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什麼差?”
這時後面那輛馬車上的中年男人緩步走上草坡,聽了唐焰焰這句話滿面驚容道:“欽差?哪一位是欽差?”他看了一眼仍是破衣的楊浩,又看一眼公子打扮的葉之璇,快步上前,深施一禮:“不知上下如何稱呼?”
這面容清朗,三履微鬢的中年人正式唐焰焰的舅舅,大鹽商李玉昌。售鹽的在歷朝歷代都是暴利行業,李玉昌是大鹽商,家業自然不菲,生意遍及整個西北。無論是大宋西北,還是契丹,党項,吐蕃,回訖,都是少不了鹽巴的,所以李玉昌的整個西北各種錯綜複雜的勢力間行走自如,這次就是從回訖部落回府州的。
唐焰焰沒好氣地一指楊浩道:“舅舅,這一個才是欽差。”
一旁葉之璇趕緊手忙腳亂地抓起那隻大鷹,忙亂之間,那鷹足上部翠毛裡面綁縛著的一個小竹筒已被他踩松,這時滑落到了草叢裡,並無一人看見。
得知楊浩才是欽差,此番是奉旨接北漢百姓遷往府州以南,李玉昌十分歡喜,西北地區人口曾多經濟便也隨之發達,他的生意自然便也越做越好。如今西廂里正好同路,他的人馬便與楊浩的隊伍混作了一隊,隨著他們一起向西南出發。
羅克敵等將領見楊浩帶回一隊人來,都好奇的上前打探,得知這位李員外是程世雄將軍的親戚,都連忙拱手相見。皓龍城市程世雄手下大將,與李玉昌,唐焰焰大小姐更是相識的,彼此忙寒暄一番。
楊浩見了唐大小姐,心裡總是有點發虛的,替他們引薦了羅克敵,劉海波等禁軍蓮花吧手打將領後。見雙方攀談甚歡,便悄悄的地溜開了去。他到了狗兒所坐的車旁,狗兒一見他十六來,立即欣喜地向他招手丨。
狗兒平素都是白天睡覺,晚上精神。可是那時是在她家裡,現在幾萬人馬都是白天活動,小孩心性喜歡熱鬧,她怎捨得睡覺,所以每日都趴在車棚下看著前前後後的行人,好像看不夠似的。一見楊浩大叔過來,她忙說道:“楊浩大叔,剛剛有位姓葉的工資捕了一頭好大的鷹,那鷹好凶呢,爪子又尖又立,諾,你看,就在那兒。”
楊浩笑道:“大叔已經看到啦。你喜歡小鳥兒麼,要是喜歡,大叔托葉公子給你抓幾隻陪你玩,不過鷹太兇狠了,你可是碰不得,它不但抓人,還啄人呢。”
狗兒挺了喜不自禁,連連點頭答應。
前邊車上,葉大少盤膝坐著,檢查那鷹的雙足,哀嘆道:“可惜,可惜,這扁毛畜生的爪子都被踩壞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養好。”
一旁壁宿鬼頭鬼著,捏著下巴道:“爪子上又沒有肉,養好
了樣不好的有甚麼關係?唔,這鷹肉吃起來到底啥滋味兒,想必很有嚼頭,你說咱們是燉來吃還是烤來吃?”……
葉大少向他翻了個“你是白痴”的眼神,扭過頭去不理他了。
這時,唐焰焰換乘了匹馬兒,英姿颯爽地馳到了楊浩的身邊,嘖嘖讚歎道:“喂,姓楊的,本姑娘剛剛聽人說過你在兩軍陣前單騎救人的事,哎呀呀,真看不出來,你還這麼厲害呢,那可是數十萬大軍吶,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你……”
她看見扒著車欄正好奇地打量她的狗兒,忽地若有所悟:“你救的……莫非就是這個小孩子?”
“是他。”楊浩傍車而行,摸了摸狗兒的腦袋:“也沒甚麼大不了的,但是就是仗著一股血氣之勇,回來以後我才雙腿發軟,幾乎下不了馬。呵呵……”
就在這時,李玉昌也追了過來,見許多百姓都看著唐焰焰,便無可奈何地道:“焰焰,你一個大家閨秀,不要這樣風風火火的好不好?沒得叫人看了笑話。”
唐焰焰哼了一聲道:“大家閨秀就得天台你躲在車子裡悶著?天這麼熱,整天悶在車子裡大家閨秀就要變成大家生鏽啦。舅舅,你不要天天跟著我娘似的那麼嘮叨成不成?喂,小弟弟,趴在車子裡做什麼,下來,姐姐帶你乘馬玩兒。”
唐焰焰在廣原府時,整日陪著他的堂弟程富貴玩耍,現在很喜歡小孩子,見狗兒秀氣乖巧,便想帶他玩玩。狗兒見她騎在駿馬上的威風,心中羨慕的很,可是聽了她的話,卻難過的垂下頭去,輕輕搖了搖。
楊浩嘆道:“這孩子生由有一個怪病,見不得陽光,若被陽光照射,面板便會灼起不認識 應該死大泡那類的東西),敷藥不及時的話就要肌膚潰爛。這還是人多,他才在車十六熱鬧,平常的話。。。他都是白天睡覺,晚上才能出來走走的。”
這話一說,更是勾起了唐焰焰的母性本能,看向狗兒時,她的眼中便起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