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主帥,受益的只是叛軍,太清宗和玉清宗聯手佈下靈氣屏障,只是為了困殺衝日青龍,並不是為了幫助叛軍。
不過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太清和玉清察覺到靈氣屏障被毀,在無法確定衝日青龍是誰的情況下,只能碰運氣,先殺主帥,再殺副帥,隨後是一干將校。
但如果真是這種情況,也不應該只派一個人過來,不用六十四個都回來,就算來個十個八個,別說將帥校尉了,就連幢長隊長也能殺的一個不剩。
再者,能夠晉身洞淵的都是舉足輕重的高手,便是不在乎面子,也不會搞這種藏頭露尾的事情,還搞身盔甲穿著,這要是傳揚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胖子皮糙肉厚,那刺客貌似從未遇到過這種打不死剁不爛的對手,不畏拳腳,不怕刀劍,連封穴都不管用,當真是老虎吃天,不知如何下口。
將洞淵高手逼的疲於應付,胖子好不得意,又是呼哈,又是嗨呀,上躥下跳,越戰越勇。
得意忘形是世人的通病,十個有九個都有這毛病,胖子也不例外,唯恐別人不知道他的鐵錘能夠自行飛回,頻頻扔出鐵錘,遙攻那用劍刺客。
待得摸清他的套路,那刺客找到了剋制之法,待其再度扔錘之際,旋身出掌,將那雌錘擊向正南帥營。
帥帳為牛皮縫製,鐵錘疾飛而至,偌大的帥帳被一舉掀飛。
帳內除了楊瞟,還擠了數十位近衛,帳布一失,眾人如同一窩見光的老鼠,驚慌失措,躁亂惶恐。
雌錘前衝勢頭減弱,立刻倒退回飛,連那偌大的帳布也一同扯了回來。
胖子已經拉開架勢準備接拿雌錘,未曾想雌錘是拖著帳布回來的,猝不及防,被罩了個正著。
見此情形,南風立刻縱身躍出前往援救,牛皮堅韌,被它罩住如同被塞進麻布口袋,胖子無有銳器,很難脫困。
南風躍出的同時,那刺客也有了動作,縱身躍向失了帳布的帥營,凌空起腳將照亮的火盆踢向胖子,隨之落地,揮劍殺向楊瞟。
火盆裡有燈油,灑落之後火勢驟起,胖子幫人家,人家可不幫他,周圍計程車兵唯恐被火燒到,紛紛後退躲閃,只有呂平川奮不顧身衝上前去掙拉拖拽,試圖將著火的牛皮帳布自胖子身上拖開。
實則胖子的八部金身已有火候,尋常火焰短時間內也傷他不得,但他被困其中,侷促昏暗,呼吸不暢,免難慌亂,緊張之下胡亂掙扎,反倒越纏越緊。
南風落地出劍,將帳布豁開幾處缺口,胖子見到光亮,連滾帶爬的鑽了出來,氣急敗壞的四顧尋找,“他孃的。”
胖子話音剛落,那一干近衛已經開始嚎叫哭喪,不消問,主帥楊瞟已經被那刺客給殺了。
南風幫呂平川拍滅身上的火苗兒,側目歪頭,只見那刺客已經凌空躍起,正在向高空拋擲什麼東西。
那刺客拋擲的當是一件火器,到得高空炸裂開來,發出耀眼光亮。
光亮一現,西南和東南方向立刻響起了催兵號角。
到得此時,刺客的真實目的已經顯露,此人前來與衝日青龍無關,只是為了擊殺主帥,幫助叛軍對抗梁軍。
號角響於五裡之外,號角響起,梁軍之中立刻有人高喊下令,“輕車將軍率部拒左,平難將軍率部拒右,震遠安遠兩部隨本帥居中策應。”
這發聲之人當是副帥陳霸先,眾將聽令,立刻遵行,各整己部,列陣排兵。
那刺客扔出火器之後並未立刻逃離,而是凌空懸停,愣在了那裡。
胖子回過神來,叫罵一聲,躍起扔錘。
那刺客察覺到鐵錘飛來,橫移避開,疾速俯衝,來攻胖子。
南風凝神戒備,只待那刺客來到,便要出手。
就在此時,西南方向傳來了一陣急促鈴聲。
那鈴聲發自西南樹林,距此當有百丈遠近,鈴聲響起,那刺客陡然收勢,左掌發出靈氣下擊借力,重回空中。
南風早已蓄勢待發,見那刺客下擊借力,知道他要退走,便搶先躍起,揮出劍氣將刺客逼了下去,“纏住他。”
胖子聞言揮舞重錘戰那刺客,一歪頭,發現南風並沒有下來幫忙,而是往西南方向掠去,“你幹啥去?”
南風沒有答話,胖子不是道門中人,不熟悉道門法術,但他是,若是他不曾聽錯,剛才林中響起的鈴聲當是引魂鈴的聲音。
引魂鈴通常用來趕屍,但也能用來控制失魂之人,這刺客是死人還是活人尚不可知,但有一點能夠確定,那就是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