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鯉內甲,沉墨修補過數次,重新煉製的難度並不大。
奈何先前看到的美妙風景,一直在腦中盤旋不去,偏偏陳夢澤就坐在他身旁觀摩,令沉墨免不了分神。
燒壞了好幾樣靈材,才將這幅內甲,重鑄到了極品層次!
之後,沉墨又逗留了幾日。
考校錢小虎的修為進展,拜訪申屠規長老,又去了金蟾樓、鬥金宗兩方仙門作客。
除了這兩方仙門外,本地的仙門小宗、修仙家族、散修等各方勢力,不知從哪裡打聽到了沉墨已開闢靈海、成了臨江宗核心候選,亦紛紛盛情邀請沉墨赴宴。
一家家應付過來,不知要浪費多少工夫……沉墨自然沒這份閒情逸致!
得知沉墨的態度後,諸多勢力山頭,竟湊在一起組了場平息狼嚎嶺魔災的“慶功宴”!
說是慶功宴,可距離天魔通道被封禁,已過去數月之久。
真實意圖,自是借宴會之名,交好沉墨!
地點,就挑在距離狼嚎嶺不遠的峻山之上。
因鎮守司內不少聚氣境,都出身於這些勢力,沉墨推脫不掉,只得邀著陳夢澤一同去了。
前來赴宴的修士極多。
申屠規長老、金蟾樓宗主魏野、鬥金宗宗主姜勝等人,也在受邀之列。
鍛體境、聚氣境修士就更不用說了,攘往熙來,熱鬧非凡。
當然,唯有各方勢力的首要,能走上山頂與沉墨等人同席而坐,其他人只能留在山腰、山腳以及附近的山嶺。
甚至還有低階修士,自發形成了一個個,交流、買賣各類資源的圈子。
沉墨懷疑,方圓百里內的所有修仙者,應是來了七八成!
“還是後生的面子大,我來狼嚎嶺時,就無這般陣仗。”
申屠長老,難得說了句玩笑話。
只是配上他不苟言笑的冷峻神情……差點讓在場組織此“慶功宴”的小勢力頭腦,嚇出了一身冷汗。
申屠規來時,他們確實只是奉上了賀禮。
這倒也怪不得他們,誰叫申屠長老酷烈名聲在外,且在臨江宗的前程也遠比不上沉墨。
別看沉墨現在,還只是核心候選的身份。
他在這場魔災中所展露的強悍實力,諸多小勢力也都看在眼中……覺得他奪得臨江宗核心弟子之位,也就在這幾年。
一旦順利晉升為核心弟子,比臨江宗尋常長老地位還要高。
再往前一步,最次也是各殿殿主之位!
而申屠規非核心出身,立下再多功勞,撐死了也就一個副殿主之位。
當然,若他能晉升元丹境……
自是一步登天,直接榮升為臨江宗太上長老。
但,能修煉到此等境界,整個臨江宗,乃至整個赤炎國修仙界,又能有幾人?
沉墨倒是知曉自家這位長老,生性便是如此,並非真正計較這些。
又見席上的聚氣境頭腦,頗有些戰戰兢兢,趕忙接過話頭,笑道:“申屠長老此言差矣,這場延席,乃是為平息狼嚎嶺魔患而設。”
“凡是為誅魔平患出了力,都值得我等,為之敬誦!”
“諸位道友,杯莫停……”
氣氛為之一緩,又恢復了言笑晏晏之景。
離得較遠處,田氏仙族的田宏,神情陰晦的喝著悶酒。
在其祖父,即臨江宗仙務殿殿主田照泉的示意下,田宏已主動退位讓賢,將田家族長之位,讓給了一位同族兄長。
便是族長佩劍,靈級法器流影劍,也交了出去!
只不過,田宏心中依舊認定,當初他制定打壓沉墨的策略是正確的。
“還是小覷了這小子,當初他初露猙獰時,就該不惜一切代價代價將他壓住。”
“哪怕是……讓三叔或志宇親自動手,暗中將他誅殺!”
“如今,此子大勢已成……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便會邀戰志宇,奪走其核心弟子之位……”
“可惜了,祖父覺得我無能,逼我交出了族長之位。”
“等此子踩著志宇上位,祖父應當就能明白,我當初的一番苦心!”
這般想著,田宏又飲下一杯靈酒。
客分三六九等,靈酒佳餚亦是如此,他杯中之酒,自然比不上沉墨等人所飲之物。
甚至,比他還是田家族長時日常所飲的靈釀,還要插上一些。
如此一琢磨,田宏便覺口中愈發