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是欺我老眼昏花麼?”
陳安笑罵一聲,收下了十顆中品靈石,將剩下的靈石、丹藥等物,盡數推了回來。
“夢澤的符訊中,只說了這些數。”
“其他的,你都收回去。你自身修行,也得耗費大量資材。”
“且這半年來,已送了不少靈石、丹藥等諸多資源於我。”
“你留著自己用吧。莫要再給我了!”
沉墨卻沒將剩下的靈石等物,收回乾坤袋。
反而神情微肅,正色道:“陳叔怎的跟我如此見外?”
“自我父母離世,你便待我如父如母。靈石捨不得用,買了丹藥助我提升修為。”
“如今,我雖算不得飛黃騰達,但手頭也有了餘裕。”
“多多孝敬於你,不是應該的麼?”
沉墨百般堅持,陳安拗不過他,只得將其餘修行資材盡數收下。
“墨兒有出息了!”
陳安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
他猶記得一年半前,面前這小子,還惦記著離開宗門,好下山當個富家翁。
豈料自那日起,他果真勤勉修行,修為日益精進。
更是做出了一番不小的成就!
原本是他們父女倆,照拂這小子,眼下也掉了個頭,反倒由他照拂起他們父女倆了。
“汩汩!”
陳安喝下一杯靈酒,將酒盞重重磕在桌上,吐了口酒氣,道:“墨兒,你給我一句實誠話。”
“你跟夢澤,真的毫無可能了麼?”
見陳叔始終惦記著此事,沉墨不由啞然失笑。
“不瞞陳叔,我已與趙家女相識相知。”
“若沒有意外,日後,我應當會與她結為道侶。”
“至於夢澤師姐,且不說我心意如何,她一心修煉,似乎也沒這方面的心思。”
“陳叔你與其操勞夢澤的婚嫁之事……”
“不若趁著正值壯年,再娶幾房小妾,也好繁衍陳家血脈。”
沉墨並非是與陳叔說笑。
聚氣境有兩百載壽元,以陳叔的歲數,確實是正當壯年。
且沉墨看出來來,這些年來,陳叔並未納妾,也是血仇未報,心中對陳夢澤母親懷著愧疚。
如今,柳、吳兩家已然覆滅。
剩下不多的鍛體境族人,失了家族和聚氣境族人倚靠,在大勝山、紫竹穀日子肯定不好過。
加上沉墨分發的玉簡,便是回泗水城,應當也沒他們的立足之地了。
既報了大仇,陳叔也是時候該放下過去,重新為日後考量了。
陳安也聽出了沉墨話中意思,沒好氣的罵道:“怎的!莫非你還要替我說媒不成?”
“陳叔若有意,我舍下臉來,也要為你物色一二。”
此話聽得陳安一滯,哼哼了兩句,一邊飲酒,一邊又將話題扯了回來。
“可惜了夢澤,沒有這福分!”
“早些年我撮合你倆,還不是指望著,給夢澤覓一佳婿。好讓你們兩口子在仙路上相互扶持,也能給我養老送終。”
“若你倆能誕下一兒半女,更是再好不過了。”
“待我西去時,也能熱鬧一些!”
沉墨自覺的為陳叔斟滿酒,澹笑著回應道:“如今這般,也挺好的。”
“我與夢澤,雖無琴瑟之緣。”
“但在求仙路上,依舊能相互扶持,互為依靠。”
“況且,待陳叔駕鶴,我不還是得給你披麻戴孝,扶柩歸山麼?”
“……”
一番宴飲,沉墨帶著醺意,透過傳送陣回了宗門。
眼下得了空暇,自然少不了去湖心小築,找趙靈音調風弄月。
有美人相伴,沉墨飄然有些忘乎所以。
本想夜宿於小築,結果被趙靈音紅著臉,趕了出來。
讓沉墨頗為鬱悶。
暗暗吐槽,他又沒起其他心思,不過是想多陪佳人一會兒罷了。
回洞府沒多久,便得了黃長老召見。
等沉墨過去,黃長老先是訓斥了他一番,說他不該逞強與田齊盛鬥法。
不過之後,便是一通誇讚。
說是峰主周世離,也聽聞了此訊息,對他在鴻業城的施為,很是讚賞。
而且,峰主還特意去找了仙務殿殿主田照泉,以及明月峰主袁景。
斥責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