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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臀。梅開二度、瘋狂**之後,射鵰引弓的墨大小姐終於滿足了,楊得成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地叼起學姐為他點起的香菸,突然很鬱悶地想:“媽的,貌似我被她**了”。

不過那滋味是真的很**,當**來臨時,天旋地轉,整個身子彷彿炸成了億萬萬片,然後又慢慢重新合成一個,於是兩個人對這種遊戲一直樂此不疲。可是人的聚合,就象天上的浮雲,你不知道原本遠隔天涯的兩塊浮雲什麼時候會被風吹到一起,又什麼時候會被它分開。

墨顏先他一年踏進了社會,在那些以寶馬代步、用鈔票扇風,體態富裕的象趙公元帥似的大叔們面前,楊得成這類毛頭小子立即就從白馬王子降格成了白馬侍衛。白馬再白,也是侍衛。儘管兩個人從來沒有明確地說過分手,但是不知不覺間,他們就已經從情人重新變成了學姐與學弟的關係……

想起往事,丁浩輕輕地嘆了口氣,前世裡沒有多少值得他緬懷的東西,可那畢竟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再想想眼前,飢渴地盼著能一嘗女人滋味的臊豬兒,大概就是明天的他最鮮明的寫照了。

丁大小姐說的對,有骨氣是好的,可是人若一無所長,卻還一身傲骨,那就是不識時務。一個男人,要是沒本事,連自尊都不配有,那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想到這裡,丁浩忽然一躍而起,站在高高的稻草堆上,叉著腰越過重重屋脊眺望遠方,看了許久,他的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一馬奔騰,射鵰引弓,天地都在我心中”的豪情,他忽然回頭,很認真地問道:“豬兒,你說……,假如我要是離開丁家大院,能幹點什麼有出息的營生?”

“嗯……”臊豬兒託著下巴仔細想了半天,忽地眉開眼笑:“我想到了,憑你耍那根丈八馬鞭的高明功夫,你要是離開了丁家,嗯……說不定能在葉家車行裡謀個車伕或者騾夫的活兒。”

丁浩一窒,沒好氣地道:“那要是不做車伕、騾夫,我還能幹點啥?”

臊豬兒又認真地想了半天:“不做車伕騾夫呀,那……你要是運氣好,說不定能在葉家車行做個大掌鞭……”

丁浩張開雙臂,往後一仰,“嗵”地一聲砸回了稻草坑,呻吟道:“不趕車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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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晚上,丁家祭祖。

丁家祠堂佔地約有10畝,位處丁家大院東面,整座祠堂坐西朝東,祠堂內亭臺樓榭,十分幽靜。當晚,丁庭訓帶著續絃周氏、兩個妾、兩個女兒,長子之妻陸氏、以及闔府上下所有執事、家丁、丫環,來到了丁家宗祠。

祠堂大門兩側各聳立著一隻一米多高的漢白玉大理石獅子,一進門兒,先是一個高高的四合院兒,天井似的院子,正對著大門有一個五角亭子,亭子的五根柱子、臺階及亭子裡的圓桌、石鼓均為漢白玉大理石製成,亭子兩側各有一個由烏龜馱著的一米多寬四五米高的漢白玉大石碑。

四面圍牆厚實的青磚一塊抵得上四塊後世的紅磚大。屋頂青色的厚厚瓦片如黑魚的鱗片在燈光下閃爍著幽幽的光澤,高高翹著的屋簷雕刻著精美花鳥圖案,盡顯莊嚴與華美。

一進祠堂,家丁、丫環們便按照吩咐在院子裡跪下了,再往前是過廳,兩邊是一長排房子,過了過廳,又是一個院落,這是丁府執事、佃戶頭兒、長工頭兒跪祭的地方。

再往前,第三進院落,就是供奉丁氏祖先的大殿,大殿青瓦屋頂,屋脊兩側安有磚雕龍頭,滴水瓦上均刻有壽字,三級漢白玉大理石的臺階,臺階上早鋪了厚厚的蒲團的,女人不能進祠堂,周氏夫人帶著兩女一媳兩妾,就在殿門口兒跪著。帶病祭祖的丁庭訓獨自一人慢慢地踱進了供奉祖先靈位的祠堂。

丁浩彆彆扭扭地跪在奴僕叢裡,像看大戲似的看著丁府隆重地祭祀大禮,心中暗自慶幸,幸虧老孃提醒,讓自己在棉褲裡綁了厚厚的墊子,要不然看那丁老爺慢吞吞的樣子,等他祭完了祖,自己就算不得風溼,這膝蓋也得跪青了。

丁浩毫無恭敬之意地抬起頭,四下打量著。祠堂裡的建築比普通居住的房子舉架要高的多,那些房子都有五六米高,就是那個五角亭子都有四五米高,一個個巨大的木柱子支撐著亭簷,亭頂的橫樑也是一根根偌大的樹木,真不知丁家用了多少棵百年大樹、多少塊漢白玉的巨石和青磚才蓋成了這座祠堂。

“丁家還真捨得花錢,光是蓋這亭子的錢,要讓‘我’這個私生子兒活的體面些,怕也足夠了吧”,丁浩看著那個亭子,嘴角露出一絲冷誚的笑意。他挪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