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望能用這個藉口逼迫自己給姜太后解蠱嗎?
孝宗自己心裡計較著,卻渾然忘記自己此時的態度十分的不合常理。
“是啊!”明樂點頭,“難道皇上不好奇,對母后暗下殺手的是什麼人嗎?”
“易明樂,你不要血口噴人!”柳妃終究還是心虛,忍不住大聲的辯駁。
眾人聞言,俱是一愣。
下一刻明樂就是目光冰冷的笑了:“柳妃娘娘你緊張什麼?我有說行刺母后的人是你嗎?你這樣的表現是不是太過急切了一些?”、
柳妃的麵皮一緊。
孝宗也立刻察覺她的反常,冷冷的一道視線橫過來。
這個男人喜怒無常,柳妃這一路摸滾打爬的走過來,從心底裡對孝宗其實還是懼怕的緊。
猛地發現自己由於太過緊張而被易明樂誘導了情緒,立刻就是心裡一慌,支支吾吾道:“皇上不是——我——臣妾——”
明樂看她這副模樣,也懶得再聽她那些不堪一擊的藉口,徑自對孝宗說道:“皇上,我的話還麼有說完,今晚派人去行刺太后和四皇子的就是柳妃娘娘,而這裡掛著的這些人,就是她派過去萬壽宮行兇的刺客!”
橫豎都是些死人,就是死無對證!
“你胡說!”柳妃噌的一下站起來,勃然大怒的指著明樂就要辯駁,“這些人明明是你帶過來恐嚇本宮的,現在卻要惡人先告狀嗎?易明樂本宮何曾得罪過你?你這樣的栽贓陷害,到底是何居心?”
“如果不是心虛的話,你何必等不得我說完就反駁?”明樂針鋒相對的冷聲喝道,“這些人怎麼是我帶來的了?若是我帶來的他們怎麼會掛在你柳妃娘娘寢宮的屋頂上?若是我帶來的,他們身上的又是什麼?若是我帶來的,地上這些從你流雲宮侍衛身上下下來的空箭囊又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是帶著雪雁他們追兇到此,不曾想還是晚了一步,柳妃娘娘,你這殺人滅口的手段真是神速,當真叫人歎為觀止!”
她是語調不高,情緒也不如柳妃那般激烈,冰冷之中卻自有那麼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壓迫。
“什麼殺人滅口,你在這裡胡說什麼?”柳妃心頭一怒,還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孝宗已經不得已的開口喝止她:“讓殷王妃說完!”
說著又轉向明樂:“母后遇刺是天大的事情,朕不會聽誰的一面之詞,也不會偏袒了誰,可是殷王妃你也得要為自己的話負責!”
“易明樂說過的話,哪有不算的時候?”明樂勾了勾唇角,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兩個人,四目相對。
孝宗心裡越發的困惑。
他不知道柳妃做了什麼,只是一位的迷惑於易明樂編排出這樣的謊言來到底能有什麼用處。
“皇上——”柳妃不甘心道。
孝宗冷冷的橫她一眼。
這裡是柳妃的地方,誠如明樂所言,這些人若不是柳妃叫人掛上去又射死的,那麼她又如何會放任殷王妃在她這裡公然佈下陷害她的陷阱?
而且——
從心理上他也並不相信,或是說不肯相信明樂手下暗衛會有這樣於宮中覆雨翻雲而如履平地的能力。
再者了,如果只說是柳妃行刺姜太后他或許也不會相信,今天的情況特殊就特殊在姜太后宮裡還有一個宋子昇。
如果說柳妃真正要殺的其實是宋子昇呢?
那麼這個女人的用心就實在是叫人不安的。
雖然他也不相信柳妃會有這樣膽量和用心,可是——
所有覬覦他江山皇位的人,他都不得不防!
柳妃心裡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偏偏又不敢開口。
“好!”身下一口氣,孝宗終於鬆口,“就算你是真的追兇到此,那你你說這些人是柳妃派出去的刺客,有何憑證?”
“自然是有的!”明樂說道,一揚眉對門口把守的武岡道:“把蘇琦遠帶進來,和皇上這個舊主敘敘舊!”
柳妃一驚——
方才場面混亂,她就只顧著害怕,卻沒有注意到這些黑衣人中是少了蘇琦遠的。
蘇琦遠被押進來。
百官之中就開始議論紛紛。
“這怎麼回事?這個侍衛不是因為和離家小姐私通被柳妃娘娘勒令處置了嗎?”
“是啊,咱們都當場看著了!”
“怎麼回事?他居然沒死?”
……
“蘇琦遠?你怎麼會在這裡?”柳妃用力的一咬嘴唇,滿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