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跪著,昌珉公主沒叫起,她也不敢動。
“夫人小心!”翠羽低呼一聲,趕忙過去扶住孫氏,繼而對後面跟著的丫頭使了個眼色。
兩個小丫頭會意,趕緊的湊過去把易明清的手強行從孫氏的裙角上掰開了。
易明清被拖到一旁,雲霓毫不手軟的又開始繼續掌嘴。
易明清哭喊著不住喊冤,聽到孫氏的腦子裡嗡嗡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原本這武安侯府的後宅之內凡事都是由她做主,可是自從昌珉公主進了門就開始本末倒置,此時更甚——
孫氏心裡篤定的知道,昌珉公主說懷疑易明清是假,這分明就是殺雞儆猴做給自己看的。
昌珉公主的態度強硬,孫氏也不敢和她硬碰硬,只能暫且不去理會易明清,舉步走過去,對昌珉公主問道,“這些日子我也病著,沒有精神理事,上回七夕的事情叫你受了委屈也一直沒能給你一個交代,公主今日提了清丫頭來,可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我也知道母親你病著,力不從心,好在是現如今我的身子也大好了,這件事我會自己查問一個明白,到時候水落石出了給母親一個結果就是,也不必讓母親勞心勞力了。”昌珉公主說道,垂眸抿了口茶,然後才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抬眸睨了一眼孫氏,道,“聽聞這個丫頭平日裡服侍母親十分的周到,本宮打了她,母親你不會是心疼了吧?”
易明清依附於孫氏來討好,昌珉公主一直都知道。
橫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賤妾,只要她不去對彭修耍什麼手段,昌珉公主本來也是不甚在意的。
現在她拿下了易明清,孫氏若是攔著便是心裡有鬼,但若是坐視不管,又分明是有薄情寡義之嫌。
孫氏騎虎難下,臉上顏色清白交替變化的越發明顯,強壓著怒氣急促說道,“按理說這麼一個丫頭而已,就是你看不順眼處置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她到底也是修兒的房裡人,再者又是從武安侯府裡頭抬出來的,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先叫她有個什麼閃失,叫外頭的人知道了,恐怕是要說三道四的。”
昌珉公主垂眸不語,不置可否。
孫氏就更是心焦——
雖然易明清在武安侯府就只是個不討好的庶女,本來抬進了他們平陽侯府,是死是活易家人也都不會過問。
但是這會兒中間夾了易明樂那麼個難纏的丫頭,如若昌珉公主不知輕重做出些什麼事情反叫那丫頭拿住把柄——
後面就少不得又是一場官司要打。
“公主!”見到昌珉公主無動於衷,孫氏終於忍無可忍,對著下面怒喝一聲,道:“還不給我住手!”
雲霓卻是不聽她的,對她的呵斥也置若罔聞。
孫氏急了,一咬牙對翠羽喝道,“去給我把她們都拉開!”
翠羽雖然也有些畏懼昌珉公主,但她到底也是孫氏身邊長大的,對孫氏唯命是從。
“是,夫人!”翠羽領命,和孫氏帶過來的幾個婆子一併過去,強行把易明清給搶了下來。
“姨娘!姨娘你沒事吧!”丁香這才敢於撲過去,抱著鼻青臉腫的易明清不住的抹淚。
雲霓等人不服氣,憤憤的喚了昌珉公主一聲,“公主!”
“母親,本宮這是在替您沒來得及出世的孫兒討要一個公道,您卻要攔著,這是什麼意思?”昌珉公主扯了下嘴角,抬頭朝孫氏看去。
“我說過了,這個丫頭是武安侯府出來的人,若是旁的人,十個八個的由你處置也就是了,你要動她,總要有個真憑實據拿出來的。”孫氏也憋了一肚子的火,語氣不善道。
“武安侯府怎麼了?母親你就那麼怕他易家嗎?”昌珉公主不屑道,“當初到御前告狀處置易氏的時候可沒見母親你膽怯,那可是武安侯府的嫡出小姐,怎麼如今倒是為了個庶出的畏首畏尾起來。”
孫氏被她噎了一下,卻總也不能當眾告訴她自己真正忌諱的是易明樂那個死丫頭。
“眼下多事之秋,我只是不想橫生事端。”孫氏定下心神,隨口敷衍了一句,為了搶佔先機,故而也不等昌珉公主接茬兒就已經再度開口問道,“你然認定了事情是和清丫頭有關係的,就把始末說清楚,直接處置了她也就是了,何必這樣大動干戈?”
昌珉公主冷冷的斜睨她一眼,就偏過頭去,並不屑於對她解釋什麼。
旁邊的張嬤嬤見狀就代為說道:“夫人,不是公主捕風捉影,既然是提了這賤人來問,自然就是有憑有據的。七夕出事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