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被殺,一定有個不怕死的主兒,和慶王一樣……反了。”
另一個獄卒道:“可是,現在連他們的屍體都找不到,如果說他們是被人殺的,殺死他們的人迄今卻又沒有別的什麼舉動,你說這事奇不奇怪?”
老獄卒嗤之以算:“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也不看看咱們皇后娘娘的手段、氣魄,娘娘應變如此迅,誰還敢有進一步的舉動?這三天,抓進幾個王爺來了?“
那獄卒介面道:“如今牢裡關著的還有四個,這兩天一共拖出去砍了九個。“
“就是嘛,耶律三明大人如今把持著朝政呢,太平王罨撒葛、北院大將軍蕭展飛把持軍權,可上京城的殺人,一殺就是把院門一堵,殺個雞犬不留啊,殺得上京城血流成河……“
那年輕獄卒道:“我說齊頭兒,你說耶律三明殺的這些人,真就都是叛逆?”
老獄卒似笑非笑地道:“怎麼不是?不是連兵器甲帳都從他們府上搜出來了麼?那還有假?”
年輕獄卒哼了一聲道:“我看不著不像,要是這麼多王爺都反了,還會等到今天?依我看吶,這是三明大人公報私仇,藉機剪除跟他不是一條心的朝中權貴,想要一家獨大。齊頭兒,你數數手指頭,這幾天殺的哪個不是位高權重、平時連皇上、娘娘都要敬畏三分的大人?”
老獄卒咳嗽一聲,緩緩說道:“飯不能亂吃,話不能亂講。小子,禍從口出啊。要是讓三明大人的手下聽到,下一個派去給那瘟神送飯的人,說不定就是你了。”
老獄卒這樣一說,那年輕獄卒登時臉色一變,他四下看了看,縮了縮脖子不應聲了。
另有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獄卒說道:“這事兒的確透著蹊蹺,你們猜猜,那個瘟神到底是誰啊?送一頓飯,殺一個人,這個瘟神吃的哪是飯吶,根本就是一條條人命啊,這麼大的煞氣,這麼大的派頭兒,在咱契丹,那可是蠍子拉屎,(毒)獨一份(糞)吶。”
大頭心亂如麻,聽的不耐,斥罵道:“你他孃的冉嘴,想知道?想知道你去問問那個瘟神。”
絡腮鬍子咧咧嘴,訕笑道:“王爺,您別生氣,這不是咱們哥幾個在這閒聊嘛。您讓我去,我還沒活夠呢,哪兒敢吶。”
幾人正說著,只聽外邊一陣嘈雜,有人大聲說道:“走,走快點兒,別磨蹭,誰敢亂動,格殺勿論。”
那老獄卒以和他年齡不相稱的敏捷度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緊張地道:“又送來犯人了,我的天吶,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他剛說完,一群人便擁進了院子,執槍拿刀的兵士們中間,簇擁著的是新任北院宰相耶律三明、太平王罨撒葛、北院大將軍蕭展飛。
一見這三大巨頭齊至,唬得大頭等人連忙上前叉手施禮,大頭戰戰兢兢問道:“幾位大人,什麼重要的人犯,得您三位大人齊自送來啊?”
耶律三明和太平王罨撒葛、北院大將軍蕭展飛揹負雙手,冷著臉色齊齊一哼,把下巴高傲地昂了起來。
“這都什麼毛病啊?”大頭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兒說錯了話。
這時就聽一人說道:“今兒送來的人犯,就是這三位大人,牢頭兒,趕快收拾牢房,請三位大人進去。”
隨著話音,一個身材偉岸、肋下佩刀的魁梧漢子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那老獄卒一見哎呀一聲:“大惕隱?大人您……您什麼時候回的上京城啊。”
耶律休格面噙微笑踱進院來,沉聲說道:“德王耶律三明、太平王罨撒葛、北院大將軍蕭展飛挾制皇上、皇后,假傳聖旨,謀害朝中大臣,圖謀不軌,意圖篡位自立。本大惕隱秘密還京,在室昉、郭襲兩位大人的幫助下,將叛逆一網打盡,現拘押天牢待審,爾等可要把他們看仔細了。”
耶律三明本來還算沉著,聽到這裡終於激動起來,他紅著眼睛向耶律休哥咆哮道:“耶律休哥,你敢血口噴人?本王忠心耿耿,幾時有過反意?你帶兵還京,猝殺我兒,還要栽髒陷害。我明白了,我如今都明白了,老夫上了大當,上了蕭綽那個婊子的大當!”
他一面說,一面向耶律休哥撞去,大頭等人這才看到,他們三個不是揹負雙手不是因為趾高氣昂,而是因為雙手被人反剪著綁在身後。
耶律休哥臉色一沉,喝道:“耶律三明,你竟敢對皇后娘娘如此無禮?來人啊,掌嘴。”
耶律三明慘笑道:“老夫下場已然預料得到,還談什麼有禮無禮,怕得誰來?”
他話未說完,肩膀便被兩個侍衛按住,另有一個侍衛上來,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