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面色十分沉重。
一員小將急急走到他的身邊,這員小將本來生得十分俊朗,可是軍衣在密林中已經刮成了絲縷布片,再加上多日不曾梳洗,蓬頭垢面,若不是他腰間的佩劍仍在,看起來就像一個叫花子。
“爹,今天他們已經攻上了晉陽城頭,咱們再不殺出去,恐怕……晉陽城就要不保了。娘和弟弟還在城中…………
“皇帝也在城中!”
劉繼業猛地截斷了他的話,楊延郎忙道:“是。”他沉默了一下,徐徐又道:“爹,士卒們已經在這高山上隱藏了十多天了,每日吃的是冷食、喝的是冷水,三月天氣,猶有餘寒,許多士兵已經生了病,再這樣耗下去,恐怕等不到趙光義破城,咱們……咱們就已喪失了三成戰力。”
劉繼業當然明白喪失三成戰鬥力對一支軍隊意味著甚麼,那絕不是簡單的可以分割計算的戰力損耗,一軍之中喪失三成戰力,在戰場上足以使全軍潰敗了。它對士氣、鬥志的消磨,給整個部隊帶來的牽絆羈靡,影響的戰力至少達到七成。
劉繼業抬頭看了看天,還是沒有說話。
楊延郎又道:“守在城中的都是老弱殘兵和青壯百姓,這十幾天的仗打下來,雖仗地利,恐怕傷亡絕不會小,如果再耽擱下去,就算咱們解了晉陽之難,那也國將不國了,這麼做還有什麼意……”
“混帳話!”劉繼業猛地喝止了兒子,沉聲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口義之所在,捨生忘死,事事如此權衡,不如去做一商賈!”
楊延郎垂不語,劉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