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玉,你既然為人棋子,怎麼就明白最起碼的規矩?連‘本分’二字怎麼寫都不知道,也難怪是你會落到今日這樣的下場。你這完全就是自己找死,與人無尤。”
明樂說完就真的再不多留一刻,舉步快速的出了院子,順帶著對守在門口的趙毅吩咐道:“把她丟出去!”
梁青玉的身子一軟,徹底洩了氣,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一動不動。
從一開始,不管宋灝是不是懷疑到她,如果她能聽從榮王的吩咐,給姜太后醫治之後就馬上離開,那就怎麼都不會落到今日的地步了。
前有狼,後有虎,當真是怎麼走都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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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樂從偏院出來就直接去了整天找宋灝。
彼時被關押在後院的武岡等人已經被放了出來,而公主府的那些下人也被後一批趕來御林軍盡數控制住了。
“武岡他們沒事吧?”明樂快步走近大廳,邊走邊問。
“沒事,已經用瞭解藥,只是藥效發揮起來需要的時間稍長,免不了要多委屈一會兒了。”宋灝道,迎過來扶住她的手,不悅的皺眉道:“不是說了讓你留在宮裡嗎?怎麼還是跑來了?”
“人家把排場安排的這樣妥當,還特意叫人進宮去給我傳了信,我若是不來捧場,豈不是辜負人家的一番心意?”明樂撇撇嘴,調侃說道,由宋灝扶著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落座。
這話聽起來是沒什麼,不過有人算計到自己夫君的身上來了,心裡怎麼都是膈應的。
宋灝聽了這話,心裡也是堵了一下。
其實這一次,他也的確是不想和梁青玉磨嘰,只奈何——
宋灝微微失神,明樂已經想起了什麼,扭頭對雪雁問道:“對了,剛在那廂房外面偷聽的是什麼人?”
“是後院一個灑掃的小丫頭。”雪雁回道,“年紀看上去不大,但是身手極為靈活,奴婢遵照王妃的吩咐,佯裝不曾發現她,這會兒她人已經出府去了。”
榮王是個無孔不入的個性,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對姜太后不利,那麼安插在盛京的眼線就一定不會少。
只是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常嬤嬤的那個水平罷了。
“由她去吧。”宋灝擺擺手,示意雪雁等人出去。
幾個人心領神會的略一頷首,然後就飛快帶上門退了出去。
宋灝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拉過明樂將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坐了,然後抬手去輕觸了下她的臉頰,道,“剛才那廂房裡頭不乾淨,要不要叫柳揚再給你把把脈?”
“回頭再說吧,這會兒也沒覺得怎樣,那兩顆珠子都是上品,應該不成問題的。”明樂笑笑,說著就從袖子裡掏出那顆裹著靈蟲的主子遞給宋灝道,“回頭還是叫人收起來吧,這種東西,我帶在身上總覺得彆扭的慌。”
“嗯!”宋灝點頭,把東西收好。
這種巫醫佩戴的飾物,不僅僅是明樂覺得彆扭,他自己也很不習慣,更何況還是紀浩禹給的。
“這一次沒能策動你和母后之間的衝突,榮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說他下一步的計劃會是什麼?”明樂嘆一口氣,順勢拉下宋灝的手,放在膝上不住的擺弄著他的手指,臉上神色半真半假,似乎並不十分輕鬆的模樣,“其實說起來,從頭到尾他也不算正式的出過招,這個人的心思真的叫人很難琢磨呢。”
“是啊!”宋灝微微吐出一口氣,神情若有所思,“其實我現在最好奇的是母后和他之間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會讓他這樣不依不饒的佈局陷害。從常理上講,母后不過一介女流,他那樣的一個人,若不是血海深仇,何至於叫他這樣不依不饒的來佈局算計?還有——他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麼?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上顯示,他所要的,似乎並不是母后的性命那麼簡單的。”
“既然母后的性命不會受到威脅,你也可以暫時不必那麼緊張了。”明樂笑笑,雖然說是寬慰對方,自己心裡卻一樣的知道——
這件事,絕對會不得善終的。
“只可惜,查不到線索,找出當年那些事情的真相來。”宋灝惋惜的嘆一口氣,手下稍稍用力攬緊明樂,低頭在她發跡吻了吻,“當年外祖母早逝,母親跟隨父親正站在外,為了避嫌,在常嬤嬤之前,身邊連個貼身服侍的婢女和媽媽都沒有,現在外公也不在了,真的是半分的跡象都難以尋到。”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哪裡是說查就能查到的。”明樂仰頭對上他的視線,微微露出一個笑容,“最起碼現在暫且弄清楚了後母和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