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9部分

薛老四一臉菜色的扭頭,每天都被這對準夫夫閃瞎眼也是夠了。

……

薛靜依並未入獄,由於心臟迅速衰竭,她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每活過一天都是賺來的,她一直在打聽薛子軒的情況,想知道他的手有沒有事,想見他最後一面。醫生秉持著人道主義精神給薛子軒打了電話,對方默默聽完,默默結束通話電話,卻一直沒有現身,直到薛靜依瀕死那天才面無表情的走進病房。

薛靜依向他袒露了愛意,並向他索要此生最初,也是最後一個吻。

“不,親吻一個魔鬼會髒了我的嘴,從此以後我們黃泉人間再也不見。”薛子軒直視她渾濁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末了轉身離開,腳步未有片刻遲疑。

沒過多久,薛靜依撕心裂肺的哭聲從病房裡傳來,她大喊著‘我錯了’,紅腫的雙眼,消瘦的臉頰讓她看上去狼狽不堪。但沒有任何人同情她,薛子軒說得沒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而挖取雙生兄弟的心臟,她的的確確是一個魔鬼。

住在她隔壁病房的管家聽見哭聲想要出門看看,卻被守在門口的警察攔住。他是薛靜依的從犯,一旦傷勢痊癒也要坐八年牢,這把年紀進去,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個問題,現在還有心思管始作俑者,也是老糊塗了。

薛靜依哭累了,慢慢靠倒在枕頭上睡了過去。在‘被心上人憎惡’的打擊下,她懷著永遠的遺憾和悔恨離開了人世。

周允晟聽見訊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他現在正在起訴當年撞死他父母的那戶人家。官司進行的很順利,想必不久,他就能把判決書捧到父母墳前燒掉。雖然他們並沒有給予他多少照顧,但每一次寄回老家的錢財卻飽含了他們濃烈的父愛母愛,他們理應得到正義。

………

兩個月之後,已經正式更名為黃怡的少年坐在國會大廳的舞臺上演奏,與他同臺的是上個世紀最偉大的音樂家伊萬諾夫,主辦方用最先進的3d技術合成了他的影像,真實還原了他當年在衛國戰爭前夕的精彩表演。這場演奏極大的激烈了士兵們的鬥志,讓人數遠遠少於敵軍的聯盟軍取得了最關鍵的一場勝利,從而徹底扭轉戰局。

這次演奏已經被載入史冊,被譽為永遠無法超越的經典,然而少年坐在伊萬諾夫身邊,在他彈完第一小節後迅速進入第二小節,中間沒有出現絲毫閃失,也沒有半分遜色,鋼鐵與熔岩澆築而成的壯烈琴音讓全場的聽眾熱血沸騰,第二小節剛完,微笑凝視少年的伊萬諾夫也緊接著進入第三小節。一個是彩色靈動的少年,一個是黑白逝去的剪影,兩人以如此奇異的方式在交錯的時空中相遇,讓過去的人預見未來,讓未來的人追憶過去,讓所有人明明白白的看見——戰火燃燒殆盡後是希望的重生。

最後一個琴音落下,滿場聽眾齊齊站起來,為偉大的先烈和傑出的後輩鼓掌。毫無疑問,這場表演已然超越經典,戰爭與和平、舊時代與新時代的交織賦予了它不同尋常的意義。

周允晟站起來走到臺前致敬,發現愛人正流淚滿面的看著自己,頓時被他極其罕見的多愁善感的樣子逗笑了。

156、15。1

薛子軒番外:

因為妹妹的去世; 薛子軒知道自己是個怪物。那年他十一歲,為了參加肖邦國際鋼琴大賽; 每天都待在琴房練習。他記得忽然有一天,母親闖進來; 哽咽道,“子軒,你妹妹去世了,去看看她吧。”

他走出琴房才發現家裡已經佈置好了靈堂,不滿一歲的妹妹躺在一口小棺材裡,身上裹著一條嶄新的襁褓。她一生下來就患有溶血癥,救治了幾個月終究還是去了。母親趴在靈臺上痛哭失聲; 撕心裂肺的喊著妹妹的名字; 父親雙眼通紅默默流淚,表情同樣悲痛萬分。薛子軒摸…摸自己的心臟,卻發現它很平靜。他無法感受他們的悲痛,也無法融入這個家庭。當他們為了妹妹的病忙前忙後時; 他甚至連問也不想問一句。

“你好好看看她啊!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你就不傷心難過嗎?”母親顯然發現了他的異常; 將無動於衷的他壓在小小的棺材上,讓他與死去的妹妹對視。他漠然的盯著她,眼眶乾燥,許久之後,母親放手了,用一種全新的,奇異的目光審視他。

安葬了妹妹; 母親帶他去拜訪心理醫生,從此以後他開始了長達五年的治療。他慢慢接受了自己是個沒有同理心的怪物的事實,這樣的人無法體會別人的感受,不明白什麼是悲傷,什麼是喜悅。他對此嗤之以鼻,因為他知道,音樂能讓他體會到悲傷,也能讓他感覺到愉悅。在音樂的世界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