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楊浩不期然地想起了塵封中記憶深處的另一個人…………
“楊浩大叔,等狗兒跟師傅爺爺學了一身大本領,就回來找大叔,跟在大叔身邊做事可好?”
“好啊,大叔求之不得呢。”
“可是………………狗兒才九歲,還要好多年呢。”
“也沒多久啊,塞外許多人十二三歲就能上陣殺敵呢,咱們漢兒比他們差在哪裡了?有老仙長這樣的大宗師調教,狗兒將來一定會變得如狼似虎。”
“要如狼似虎啊?又兇又醜的,好難看。”
“哈哈,說的是,狗兒藝成下山來見大叔時,應該穿一件杏黃道袍,背一口寶劍,衣繡北斗,大袖飄飄,扮一個仙風道骨、年輕俊俏的小道童,呵呵………………”
妙妙會長大的,狗兒也會長大的,這世上沒有誰離了誰便活不下去的道理,我莫名其妙地來到這世上,造成了一些改變和偏差,隨著我莫名其妙的“死去”,想必………………一切又會重歸它本來的軌跡吧……
“狗兒啊,大叔是等不到你藝成下山了。
不過………………大叔很高興,哪怕這世界沒有因為我而改變什麼,但是至少我改變了你的人生和命起……楊浩沒有想及更深一層,因為他而改變了命運的何止是一個馬炎,霸州、廣原、蘆州、乃至羌人,還有開封、細洲………………,所到之處,或多或少的都會改變了一些人的命運,而這些被他改變了命運的人,又會改變更多人的命運,這世界已不可避地偏離了歷史本來的方向。
他更沒有去想,因為他的出現,被他改變了命運的人,有些走向了幸福,有些走向了不幸,並不是人人都像狗兒那般幸運的,比如…………,泗州那位知府千金鄧秀兒。
鄧秀兒咬著牙,正在村下一遍遍地練著劍法,她那本來只是提筆撫琴的手臂已經練的腫痛了,只一舉起就像針扎似的痛楚,可是從未吃過這種痛苦的她,仍是咬緊牙關,向空氣中無形的敵人一劍劍刺下去。
“秀兒,歇息一下吧。”
“姑姑。”鄧秀兒收劍,扭頭見姑姑正負手站在出雲觀三清大殿階前,便拭著額頭汗水向她走過去。
“秀兒,你應該注意休息,這樣一味的苦練,恐怕欲反不達。”
“姑姑,我已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又不是學武的上佳根骨,那就唯有以勤補拙了,姑姑不用擔心,秀兒撐得住的。”
“你這孩子………………唉………………”出雲觀主輕輕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轉身走進大殿。
鄧秀兒從階下提起水壇,注滿一個粗陶大碗,端起便咕咚咚地喝起來,全無往昔那副大家閨秀、知府千金的斯文模樣,一大碗清冽甘甜的泉水喝完,稍做休息,她提著劍走到院中站定,輕叱一聲,又練起了手眼身法步的配合。
劍走輕靈,如行雲流水,忌在一個住字,她身隨劍走,矯若遊龍,滿院遊走,劍風颯颯。忽然,她手持長劍,腳下側踩七星,一個疾退閃避的跑位,身形半旋,雙腿交叉盤蹲於地,掌中劍隨著後揚的手臂斜斜向上刺去,假想目標正是敵人的咽喉。
不想這時正有一人自院門外跑進來,身法奇快,那人身子較矮,鄧秀兒這一劍本是刺向假想敵的咽喉,這時卻變成了直刺那人胸口,鄧秀兒大驚失色,卻已收手不及。
就見那人杏黃色的身影攸然一閃,竟然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必殺的一劍,鄧秀兒劍勢用盡,還不及收劍,那人影又鬼魅般趨進,鄧秀兒只覺腕上一麻,手中劍已被人脫手奪去。
“對………………對不起……”,鄧秀兒驚出一身冷汗,這時才能說出話來。
在她面前站著一個小道姑,一襲杏黃道袍,麻鞋綁腿,挽道髻,但是其上卻又戴著個竹笠,垂下的紗帷直到頸部,遮住了她全部裸露在衣外的肌膚,可是帷隙隨風而動,隱露一線肌膚,卻是彷彿一管象牙般白暫潤澤,隱隱透出粉嫩的紅色;隔著紗帷隱約可見的眉眼盈盈如畫。
“這小道姑是誰?等她長大了,一定是個不得了的美人兒,偏生還有這樣的好身手,恐怕姑姑也不過如此………………”鄧秀兒心中驚疑不定地想。
那小道姑掀開一角紗帷,向她嫣然一笑:“嘻嘻,你不必客氣,是我走的太冒失了些,你走出雲觀主的俗家弟子麼?”
小道姑笑靨如花,聲音清脆動人,還有一點童音,但是甜脆動聽。
她一掀開紗帷,鄧秀兒便是眼前一亮:“唇紅齒白,果然是個美人胚子,眉眼精緻也罷了,尤其那肌膚奶白瑩潤,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