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意回答,“上輩子你叫許月梅,是北洋軍閥的女兒,我叫石尚清,卻是主張革命的同盟黨人。為了威脅你父親,我和幾個同志綁架了你,要求你父親停止內鬥。我剛好是負責看管你的人,也因此和你產生了感情,這樣過了三個月,你說服了我,你說你會勸你父親照我們的話做。於是我瞞看同志們,把你送回家,你父親卻立刻把我趕出去,不管你怎麼勸阻,他硬是把你軟禁起來,還要把你嫁給另一個軍閥。
“之後,我被同志趕出了同盟黨,我等於什麼都沒有了。我偷偷去看你的婚禮,當年你就是穿著這樣的白紗禮服,有北京當時是最流行的款式,當天所有的人都為你的美而嘆息。但是那天晚上,你在新房裡就咬舌自盡了,這訊息傳來,我什麼也沒想,就拿著槍衝到元帥府去,靈堂裡的人也擋不了我,我抱著你喊了一聲:”我們來世再見義!“,就舉槍自殺了。”
不知為何,藍雨萍聽得有些鼻酸,開始同情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或許有病,但卻是個執著深情的病人,世界上每一份愛情都是值得同情的,她真的這麼覺得。
傅敬暉說得眼中都綻出了光彩,彷彿那一切都在眼前,“那三個月是我人生中最美麗的時光,我永遠都忘不了,你有模有樣地教我們幾個土包子喝葡萄酒,告訴我們手要怎麼拿杯子,要怎麼搖晃,怎麼聞香,怎麼品嚐,這些小事我都記得好清楚。你雖然是個千金大小姐,但是一點也不嫌棄我是個窮書生,甚至在你回家前一晚,把你清白的身體給了我,你說你一生中就只有我一個情人,再也不會有別人了。為了回報你對我的感情,這輩子我怎麼樣都要找到你。”
聽著聽著,藍雨萍甚至有些入迷了,“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呢?”
“五年前的一天,我在街上走著,路邊的電視牆播出一支音樂錄影帶,我一看到你,我就呆在當場,愣愣地看著螢幕。直到播放完了,我還是站在那裡,大概一小時之後才恢復了神智。那時候我就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也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
“後來呢?”
“我寫了很多信給你,但似乎都是你的工作人在的信,我一看就知道了,因為他們都不懂我在說什麼。為了更進一步接近你,我收買了一個歐巴桑,叫她去應徵幫你料理家務。自從有她當我的線人,我才能知道你的一切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