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受到百姓如此擁戴,赤忠和馬宗強神色微動。不約而同地朝對方遞了一個眼色。
與那數萬歡迎的百姓們打過招呼。整軍收隊返回山谷時天都黑了,楊浩與赤忠、馬宗強進了十山腰上一幢已經修好的窯洞。眾人稱為木老漢的李光本也被邀請了來。如今就算普通百姓也看得出這木姓老者極有來歷,此番驅走那些強盜,木老漢的人走出了大力的。他們所展示的高絕的馬上功夫、精妙的箭術、高強的武功便連赤忠、馬宗強也是另眼相看的。
這地方泥土的土性極粘,李玉昌依據山勢,儘量採用挖掘,配以少量磚石木料,已經”負好大量的房舍。這樣的房子冬暖夏涼,極為適合這裡的氣…力且極為結實。他們進了一憧房子,依次坐好。便令人把那被擒的兩個少年帶了上來。
果然,被木恩生擒的那個少年其實是一個少女。她穿著一身粗葛布的衣衫,衣衫邊緣鑲嵌著褐色的皮革。這能對衣服起保護作用。儘管如此,由於那衣衫太過陳舊,她的膝蓋肘彎處還是早已磨破了。
少女身子高挑,鼻樑修挺。小麥色的健康面板,長得清秀端莊,可是那雙湖水般澄澈的大眼睛卻帶著一股兇狠和野性。她看著楊浩時,楊浩毫不懷疑,如果現在讓她掙脫了綁繩,她縱然赤手空拳,也能撲上來一口咬住自己的喉嚨。
狼……她就像一頭件傲不馴的小母狼。那麼。旁邊那個,少年呢?
楊浩的目光轉向了他,那個少年的穿著比那少女更加破爛。可是那破衣爛衫裡裹著的身軀,充滿了野性和張狂。他被反剪雙手,綁在可以一言決他生死的人面前。但是他直挺挺地站著,那氣勢就像站在山顛俯瞰大地。傲。狂傲。而他的目光,卻那少女更加漆厲。如果說那少女的目光透著兇狠和野性。那麼他的目光根本就是有血了。
赤忠冷聲問道:“你們是党項哪一部的?”
那一男一女兩個少女狠狠地瞪著他一言不發。彷彿根本聽不懂他的話。
赤忠冷笑起來。党項八氏最初在青海之東南遊牧,自隋代開始便向中原靠近。到了唐代中期,就已遷徙到如今的陝西北部了,與漢人接觸極早。党項八氏中的拓拔氏曾是北魏皇族,北魏入主中原後穿漢服。說漢語,鬧到後來鮮卑族本族的語言都有很多人不會說了。如今拓拔氏為党項八氏之首,漢語在党項羌人中更是成了通用語,根本沒有聽不懂的道理,見他不說,赤忠冷笑一聲道:“看來。不動大刑,你們是不會招了。來人吶……”
“且慢!”危急關頭,唱紅臉的來了。楊浩笑吟吟地攔住了他。
和顏悅色地道:“兩位。本官知道。西北各部之間,常常鬧些糾紛。
可話說回來。無論是夏州的定難軍節度使李大人小還是麟州楊將軍、府谷折將軍。都是一殿之臣,都是大宋的將領。咱們。都是大宋的子民。部族之間起些糾紛。我們這些做官的,只有儘量平息、排解,不會在百姓之間製造更大的仇深。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攻擊這些百姓。
可否說與本官知道?如果你們是受了什麼人差遣,被什麼人矇蔽。本官“…是會酌情處理。儘量寬大的”
“呸!狗官!”那少女一口唾沫差點沒吐到楊浩臉上,楊浩摸摸鼻子尖上的唾沫星子。轉向赤忠。攤攤雙手道:“赤軍主,還是你來問吧。”
赤忠肩膀一端。揚聲道:“來人懷 …”
“且慢。”唱紅臉的又來了。一旁側坐的李光舉那雙銳利如鷹的老眼在這一對少年臉上轉了轉。微微一笑。說道:“幾位大人,老夫有句話說。雖然如今咱們都是大宋子民。但是這草原上的風俗習慣,還是應該遵守的。入鄉隨俗嘛,你們說對不對?”
z盯函吼田m噩,速度最恢“那是。那是。”楊浩對他的來歷越來越好奇了。忙不迭點頭道:
“不知道木老有什麼話說。”
李光本道:“草原上的規矩。兩軍交戰,勝者所俘。為其私人所有。為奴為婢。悉從其便。依老夫看,這些人衣衫襤褸。武器陳舊。
應該是些草原上的流匪。從他們嘴裡能問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來呢,在他們身上實無必要再浪費功夫。處置了他們。嚴加防範流匪再幕便是。
楊欽差,您保護我們數萬軍民。直至把我等安全送抵此處。所有的百姓都感念你的恩德。可是我們又沒有什麼可以送給欽差大人的禮物。心中一直很是不安。老夫看這少女雖然蠻橫,姿容還有幾分俏麗,好生調教一番便也溫馴了。她是我這僕從木恩擄回來的。如今我就做主把她轉贈於欽差大人,讓她為你鋪床疊被,端茶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