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收留了寶兒和赫爾曼的精靈、獸人兩族恐怕會被父神遷怒。
伯溫不安極了,把教皇帶到一旁為他治療傷口,並把一個睡眠術參雜在治癒術中施展在教皇身上。又是幾天過去,教皇體內最後一點光明之力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毫無察覺的睡了過去。
伯溫立即握住他手腕,將一絲光明之力順著經脈輸入,愕然的發現這具身體竟毫無一點光明屬性。
這是他的老朋友,曾經的他多麼強大耀眼,沒有人比伯溫更清楚。能讓一個半神一夕之間變成凡人,除了父神誰也做不到。赫爾曼果然被父神厭棄了,那麼寶兒呢?
伯溫敏感的神經止不住的抽痛了一下。
他放開好友手腕,狀似尋常的走到火堆邊坐下。約書亞累了,蜷縮在草地上睡得很沉,一位法師正把一張薄毯蓋在他身上。但即便陷入夢鄉,他依然靠著本能在支撐光明結界。他的強大毋庸置疑。
伯溫收回目光,表情複雜。他還記得寶兒·布蘭特穿著潔白的聖袍,站在母樹下,用純淨的光明之力讓母樹重新煥發生機。當他收回手,一顆熟透的精靈果掉落在他手心裂成兩半,一隻拇指大的小精靈扇動著翅膀飛出來,親吻他白皙的臉頰。那是精靈一族近千年來誕生的第一個新生兒。
當時的他那麼聖潔可愛,溫柔善良,為絕望的精靈族帶來了希望。他怎麼可能會被父神厭棄呢?他究竟做了什麼?
伯溫很難受,眉頭緊緊皺成一團。
達拿都斯大公國的冒險者小隊與薩迦亞帝國的小隊此時已經混熟了,正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一人好奇的問道,“聽說光明神親自為約書亞祭司進行受洗,這事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祭司大人走出聖池的時候,身上穿著與光明神一模一樣的神袍,漫天飛舞的紅色月季花瓣把太陽都遮住了,那盛況我一輩子都無法忘掉。”薩迦亞帝國的一位法師用追憶的口吻描述。
“我還聽說寶兒·布萊特為了當上你們帝國的主教,私下裡勾…引教皇。教皇便不顧你們老主教的反對,硬把屬於約書亞祭司的主教之位搶了過去交給寶兒。他們在舉行加冕儀式的前一天晚上行苟…且之事,觸怒了父神,叫父神降下神火差點把他們燒死,這事也是真的嗎?”
“事實比你們想象的還要齷齪幾百倍。寶兒·布萊特被神火焚燒掉衣物,露出了滿是吻痕的身體,那淫…蕩的模樣像一隻發…情的母狗。教皇拒不承認他與寶兒·布萊特有染,說這事是二皇子乾的。被貶為平民的二皇子當即站出來指控他,說寶兒的入幕之賓除了他兩還有獸皇、獸人族的小王子,甚至還有,”說到這裡那人停頓片刻,偷偷摸摸的瞥了伯溫等人一眼,見他們並未注意,才接著說道,“甚至還有精靈王。誰也不比誰乾淨。父神天上有知,早晚會把他們全都燒死。”
冒險者小隊嘶嘶直抽氣,想象不出那寶兒·布萊特究竟有多大的魅力才能把大陸最頂尖的強者都攏到自己雙腿之間。難道他床上功夫特別厲害?
各種香豔的畫面在腦海中閃現,他們有滋有味的品評了一會兒,感嘆道,“如此淫…蕩的人怎麼有資格侍奉父神?難怪父神要降怒。我看,他神寵的身份估計也是編造的。”
“就算是真的,他那樣做就等於背叛了父神,活該被燒死。聽說他逃走了,你們知道他逃到哪兒去了嗎?”
“不知道,但聽說救走他的是一隻實力強大的魔物,從氣息上判斷應該是黑暗深淵中的某位魔王。沒準兒他現在已經成了黑暗祭司,正匍匐在魔王身下浪…叫呢。”薩迦亞帝國的人冷笑開口。
精靈和獸人一族耳目特別靈敏,即便這些人極力壓低嗓音,伯溫等人依然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臉色陰沉,心臟顫抖,拼命想否認這些話,但一個個疑點卻自動跳出來告訴他,那些都是真的。
寶兒是被一隻魔王救走的,那麼,這些天一直與他形影不離的休伯特公爵究竟是誰?真的是人類嗎?精靈王也是寶兒的入幕之賓,這怎麼可能?
伯溫捂住臉,覺得自己簡直是在自欺欺人。王與寶兒之間的曖昧關係,所有的精靈都能看出來。他用**勾…引了那麼多人,且還背叛了父神,靈魂早已骯髒不堪。在人類社會,他代表著汙穢和邪惡,是被父神徹底厭棄的存在。
而這樣一個人,現在正無憂無慮的生活在精靈和獸人的族地,被王和獸皇捧在手心裡疼愛,這太噁心了!伯溫胃部開始隱隱抽痛。
“呀!”一隻精靈尖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