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跌出的同時。便見寒光一閃。堪堪劈中他才站立的的方。
把他
是程世雄的貼身衛石雙。石雙比他大不了幾歲。滿臉橫肉的模樣卻像一個年近四旬的屠夫。平時也寡言少語。所以楊浩雖與他同為侍衛。對他卻一直親近不起來。沒想到關鍵時刻卻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石雙見他舉著把刀站在那兒東張西望。一副欲進還退的樣子。倒沒有心生氣憤。剛上戰場的人大多如此但是隻要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一次。下次再上戰場。他就會從一條看門犬變成草原狼了。
他正在與敵搏鬥。見一個滾鞍落馬的北漢軍士揮刀向楊浩猛劈過去。急忙搶前一步。一腳把楊浩踹開救了這個新兵一命。但是他那一腳收勢不及。北漢戰士的鋼刀狠狠劈中。疼的他慘叫一聲。身形便向前一栽。
這些北漢騎……番襲營。人人騎駿馬著鎧甲弓箭。肋下掛刀手持長槍。上馬使槍下馬用刀。遠射弓箭。身穿甲冑。為了儘量儲存自己這支精銳的力量。劉繼業可算是煞費苦心。在如今北漢城內武備捉襟見肘的情況下。夠拿的出這樣的裝備來武裝他們。已經盡了他最大的力量了。
然而他實在估錯了程世雄可能反應。也沒有料到程世雄這支人馬軍紀竟然這般森嚴。在襲營成功之後不能未能造成炸營。而且憑著程世雄的一己威望僅一聲大喝便制止亂勢。如今這百壯士生還的可能已經微乎其微了。
但是劉繼業一手**來的這些虎‘之士俱都是敢死之士雖知受困於敵營主將又已離去。卻仍死不降。那武士一刀中石雙的腿。趁他身形一歪向前栽倒的機會搶上一步。手中刀順勢揚起。“噗”的一聲便斬斷了他的脖子。
不曾向他道聲謝。不曾給他一個友誼的笑臉。救了自己一命的戰友連一聲都沒就已屍首兩截楊浩不由痴了:這是戰場的殘酷與醜陋。然而誰說它沒有悲壯與浪漫?在血腥背後。對敵人的殘忍之中何嘗沒有一抹濃濃袍澤之情兄弟之義?
他眼睛慢慢的紅。就像現在那些正在用盡一切手段亡命廝殺的戰士們一樣。露出噬血的瘋狂。他大吼一聲。揮刀便向那個北漢武士劈去。暴怒狂奮之中。他渾身血液沸騰。石雙之死。似乎給了他無窮的力量勇氣和殺氣。他血貫瞳仁。每劈一刀都大吼一聲。勢若瘋狂。
但是他的靈臺中仍保持一線清明。仍牢牢記著程世雄告訴他的那句話:“勢不可使盡。福不可享盡。便宜不可佔盡。下事都是同一個道理。使刀殺人也是此。每一刀你都須凝神注力心。但是每一都須力留三分。唯此方能出刀收刀亦疾。刀勢連綿如狂風暴雨。叫對手連個喘息的空兒都不。”
楊浩心只記著程世雄的這句囑咐。現在什麼高明的刀法都不懂。自身的氣不算高明。但是仗著一股激憤之中的血氣之勇。謹記著世雄對用刀運力的指點。一刀刀劈下去。竟是殺氣騰騰。刀法犀利。有如殺神附體。那名北漢武士被他搶了先機。又身披盔甲。行動遠不如匆匆奔上戰場連輕便的衣甲也沒穿的楊浩靈活。被他上一刀下一刀左一刀右一刀。連綿不斷的劈下來。一個失手。楊浩已旋風般一刀斬下。在他頸上一劈一拖。“噗”的一聲人頭揚起。一腔鮮血噴出兩尺來高。
熱血濺了楊一臉。他伸手一抹。便大叫一聲。舉起微微有些捲刃的鋼刀衝到了正壓住一宋軍揮拳猛擊的北漢戰士身後。猶如劈木樁似的一刀劈下。“嗤啦”一聲就從那名北漢戰士兩之間的脊樑骨一刀劃到了尾椎骨上。刀尖深陷。自那人小出。距那名軍的下體只有三寸距離。
那個宋軍被他這兇猛的一刀也嚇懵了。火光熊熊中只見楊浩滿臉汙血面目猙獰。那宋兵未及道謝。楊浩已然收刀。旋風般撲向下一個對手。
※※※※※※※※※※※※※※※※※※※※※※※※※世雄大營中渾戰成一團。程世雄卻緊隨著劉繼業殺出了大營。一開始還有幾名親兵想急急跟上。結果被混戰的敵我雙方一衝。便失去了主將的身影。程世雄在料定敵人不會重施故技再度偷襲之後放心高枕。結果卻等來了劉繼業的偷襲。這簡直就是在他的部下們面前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大耳光啊。程世雄又羞又惱。怒氣值已衝盈到了百分之一百二。他在劉繼業馬後窮追不捨。只想殺了這個不開眼的北漢大將出一口心頭惡氣。
劉繼業馬至半途回頭一看。竟無一兵一卒被他帶回。不禁悲從中來。偏偏那個布袍亂髮。手持長戟的漢還陰魂不散窮追不捨口裡又嗚哇亂叫的。頓時心頭火起。他撥馬回身便與程世雄再戰。交手十餘合左肩被程世雄長戟豁開一個口子。劉繼業只撥馬再逃。急不擇的逃到一堵城牆下。前邊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