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皇上已經叫三司的人去查了,遲早會有一個水落石出,你是什麼身份?豈容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的亂說話?”
因為做賊心虛,她是真的急了。
明樂卻不管她,只就微微含笑,從容的對著孝宗詢問道,“難道皇上也覺得我在故意混淆視聽,或者是混淆您的判斷力嗎?”
孝宗目光深沉的看著她,瞥見她嘴角明豔的一抹笑容,哪裡還有不明白她意圖的意思?
的確——
事情發生在紀紅紗宮裡,不管是不是真的和紀紅紗有關,推出她來,一切的矛盾和難題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皇上——”紀紅紗見他眼中那樣幽冷的神色,恍然也頓悟了什麼,急忙就的就要開口辯解。
“你閉嘴!”孝宗冷聲喝斷她的話,頭一次很有耐性的竟是意圖和明樂之間達成共識,點頭道,“你繼續說!”
“在泰和宮給飲食下毒的廚子,據說是成妃娘娘專用的,就算他再不與其他人往來,娘娘需要他效力的時候總也須得要叫人去傳信嗎?而且中午的那事兒皇上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宮裡大小的宴會那麼多,若是有人想要針對您的,下手的機會自然多的是,何至於非得要在今天,在成妃娘娘宮裡難得一次招待荊王殿下的宴席上動手?這其中恐怕才是有貓膩的吧?”明樂說道,語氣不徐不緩,但在紀紅紗聽來卻是字字誅心,每一句都是為了要她的命。
江廚子和宮外的人沒有接觸,並不代表著就找不到和他之間有所往來的人了。
並且如果要說他投毒針對的是孝宗的話,目前還找不到可以合理解釋的契機,而若說是紀紅紗針對紀浩禹而設下的局的話——
一切就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你說是我要對三皇兄下手?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是我三哥!”紀紅紗渾身的血液凝住,手心裡出了一把的細汗,忙是對孝宗跪下,大聲反駁道:“皇上,您不要聽她胡說八道,若是隻因為我曾經用過了那個廚子,或是我宮裡的奴才和他有過接觸,就值得懷疑的話,那麼試問,在這宮裡哪一宮的奴才不去御膳房?我的人和那廚子見過面就有嫌疑?卻也保不準其他人的奴才私底下也有見過?皇上身邊的內侍不需要每日去御膳房給您傳膳嗎?太后宮裡的人難道就能不吃不喝嗎?”
御書房供應整個皇宮日常的飲食,如果真要從宮裡人入手去查,也的確是個大海撈針的工程量。
拉出孝宗和姜太后來,怎麼都算是個保障!
這紀紅紗在關鍵時刻還是能夠分辨出風向轉移的。
而她此言一出,孝宗身邊一直負責傳膳的內侍小林子就被她喝問住,倉皇跪了下去,驚呼道,“皇上,奴才冤枉!”
紀紅紗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繼而定了定神重新扭頭看向轉向明樂,惡狠狠道,“易明樂,你沒有證據!皇上不會被你矇蔽的!”
即使明知道下毒的事是芸兒做的,但芸兒辦事她還是信得過的,一定不會留下任何的破綻給人追查的。
誠然,明樂也知道這樣大的事情,對方一定不會留下可供追查的線索等著人去戳破。
她拿眼角的餘光掃了眼孝宗的臉色,見他神情陰鬱一語不發的盯著紀紅紗,心裡便是滿意一笑——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只叫孝宗心裡把今天的兩件事串聯起來,叫他起疑也就夠了。
“成妃娘娘您這麼激動做什麼?只是皇上叫我幫著分析,我便隨口那麼一說罷了!”明樂莞爾,忽然一改之前犀利刻薄的語氣,垂眸對跪在地上的紀紅紗露出一個笑容。
哪怕她是笑著的,紀紅紗也再不敢掉以輕心,心一橫立刻反客為主的指著她對孝宗道,“皇上,既然她承認是信口雌黃的汙衊臣妾,您就絕對不能姑息,她說是信口一說,但卻是句句誅心,要陷臣妾於不義!您若不嚴懲,這日後宮裡人人都是如此的亂嚼舌頭,後宮還要如何整治?”
“成妃娘娘,我說過了,您太容易激動了!”明樂漠然的移開視線,緊跟著就是話鋒一轉,忽而神色一冷,一字一頓的對孝宗說道,“午宴上的投毒案,的確從頭到尾都是我的揣測,但是剛才在皇宮門口的刺殺,我卻有鐵證如山,可以指認兇手,叫他無所遁形!”
說話間,眉目妖嬈一轉,直看的紀紅紗頸後汗毛根根直立——
這個死丫頭,今日這是要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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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寫到我想要的情節,但是目測到那個情節起碼衝到一萬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