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然後就找了藉口提前散朝回了御書房。
“皇上,平陽侯已經到了,正在御書房裡等您。”小慶子小跑著跟在旁邊,回稟道。
“嗯!”孝宗面無表情的點頭應了聲,一步跨進門去就揮退殿中一眾的宮女太監。
“微臣彭修,見過皇上!”彭修從座位上起身見禮。
“愛卿免禮!”孝宗大步走過去,順手將他扶了一把。
他也未回案後去坐,只就把手裡從前朝帶回來的那份江南道所呈的奏章往桌上一扔,直接開門見山的對彭修道,“昨夜江南道信使進京稟報的事情想必你已經有所耳聞,現在朕需要你替朕去辦一件事情。”
孝宗和宋灝之間是親兄弟,雖然彼此之間勢同水火不是什麼秘密,但若要說道他堂堂一國之君對兄弟也下黑手刺殺迫害的話——
這終究不是件光彩的事。
所以江南道那裡安排的事情,孝宗是瞞著彭修的。
當然了,彭修對他的一舉一動卻是瞭若指掌,只是不叫他知曉罷了。
“微臣任憑皇上吩咐。”彭修勾了下唇角,只做對一切不察的躬身一禮。
“朕知道彭愛卿你對朕中興耿耿,所以此事也非你去辦不可了。”他不追問緣由,也不刨根問底,這一點孝宗甚為滿意,臉上一直緊繃的表情終於緩和了幾分,拍著他的肩膀道,“皇陵那裡的事你暫且擱一擱,現在先馬上調派一隊得力的密衛帶上,快馬加鞭去一趟江南道把江南道大都督徐昌平解決掉吧!”
徐昌平是封疆大吏一品大員,即使孝宗為一國之君,這麼輕巧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也不合情理。
彭修皺眉,抬頭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殷王遇刺一事,其中多有曲折,你也知道,太后終究是殷王生母,因為此事,她已經對朕頗多怨言,為了避免徐昌平被有心人士利用而橫生事端,朕也是無奈,唯有先將他除去,永絕後患了。”孝宗嘆一口氣,神色惋惜的背轉身去,把手撐在几案上,從背影上看還真是個悲慟又無奈的姿態。
彭修對一切的事情洞若觀火,此時看他的這般姿態就無異於是在看一隻跳樑小醜唱獨角戲一般。
心裡笑了笑,彭修的臉上卻無甚表情,只就確認道,“皇上的意思是,不能叫徐昌平和您派出去江南道查辦殷王遇刺一事的刑部欽差會面?”
“為免生枝節,朕思來想去,這件事也唯有你可以去替朕辦了。”孝宗深吸一口氣,重新轉身,神色凝重的看著彭修道,“事情的始末具體情形,容後等你回京了朕再詳細的向你解釋,現在事不宜遲,正好所有人都以為你是在皇陵那裡辦差,你這就去挑了密衛出京吧。”
他所謂的解釋,不過一個搪塞的藉口罷了。
彭修卻也不介意,同樣神色凝重的和他略一頷首,“是,微臣領旨!”
言罷,又鄭重其事的對孝宗施了一禮。
轉身的瞬間,唇角有一線諷刺的弧度飛起。
可是孝宗沒有看見。
彭修離了御書房,立刻就帶了令牌前往宮中孝宗用以安置密衛的秘密基地去挑人。
孝宗的這批殺傷力驚人的密衛都是彭密衛都是彭修一手從軍中挑選出來高手精英秘密訓練出來的,只不過歸於孝宗一人所有並直接統帥罷了。
彭修帶了孝宗欽賜的令牌過去,選了十二名精英,連帶著他自己都一併喬裝了出宮,離京。
期間孝宗就一直在御書房內焦躁不安的等訊息,一直等到派出去的探子回稟,說是彭修一行已經順利出城往南方去了,他這才鬆一口氣,冷冷的笑了。
姜太后那老妖婦,連性命都把持在他手裡,現在到了這般田地了還妄想與他抗衡,簡直就是自不量力,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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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光景一縱即逝。
這段時間一如明樂料想中的一樣,這京城之地雖然背地裡波濤暗湧,但表面上卻是風平浪靜,什麼破格的事也不曾發生過。
長平估算著明樂出宮的時辰,第八日一大早就已經準備了車馬,親自在東側宮門外等候。
明樂從宗祠那裡出來的時候正趕上孝宗在上朝,是以她也就象徵性的去姜太后那裡打了個招呼,這便算是受教改過,直接帶著武岡出宮。
長平會來接她,早在明樂的意料之中,而出乎意料的是——
一眼看去,竟還看到了半眯了眼懶洋洋坐在馬背上曬太陽的紀浩禹。
“殷王妃終於解禁了,大喜啊!”不等明樂表態,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