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帶著個怪物似的的巫醫在身邊?”
紀紅紗的臉色微微一變,不覺用力掐了掐手心——
紀浩禹竟然沒有走她給刻意鋪墊好的臺階?
其他人也都露出失望的神色。
只不過大興的這位三皇子殿下素來放浪不羈,凡事都沒個正經,他的話未必也就可信。
“荊王殿下,如今我皇情況危矣,您若是真的帶著巫醫在身邊,請您務必施以援手,救得我皇陛下脫險之後,我整個大鄴朝廷都會對殿下感激不盡,必當重禮酬謝。”楊閣老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繼續遊說。
“閣老大人,您這可是給本王出了難題了。雖然本王貪財,也想著拿你大鄴朝廷所出的一份封賞和酬謝厚禮,可我身邊真的沒有帶著巫醫出門,您總不能叫我給您變一個出來吧?”紀浩禹道,嘴角猶且帶了絲笑容,但這話已經很不中聽了——
他是堂堂一國皇子,金尊玉貴,幾時需要把一點謝禮酬勞放在心上。
而楊閣老只不過說了幾句套話,雖然也不是那個意思,但是這麼不軟不硬的一個釘子碰上去,還是叫他啞了聲音,神色尷尬的不知何去何從。
這位大興皇子,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不識抬舉了!
朝臣們交頭接耳,都是面有憤色。
紀浩禹卻是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安然站立,左右觀望。
姜太后神色淡漠的看著,垂眸輕輕攏著杯中茶葉久久不語。
紀紅紗跪在那裡不能動,此刻便有些急了,扯出一個笑容對紀浩禹道,“那麼三皇兄,這解蠱的法子——”
紀浩禹不肯買她的賬,這一點是紀紅紗不曾想到的,現在反而騎虎難下。
化解這種蠱毒的法子她自是知道的,否則也就不會冒險用在孝宗身上了,只是剛才她沒有一併透露,此時再另外說出來的話,就等同於是叫人懷疑她居心叵測。
“妹妹,我是真的不信這個,你就不要給我出難題了。”紀浩禹不慌不忙的打斷她的話,轉而對姜太后道,“太后娘娘,並非是小王見死不救,而確實是的無能為力,這一次隨我前來盛京的部屬,如今都留在驛館和殷王府兩處,太后娘娘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叫人過去逐一盤查,看看我有沒有藏私不報,或是我的隨從裡面到底有沒有巫醫隨行!”
“你遠來是客,這些老臣們都是掛懷皇帝的安危,一時慌不擇言,老糊塗了!”姜太后淡淡說道。
可是如果找不到精通巫蠱之術的巫醫來替孝宗診治,這事情總不能就這樣擱置下去。
“太后娘娘,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皇上昏迷,一定不能這樣拖下去。”楊閣老說道,“實在不行,是不是請成妃娘娘修書一封,派出使節快馬加鞭遞送大興國主,請他們送一位巫醫過來助我皇陛下渡過此劫?”
大鄴國中無人可用,雖說是遠水近火的關係,如今似乎也唯有出此下策了。
最起碼聊勝於無!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姜太后略一思忖,就點了下頭,剛要命人擬定國書,紀紅紗卻是急了。
“太后,來不及的!”紀紅紗忍不住的開口,大聲打斷,“這血紅絲在人體內只要存留超過三日,日後哪怕是解了這蠱毒,皇上也再不能醒過來了!”
本來只需要紀浩禹和她唱一出雙簧,一切就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偏偏那紀浩禹如此的不識抬舉!
如果真叫孝宗一睡不起,姜太后和滿朝文武必定不肯罷休,到時候抽絲剝繭的查下去,她就未必能完全的置身事外了。
此言一出,滿殿譁然。
“娘娘所言屬實?三日之後皇上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朝臣之中立刻就炸開了鍋。
如果孝宗醒不過來,那國中豈不是要大亂了嗎?
“成妃,你說的都是真的?”柳妃幾個也都慌亂了起來,圍過去拉著她追問。
“太后,臣妾所言句句屬實!”紀紅紗道,一咬牙看向姜太后,堅定說道,“太后,事不宜遲,必須要馬上想出來法子替皇上拔出這毒蠱,否則皇上性命危矣!”
她只是想要逼死易明樂而已,若是因此而挑起兩國之爭,無論是她的父皇還是母妃都不會饒了她的!
“可是現在能咱麼辦?就算是派人去大興求援也來不及了。”柳妃臉色發白,頹然的癱坐在了地上。
“我——”紀紅紗咬著嘴唇,想要開口說什麼,緊跟著卻是欲言又止。
“其實成妃娘娘也算是博聞強記,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