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魔魂將呂馬倌一鑽入空間裂縫,就被遊移不定的邊緣切成了兩截。
正當魏野等人頗感惋惜時,只見沉墨再度一搖煉魂幡,恢復如初的呂馬倌又從血幕中跨出。
只要幡上印記未消,魔魂將“死去”多少次,都能重新凝結出來。
損失的,僅是沉墨體內的靈力!
此次,呂馬倌透過裂痕很是順利,僅有一隻腳被細小裂縫切掉了。
大部分魂軀,都險之又險的避過了交錯之力,穿了過去。
剛從祭壇另一頭爬出來,沉墨便動念,操控呂馬倌隱匿進了虛空之中。
它這份天賦神通,跟蚌女明玉的神通完全是兩回事,並非是開闢一方獨立空間,藏身其內。
而是遮蔽身影、收斂渾身氣息,算是神異非常的隱身之法!
即便如此,祭壇的異動,還是驚動了坐鎮其外的劍道強者,只見他袖袍一揮,大片劍氣便淹沒了祭壇出口。
魔魂將呂馬倌,在沉墨全神操縱下,將駁雜煞氣一扯,扯出一截化作法劍模樣。
其形制,與沉墨最為趁手的誅魔劍並無區別。
當然,以煞氣所化法劍,不如真正劍器堅韌鋒銳,也沒有其特殊效果。
沉墨只是要藉助此濁煞氣劍,施展劍法罷了!
“森羅永珍之開江!”身影嘶啞難聽,彷彿數十年未開口說過話一般。
其嗓音跟呂馬倌生前有些相似,但語調,卻與沉墨如出一轍。
形如山崩斷江般的磅礴劍氣,瞬間摧毀了大片壓來的劍光,開闢出了一道巨大缺口。
霎時,處於隱身狀態的呂馬倌,鬼影飄忽,從缺口之中逃了出去。
沉墨借魔魂將呂馬倌之手,施展劍法,限制頗大!
首先,他是透過煉魂幡操控的魔魂將,對其濁煞之氣,無法做到轉圜如意。
其次,沒有神魂體魄、劍意、神通、法器等諸多加持。
使得魔魂將呂馬倌斬出的森羅劍氣,威能僅有沉墨親身施展的四五成……
雖足以應付面前強者隨意灑出的劍氣,但真要與之拼殺,完全不是對手!
從祭壇中鑽出後,沉墨也看清了此強者的真面貌。
乃是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當然,其真實歲數遠不止四十歲,因其境界高深,能保持容顏不老罷了。
劍眉星目,神采不俗!
唯有長了一副鷹鉤鼻,令其看起來有些冷峻。
他的修為,明顯達到了靈海境後期,且精通劍道仙術,整個人都給沉墨一種出鞘利劍的感覺。
“何方宵小孽障,膽敢擅闖我太乙劍盟山門!”中年修士厲喝一聲。
與此同時,他從乾坤袋中取出五杆五色令旗,往四周一拋,便化作一座大陣,瞬間將祭壇方圓十里地空間籠罩起來。
而後,他才繼續道:“我不知你等,是如何進入我宗劍冢密藏的!”
“但此地,事關我太乙劍盟劍道傳承,我宗自不會坐視不管。不多時,便會有精通以身化罡的強者,進入劍冢搜尋。”
“你等若是識趣,便乖乖退去,勿要再存窺探我宗之念!”
中年修士,本不想與入侵之敵多費口舌。
但他驚愕的發現,以他五感神識,竟無法察覺陣中敵人所在,這才故意“透露”重要資訊,引誘敵人主動開口,好一舉將其斬殺。
五色旗陣邊角,魔魂將呂馬倌,冷冷的盯著中年修士,一言不發。
劍冢秘境內。
沉墨卻是神情凝重,對魏野等人道:“此人所說,大概不是唬人之言!”
“原本只是讓門人弟子,獻祭殘劍、領悟劍意的祭壇。太乙劍盟的強者,自不會大費周章,進來此地細細探察。”
“可經歷今日之事,他們已知曉有人能透過劍冢,直抵其山門核心!”
“絕然不會……放著這一紕漏不管。”
“且此宗以劍為名,定然不缺身劍合一的仙術武技,亦不缺精通此法的強者。”
“我們還是退出劍冢為好,免得被太乙劍盟的強者所殺!”
他話剛說完,比翼谷宗主鄂遜,便極不情願的說道:“好不容易尋得通往異域的通道,就這般空手而歸,叫我等怎能甘心?”
哪怕對面不是長滿天材地寶的福地,只要有人類棲息,此通道便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大量異於赤炎國修仙界的功法、法器、礦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