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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他。正當壯年的男子,焉有不好女色的道理?”

折惟正道:“且慢,他們官職不高,咱們如此殷勤,他們已經有些摸不著頭腦。若是再那般奉迎,恐怕更要引起他們的疑心了。不管哪個楊欽差,還是這個好酒貪杯的程欽差。我看著可都不像糊塗人。還是摸清了他們的底細再對症下藥才好。”

折海超道:“這位程欽差好酒,這就是弱點了。聽說他還是開封南衙、當今皇弟的屬下,嘿!趙光義的人也不怎麼樣嘛。至於那位樣欽差,卻一直不清楚他的來路,也不知道他的脾氣秉性,不知他是好財還是好色。既不知他所好,如何對症下藥?”

折惟正向對面與轉運使任卿書。軍都虞侯馬宗強碰杯豪飲,醉眼朦朧的程德玄一努嘴兒,輕笑道:“問這程欽差,還怕摸不到楊欽差的底細?”

折海超恍然大悟,立即舉起杯來,笑吟吟地繞過桌去,與程德玄推杯換盞起

來。

“哈,你……你問那楊浩啊?他……他呀,他本來根本就不是官兒。”程德

玄輕蔑地笑了笑,伸出小指指搖晃著道:“他本來就是霸州城外一位員外家的小管

事,走了狗屎運吶!”

程德玄已酩酊大醉,說話毫無顧忌,數日來鬱積心頭的苦悶都發洩了出來。折

惟正與折海超對視一眼,暗道:“看來,這兩位欽差不大和睦啊。”

程德玄冷笑道:“你們不知道吧?嘿,這……這個楊浩,本名……叫做丁浩,

他……貪圖美色,勾搭了一個俊俏的小寡婦,哈哈哈哈……”

他前仰後合地笑著,也不知這事到底好笑在哪兒,笑完了又喝了一杯酒,說道:

“結果也不知是因情生妒,還是……還是有什麼緣故,殺了人家家人逃了出來。他…

…他與那廣原程世雄有舊,蒙他……收容,改名換姓做了……一名親兵,後來……後來他與本官一起向官家進言,遷走北……漢百姓,以弱漢國之力。因此上嘛……才……才撈了個八品都監、欽差副使。嘿,他……他不過就是個戀色殺人的賊囚罷了,什麼欽差,狗屁!哈哈哈哈……”

折惟昌年紀小,雖是陪客,卻只飲了幾杯酒,一直坐在那兒吃菜扒飯。聽到這兒忽地抬起頭來,對摺惟正道;“大哥,他是程世雄保舉出來的?那不就是咱們的人麼,怎麼沒聽爹爹說起?”

“噤聲!”折惟正瞪了他一眼。折惟昌忙吐吐舌頭,低下頭去繼續與那碗白飯做戰。

折惟正看了程德玄一眼,程德玄此時坐都坐不穩了,哪裡還能聽清他們說些甚麼,折惟正這才放下心來,便又舉杯笑道;“來來來,程欽差。本公子也敬你一杯酒。”

“幹!”程德玄抓起酒杯往上一揚,“譁”地方下就潑了半杯出去。不待折惟正相勸,便把剩下地酒全都灌進了肚去,然後把杯子一拋。拍著桌子漫聲吟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咱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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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舞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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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抓起酒壺,仰起脖子就往嘴裡灌,折惟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向折海超遞了個眼色,說道:“程欽差喝醉了,海超啊,你和宗強送程欽差回去歇息。”

“我沒醉,我沒醉,咱們喝。繼續喝”程徳玄一面說著,一面被馬宗強和折海超攙起來扶了出去,手裡還緊緊抓著那隻酒壺。

程徳玄一走,轉運使任卿書便疑惑地說道:“那位楊欽差是程將軍的人?奇怪,那不就是咱們的人麼。怎麼節帥提都不提,還要咱們小心提防著他?”

折惟正苦笑道:“小侄也正覺納悶。照理說,他既是咱們的人,那就不必對他處處設防,可爹爹如此吩咐,莫非另有深意?”

幾人面面相覷,均覺折大帥如此安排必定大有深意,至於到底深在哪兒,他們水性太淺,實在摸不著底兒。

他們當然不會想到,程世雄以為楊浩隨那正欽差程徳玄是一定把百姓送往河東道去了,所以只是在奏報的軍情中簡略地提了一下折將軍曾授意他關注的楊浩如今的去向,並說明他現在改姓了楊,詳細情形全然未提

而折御勳當時正忙於商議如何破解官家的“明升暗降”之計,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這些秘密信札。只有折御勳才有權閱覽,就連他的胞弟折御卿為了避嫌也不敢翻閱這些他也各地駐守大將之間的聯絡信件,倒是如同他女兒一般親近的小妹摺子渝,因為是女兒身,反而沒有這些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