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成為你們殘害同門的藉口,”南風冷聲說道,“你以為故作高深,就能亂我心神?你以為自斷心脈,我就會放棄追查真相?”
說到此處,見玄清想要張嘴吐氣,左手抬起,催發靈氣閉其氣息,令其不得如願,轉而冷聲說道,“你們死後,我不但會查清真相昭告天下,還會剝奪你們的道籍,將你們自太清族譜上清除。”
玄清聞言,面露猙獰。
“你的確老奸巨猾,摸透了我的心思,知道我不會血洗太清,但你們百密一疏,你應該想到,我既然能夠使用借法乾坤,自然也能施展萬劫不復。”南風言罷,右手斜探,將玄淨正在離體的魂魄元神拿住,屈指滅殺,“先走一步?你們誰也走不了。”
玄清見狀,面如死灰。
南風收手後退,待玄清歪頭斷氣,如法炮製,揮其元神,滅其魂魄。
做完這些,南風長喘了一口粗氣,險些中了這老傢伙的奸計,此前玄清等人已經知道他在長安的所作所為,也應該猜到他會趁熱打鐵來太清尋仇,他們之所以不跑亦不反抗,是因為他們有所依仗,二人的依仗就是太玄修為,但凡晉身太玄的紫氣高手,死後魂魄元神都能得以存留,二人只要保留魂魄元神,其幕後之人自然有辦法令其還陽重生。
先前自長安李朝宗別院,化光而去的那隻黃毛鼬鼠,其情形應該與玄清玄淨相似,只是那鼬鼠修為不曾晉身太玄,那幕後之人便與它了另外的保命之法,仔細回憶,當日那黃毛鼬鼠死後,不管是李朝宗還是那鼬鼠的同伴,都不曾顯露悲傷,究其緣由,想必是知道那黃毛鼬鼠可以再活重生。
最可惡的人,不是那些窮兇極惡的惡人,而是那些做了壞事,還試圖混淆視聽,故弄玄虛,逃避懲罰的奸賊。
深深呼吸過後,南風走到門前,開門出去。
見他出門,天罡子等人立刻圍了上來。
南風自門前石階坐下,衝正在翹首張望的眾人說道,“玄清玄淨已經畏罪自盡,”
眾人聞言,皆以為南風是在逃避罪責,未曾想南風的話還有下半句,“他們罪大惡極,死不抵過,在二人死後,我以萬劫不復滅殺了他們的魂魄元神。”
南風說完,眾人面面相覷,變故天大,盡亂方寸。
眼下罪魁禍首已經伏法,如何善後卻仍是個棘手的問題,因為太清宗大部分紫氣真人都是聽從玄清玄淨二人號令的,若是處理不當,會導致太清宗分崩離析。
他雖然認太清宗為師門,卻連個太清道號都沒有,名義上只是個外人,令出無名,好在有天鳴大師在,此人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想及此處,便趕在眾人定下心神之前,提氣發聲,“玄清玄淨已經畏罪自盡。”
聽他這般說,眾人皆以為他還有下半句,未曾想他說完這句就沒了下文。
南風此舉旨在告知天鳴子玄清玄淨已經伏法,若是天鳴子就藏在附近,聽得言語,一定會跑回來善後。
果不其然,南風話音剛落,天鳴子就自西山疾掠而至。
天鳴子一副經歷血戰的模樣,道袍多有破損,渾身大汗淋漓,胸前還有血跡,落地之後站立不穩,來了個踉蹌,離他較近的兩個道人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眾人原本都以為他是懼戰而逃,而今見他又是血又是汗的跑了回來,好不逼真,便不敢確定他先前是故意逃走,還是真有什麼異類出現在了西山。
玄清玄淨選了天鳴子做傀儡當真是物盡其用,這傢伙是個一流的戲子,站定之後急咳了兩聲,竟然咳出血來。
天鳴子抬手將嘴角血汙擦去,擺脫二人攙扶,上前三步,義正言辭,“南風,此前在長安貧道已經與你闡明恩怨,明瞭是非,你此番不請自來,是何緣故?”
見他說的大義凜然,南風強忍不笑,起身說道,“天鳴大……”
“咳咳咳……”
“天鳴真人,此事關係重大,請借一步說話。”南風轉身走回偏殿。
天鳴子環視左右,邁步上前。
“掌教師弟。”有人攔阻。
天鳴子一副慷慨神情,推開了阻攔的道人,上前幾步,佯裝初見玄清玄淨屍體,大驚失聲“師叔。”
待天鳴子衝進偏殿,南風關上了殿門。
天鳴子轉身回來,自門縫向外窺望,隨後又檢查窗紙,確定窗紙不透,又跑去試探玄清玄淨鼻息,見二人已經沒了氣息,快走幾步到得南風近前,壓低聲音,“真的死了?”
“貌似是。”南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