了他隨身的令牌。
這方令牌是他的貼身之物,有著如他親臨一般的效果,輕易是不賞人的,除了他本人,也唯有這面令牌才能調動宮裡設在萬壽宮周邊的崗哨。
所以他從昏迷中醒來,一發現令牌不見,立刻就明白了明樂的打算,這才火急火燎的趕回宮裡來了。
好在宮裡的御林軍數目眾多,還來得及。
“馬上起駕,去南宮門!”孝宗目光一厲,咬牙切齒道。
哪怕明樂知道姜太后的生死由他牽制,也萬不能叫易明樂把她帶走。
這張王牌,是一定要拿捏在自己的手裡才能發揮最大的效力。
“是!起駕去南宮門!”那侍衛領命,立刻幫著車伕調轉馬車的方向直奔南宮門。
彼時雙方人馬交戰,正是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
殷王府潛入宮中的暗衛和在外面負責接應的人手內外夾擊,把南城門處的一眾守衛殺的是焦頭爛額。
然則他們勝在人數上,因為援軍趕到的即使,發揮了車輪戰的優勢,嚴防死守,把整個宮門堵的水洩不通。
然則殷王府的暗衛卻是太過兇悍,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這就麼一會兒的宮門,宮門處的屍首已經對壘的如同一座小山一樣,血流成河,整個皇城上空都彌散著濃烈的血腥味。
常嬤嬤和雪雁雪晴等人護著姜太后乘坐的輦車,緊張的戒備著等在稍遠的地方。
因為孝宗身體越來越差的原因,如今姜太后也是已經下不來床,只能靠輦車代步。
而彼時也正是早朝將要開始的時候,歷來百官入宮走的都是南城門,此時一群早起懵懂入宮的朝臣們就剛好親眼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所有人都驚駭不已的立在宮門兩側稍遠的地方,在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前提下,全部都看得呆了。
孝宗的馬車行來,遠遠的看著這裡慘烈的狀況,被刺激的立刻就紅了眼,一下子推開將要過來扶他的內侍,聲嘶力竭的指著姜太后輦車所在的方向大聲道:“給朕殺了她們!一個不留!全部給朕殺了!”
他是被明樂朕的激怒,已經完全失去理智。
這段時間以來,作為一個帝王萬不該承受的種種他都徹底的領教過了,耐性也在隨著一點一點的流逝。
如果說他真是要就這麼死去,那麼就這樣吧,拉著那老妖婦和易明樂那死丫頭一起墊背,即便是死他也要讓宋灝悔恨終生,叫他再沒有辦法抬起頭來做人。
哪怕是將來叫宋灝坐上了皇位,他也會時時刻刻都記得,他的寶座之下祭奠了她母親和妻子的鮮血。
如果他們一定要逼的他不得好死,那麼索性就大家一起玉石俱焚好了!
他的聲音嘶啞而癲狂,從車上跳下來。
一身沾染了血汙被撕扯的有些狼狽的便服出現人前,朝臣們的下巴幾乎同時都掉在了地上——
眼前的這個瘋子,就是他們至高無上的王嗎?
“太后娘娘是先帝遺孀,也是皇上的嫡母,皇上你連對她也能下殺手?當真就不怕天譴嗎?”明樂皺眉,聲音卻是雪亮而清晰的。
“朕是皇帝,朕要誰死誰就得死!殷王不是覬覦朕的皇位嗎?朕今天就要他悔不當初!”孝宗卻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一邊神色猙獰的招呼了弓箭手,大聲道:“給朕亂箭射死他們,一個不留!”
御林軍們原先都是因為顧及著姜太后的身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